(今天只能說盡力更新了,事情太多)
現在李穆已經很好了,至少艾莉絲在身邊,比什麼如意金箍棒鉅額資金天文地理博士學位還有亂七八糟的各種無用知識,要好上幾百倍。就是有一個遺憾,要是有辦法預告一下西南地震,不要死那麼多人,就完美了。可惜的是地震壓根就沒法子預報,李穆也想不出有什麼方法可以讓別人相信哪裡哪裡要地震了。不要說西南,現在擺在李穆面前的,2010年1月份(具體的日子李穆不記得了),海地會有一場七級地震,雖然說震級沒有西南那一次大,可是死了20多萬人。
雖然說死了黑叔叔和李穆一點關係都沒有,但要是能夠救了這20萬人的姓名,李穆當然去救,但是要怎麼救呢?現在發佈一個預言,說海地將會有大地震?能有多少人信啊?海地那兒不要說漢語,連英文懂的人都不是很多,更何況還有大批大批的文盲,李穆想不到任何法子去影響那些人,讓人家在整個一月都不要住到房子裡面去。
要是李穆擁有計算機一樣的記憶力的話,那還可以想法子,可惜的是李穆沒有。要是李穆記得各種小地震的位置和震級,就可以建立一個地震預報所,請一些正宗的科學家來當虎皮,然後不斷地發佈一些小型地震的預報,正確幾次之後自然會引起重視,然後李穆再把海地的事情跑出來,應該能救不少人。
可惜的是李穆並沒有這樣的記憶力,他一向不怎麼關心這些新聞,現在還記得的,一個是海地地震,一個是日本地震加海嘯,除了這些以外,其他的李穆都不記得了。要是他記得的話,什麼颱風地震肯定都要去插一腳的,能救一個是一個。不過現在嘛,李穆想不起來,自然也沒這個法子。
“李老闆你在想什麼呢?”趙旺問。
李穆扭頭一看,這傢伙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頭等艙,他買的當然是普通艙的機票,按照規矩來說是不能上來的。這傢伙說是頭一次坐長途飛機,臉色很緊張,不過李穆上飛機的時候很累,沒工夫理他,很快就睡着了。“到哪裡了?”李穆問。
“在大海上呢,還有一個小時就到了。”艾莉絲按着頭回答說,“你還真能睡,上飛機睡到現在。這裡這麼吵,座椅又小,虧你睡得着。我坐了這麼久,眼睜睜的看着窗口,就是睡不着,累死我了。以前我到處旅遊的時候,別說飛機,就是第三世界那些又髒又臭的火車上我都能呼呼大睡。”
李穆仔細一看,艾莉絲雙眼通紅,就笑話她說:“肯定是好房子住習慣了。”
趙旺則不以爲然:“要旅遊去什麼地方不好,幹嘛非要來國內呢……不對,以後中國對我來說,也是外國了。現在我是一個海地人,我是一個世界公民,那個人多的要死的國家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最多就是華裔。”
“我不是說國內的火車,國內的火車雖然也不算很
乾淨,不過比起非洲和印度的火車來,那是很好了。還有南美洲的火車也不怎麼樣,根本就不準時。”艾莉絲說,“以前我是很喜歡到處去旅遊的,其實國內還算好了。海地我是沒去過,不過聽說也不怎麼樣。對了你會說法語嗎?海地是說法語的啊。”其實海地是法語和當地土語混用,不過這個當地土語就不用問了,小的不能再小的語種,會說這個語言的早就被拉到外交部去了。
“我不會,去到再學唄。”趙旺充滿了信心,“人家法國連三歲小孩都能說法語,雖然我連六級都沒考過,不過只要到了體制好的國家,我相信自己一定能夠學好法文的。據說法文是世界上最優美的語言,能夠學會這麼優美的語言,我就連中文都不用說了!我決定了,一到海地,我就要參加語言班學法語和英語,學會了以後,我一句中文都不說!李老闆你會不會說法語啊?”
“不會。”李穆其實會一點點,不過也就是看新聞連蒙帶猜能勉強知道說什麼的程度,還得是電視新聞配視頻那種,看報紙就不大猜得出來了。不過這沒必要和趙旺說,聽着趙旺的謬論,李穆塊忍不住認爲趙旺被毆打的注射嗎啡是自作自受了。“快要降落了,你趕緊會回自己的座位去吧。”李穆說,他不想再看見趙旺了。
“好的。”趙旺說,“心情真是激動啊,這是我頭一次來加拿大呢!不知道會繁華成什麼樣子。可惜我是過境,不能出機場,要是可以的話,真想到外面看看呢。不過也沒關係,等我在海地入了籍,要來加拿大也是很容易的吧。李老闆我也勸你幾句,能移民還是儘早移民把,綠卡雖然好,總歸比不上身份啊。要你是加拿大公民,那個何林然還敢把你抓起來嗎?如果我是海地公民,何林然敢給我打針嗎?”
