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雄看到凌宇有些害怕的樣子,忍俊不禁的失笑道:“哈哈,怎麼,現在知道怕了?你不是很有豪氣的嘛。有*意*思*書*院*首*發”
凌宇聞言就強頂起一股豪氣,把腰桿挺得筆直道:“怕?我哪會怕。我行得正,坐得直,有什麼好怕的。就算黃家再強,也不能一手遮天吧,您也說了,不是有四大勢力嗎?至少陳家支持我,我就算贏不了,也不會那麼容易輸光不是。”
趙雄看到凌宇一副強撐場面的樣子,搖頭苦笑道:“你呀,脾氣還是太倔了,這樣對你以後的發展很不利。不過你的脾氣我很喜歡,也是陳叔所欣賞的。”
凌宇知道趙雄口中的陳叔是誰,自然就是市委書記陳雲,陳家的主事者。他能獲得陳雲的欣賞,心裡不禁升起些小得意,看來這場跟黃江海的豪賭,他也未必會輸。
“呃,那個,趙伯父,剩下的兩大勢力都有誰?你要不快點告訴我,萬一我不慎得罪了別人,那就真的沒法翻身了。”
趙雄那會信凌宇的鬼話,看出凌宇的意圖道:“你會怕得罪人嗎?你是想拉攏另兩大勢力來幫你對付黃江海吧。”
“嘿嘿,一樣的,一樣的,都差不多嘛。他們既然是配合政權管束地方,也不能眼看着黃江海胡來不是。”凌宇賊笑道。
“哎,你的想法是不錯,但是我告訴你,機會很渺茫。可以說,在這十來年的變遷中,黃家已經異軍突起,隱然成爲四大勢力中最強大的存在,其他各方想要撼動他,不容易啊!”趙雄無奈的嘆道。
凌宇是越聽心越糾,急忙問道:“究竟還有誰?我相信事在人爲,一定有辦法的。”
“還有一方就是省委書記魏東明所代表的魏家。只不過魏家人丁凋零,女眷太多,已經後續無力了。而在魏家人看來,只要不與黃家撕破臉皮,黃家日後也不會爲難魏家的小輩。所以在這個大前提下,你想指望魏家幫你的話,機會很渺茫。”趙雄苦澀的說道。
凌宇是越聽越頭疼,有些不抱希望的問道:“那麼最後一方是誰?”
“呃,不知道。”趙雄很爽快的答道。
“啊,什麼?”凌宇愕然看向趙雄,竟然也有趙雄不知道的事,不應該啊。
趙雄被凌宇看得很尷尬,苦笑道:“我是真不知道,別說是我,就連三大勢力的主事者也無一人知道。”
凌宇這回是徹底懵了,既然都不知道,那麼這個第四方勢力是怎麼出來的!
趙雄看出凌宇的困惑,遲疑的解釋道:
“呃,其實是這樣的,這個最神秘的第四方勢力在建國時爲國家出過大力,但是他們很低調,不主政,所以誰也不知道他們的確切身份。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就是他們纔是省內最有影響的存在,而且聽說他們擁有着最神秘的力量。”
“神秘的力量?趙伯父,你別告訴我是那種怪力亂神之說吧!”凌宇感覺這個詞挺新鮮的,心底是一點兒都不相信。
趙雄沒好氣的白了凌宇一眼道:“你懂什麼,這事是千真萬確的,我祖父曾經親眼見證過那股力量的神奇處。”
凌宇啞然,這種神秘的事情最能引爲談資,急忙好奇心大起道:“真的?趙伯父,快說說看,怎麼個神奇法?”
被凌宇這麼一問,趙雄反倒不知道該怎麼說了。畢竟不是他親眼見到,他也是從祖輩的口中聽到一些傳說罷了。
“那個,具體是怎麼樣的,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們這裡以前不僅是南蠻之地,也是苗疆的地域,所以巫蠱之術是真實存在的。”
“啊,那些蟲子……”凌宇聞言就牙關打架,想到傳聞中巫蠱之術的毒蟲蛇蟻,他心底就猛冒寒意。
就在凌宇和趙雄說着巫蠱之術時,在皇家殿堂輕酒吧內的一張卡形沙發座上,韋芯蕾正拿着根長針,向着一個稻草小人猛扎着,小嘴中還不斷在氣呼呼的低罵道:
“該死的凌宇,敢佔我便宜,敢翹課,敢去打羣架,敢不把我着個班主任放在眼裡,我扎死你!”
與此同時,在韋芯蕾的桌面上,正爬着一隻金色小甲蟲,它看了看氣呼呼的韋芯蕾,又看了看被韋芯蕾扎得千瘡百孔的稻草小人,神情很茫然,很疑惑,很納悶。
它想不明白,主人這麼生氣的扎一個沒有被施咒過的稻草小人,能起什麼作用?女人啊,果然是最奇怪的動物,比咱這個最神秘的蠱王還奇怪。
巫蠱之術,是最神秘的巫術之一,每一個擁有巫蠱力量的人,都會養本命蠱。
在一般情況下,他們會用多種帶有劇毒的毒蟲,如蛇蠍、蜥蜴、蜈蚣等,將之全部放置到同一器皿中,然後讓那些毒蟲在裡面互相吞食殘殺,最後存活下來的毒蟲便成了蠱。
而養蠱之人,在獲得蠱後,就會用自身精血來餵養蠱,讓蠱與他們發生血脈聯繫,從而成爲他們的本命蠱。
當然,就算是本命蠱也會有高下之分。像韋芯蕾這類獲得最遠傳承的人,所養的本命蠱都是蠱王級別的存在,其厲害程度可不是普通本命蠱能比擬的。
韋芯蕾的本命蠱也叫金蟬蠱,是一種極罕有,極厲害的飛蟲,自小就用最珍貴的藥材與精血餵養,進化,已經達到能吸取天地靈氣的境界。而且它具備靈性,擁有智慧,雖然不能說話,卻能用神念與韋芯蕾交流,可以說已經與韋芯蕾融爲一體,是韋芯蕾身體的一部分了。
“哼,看什麼看,這都怪你。你竟然讓小黃蜂接近我,還讓凌宇那個壞蛋佔我便宜,我白疼你了!”韋芯蕾氣呼呼的向金蟬蠱發嗔道。
金蟬蠱一臉委屈的達拉下小腦袋,這事能怪它嗎?它好歹也是最厲害的蠱王,怎麼可能去攻擊一隻小黃蜂嘛。至於凌宇,在沒有韋芯蕾的命令下,它怎麼敢隨意傷人,那是會出人命的啊!
“哼,知道錯了吧,我要罰你,罰你一個月沒好東西吃。”
韋芯蕾鼓起可愛的小腮幫子,拿着長針就輕敲上金蟬蠱的小腦袋,可把金蟬蠱給急哭了。
一個月沒好東西吃,我是招誰惹誰了?好吧,誰叫自己攤上個不講道理的女主人呢,認命吧。
就在這時,一對青年男女走進輕酒吧,在走到韋芯蕾桌前時,便是很恭敬的向韋芯蕾行過家族禮儀,然後纔敢坐入卡式沙發中。
他們二人男的叫韋倫,女的叫韋凝,都是韋家的旁系,也是韋家年輕一代中的代表人物,但要按輩分算起來,他們卻是韋芯蕾的子侄輩,再加上韋芯蕾是主家嫡系,所以二人對韋芯蕾的恭敬是毋庸置疑的。
當然,家族禮儀行完後,二人對韋芯蕾的那份恭敬也就消失了。不是因爲他們不敬,而是因爲時代不同了嘛,他們真要把韋芯蕾當成長輩來對待,韋芯蕾肯定要首先不自在了。
落坐後,韋凝看到一副委屈模樣的金蟬蠱,不禁失笑道:“芯蕾姐,你看憨憨多可憐啊,你怎麼忍心欺負它呢!”
“憨憨”就是金蟬蠱的名字,對於這個名字,金蟬蠱是十萬個不樂意啊!可沒辦法,韋芯蕾喜歡,金蟬蠱就算再不樂意,也得接受了。
“誰欺負它了,都是它不好,害我被那個該死的凌宇給……哼,看來沒幫它取錯名字,真是憨得夠可以了。”韋芯蕾撅了撅秀挺的小鼻頭,嬌聲發起抱怨道。
韋凝和韋倫都知道韋芯蕾被凌宇佔便宜的事,可沒想到事情過了那麼久,韋芯蕾的氣竟然還沒消。所以當他們聽到韋芯蕾的抱怨,也不知該說什麼,只得苦笑不語。
韋芯蕾也不理會韋凝和韋倫的苦笑,用長針敲了憨憨的小腦袋道:“還愣着幹什麼,回去,外面是你能瞎晃悠的地方嗎?”
憨憨很可憐的看向那對韋凝和韋倫,見二人都不幫它說話,只得很委屈的煽動起金翅膀,“嗖”一下就飛入韋芯蕾的秀髮中,深深的藏進發根內去了。
韋凝和韋倫都清楚韋芯蕾被凌宇佔便宜的事,
當憨憨藏好後,韋芯蕾臉容一整道:“韋凝,雷家人來了環江後,一直在調查鄭毅的事,現在有什麼動靜嗎?”
韋芯蕾得到父親韋國治授意,不能讓雷家人在桂省內胡來,而雷家人的目的就是要找出扳倒前市長鄭毅的背後元兇,所以她的責任就是要保護住那個人。
說起那個在幕後扳倒鄭毅的人,從小就有俠女之風的韋芯蕾是由衷欣賞的。
畢竟鄭毅的罪行公諸後,她才知道這個所謂的地方高官有多可惡,有多讓人恨之入骨。這種人就是環江的毒瘤,還是那種極有權勢的大毒瘤,要不是韋家受祖訓限制,她真恨不得親手製裁掉鄭毅。
當然她是不能出手的,但誰要是將鄭毅這顆大毒瘤拔除,在她心底就是爲民除害,敢於跟惡勢力的英雄人物,是最值得她佩服的人。所以她早就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保護住那個人,不能讓任何惡勢力傷害到那個人。
韋凝很瞭解韋芯蕾那股嫉惡如仇的俠女性格,不禁微搖了搖頭道:
“他們去獄中見過鄭毅和李峰,還找了一些曾經跟鄭毅走得比較近的人聊過,雖然不知道具體聊了些什麼,但從目前的情況看,他們還沒找到那個在背後扳倒鄭毅的人。不過他們似乎掌握到一些重要線索,所以近幾日的活動特別頻繁。”
韋芯蕾聞言就看向韋倫,凝眉問道:“韋倫,你查到那個人是誰了嗎?”
“啊,那個,是查到了不少線索,而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一個人……”
韋倫說到一半時,目光落到韋芯蕾手中的稻草小人上,在見到上面寫着凌宇二字後,就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