李穆心想你要是真的出去了,那可要失望了。要比繁華,國外的大城市比國內的都差得遠,畢竟人口基數擺在那裡。國內隨便一個小縣城都有幾十萬人口,要是放到國外,這可就是大城市的規模了。多倫多是加拿大最大的城市了,一共也不過是250萬人口,和子烏差不多,連山南省的省城都比不上。再說了,加拿大也就算了,海地在國內壓根就沒有領事館,大使館也不知道有沒有,誰會顧忌着海地公民的身份啊。
又飛了一個過小時,飛機終於降落了。和趙旺告別以後,李穆和艾莉絲就拿了行李走了出去。一到接機處,就看見老大一條橫幅:熱烈歡迎李穆先生和艾莉絲小姐蒞臨多倫多參觀指導!旁邊還有幾十個膚色黃白黑各自不同的小學生拿着塑料花,見到李穆出來了,就一起揮舞起來,用半生不熟的漢語說:“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動作這麼大,附近的旅客全都驚了,圍了上百人在看熱鬧。一個高高瘦瘦長得有點像李穆母親的年輕人走上前來,很高興的拍了拍李穆的肩膀:“表哥,怎麼樣,我弄得夠排場吧?”這人叫
做王國瑞,是李穆的表弟,他父親是李穆母親的弟弟,加拿大王家的嫡子,將來他父親死了,他就是王家的掌門人——雖然說得好聽,實際上這個地位沒什麼用。家族的錢辦了信託基金,本金誰都不許動,利息也要理事會商量批准後才能用。他雖然是王家的掌門人,也就是基金理事會的主席,不過投票權和其他理事是一樣的。
“排場是很排場,不過……你這是從哪裡學來的啊?”李穆問。
“去年我和我父親去大陸那兒投資開工廠,當地的政府官員就是這樣歡迎我們的。”王國瑞說,“我一看那個排場,真是太厲害了,幾百個小學生在歡迎我們。我爸和我說,人能夠活到這一步,真是死無遺憾啊。所以我回來也照貓畫虎,找我們當地的小學排練了一番,打算用來歡迎重要人物,今天還是第一次上場呢。哎,人太少啊,我們家就只有這麼一間小學,肯參加歡迎隊的也只有這麼幾十個人。”
人家那是教育局一動員,整間整間小學拉出來歡迎的好不好,你長着有兩個錢有一間小學就想複製,真是太天真了!金錢怎麼比得上權力呢。“這個會耽誤人家上學吧?”李穆問。今天是星期四,又不是週末,又不是節假日,王國瑞把這麼多小學生拉出來列隊歡迎,人家的學業怎麼辦呢?
“這個沒事,算是學習小組的課外作業。”王國瑞說,“我們這兒和大陸不一樣啊,講究素質教育。什麼叫做素質教育呢,就是你有錢就能讀好學校,沒錢就得讀公立學校,考試考得好也沒用。所以我們這兒把小學生拉出來搞活動也不算什麼大事,只要保證安全就可以了嘛,也就是兩個小學生配一個保姆隨時看着而已,不算很麻煩。”
這還不麻煩啊,加拿大人力資源這麼貴,一個保姆一小時都要幾十塊錢的,這裡幾十個保姆,那不是花了好幾千塊?換成人民幣,那就上萬了吧?還有租大巴把人送過來的費用,把人拉進來的麻煩,浪費這麼多時間精力,久違了歡迎李穆,這究竟圖什麼啊真是。“你是不是閒得無聊啊?”李穆問。
“不是啊,我是想試一試效果,萬一以後國內有什麼高官來我們這裡參觀,可以讓他驚喜一下嘛。”王國瑞說,其實他是存心把人拉出來嚇李穆一跳,順便炫耀炫耀,看見沒什麼效果,就揮揮手讓那些保姆帶着小孩子們走了。然後就是十幾個人上來給李穆和艾莉絲拿行李。“這位就是艾莉絲嫂子吧?長得真是漂亮。嫂子能說中文嗎?還是要說英語?”
“我能說中文,英語也能說,法語也能說,德語也能說,西班牙語也能說,葡萄牙語也能說。希臘語懂一點點,拉丁文還行。”艾莉絲說。要是在國內,懂這麼多門語言的話,就是語言天才了,不過在歐洲是很平常的,人家學字母出身,很多語言是同源的,也就是字母排列有些區別。各國語言之間,其實和國內各方言的差別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