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冰蠶衣再珍貴。總有個價錢吧。
她煉出來的丹可是無價的!
現在她可不是對水藍大陸一知半解的小白了,像藍光灼這種內傷,有效的丹多數都是用火屬性的靈植煉製。
你水藍大陸長出一棵火屬性的靈植來我看看!
沒有吧,得從別的星球進口吧,進口還未必能夠年限。
物以稀爲貴知道不?
她搞明白這件事以後,悔的要死,只是讓他當保鏢,實在太便宜他了。
現在有這件冰蠶衣,多少讓她心理平衡了一些。
藍光灼有些沒反應過來,他還以爲要再費些口舌才能莫顏接受他的禮物,沒想到三兩句話就解決了,早知道就不用因爲想說辭想的腦袋都大了。
曲玲瓏在旁邊暗笑,她表姐實在是最有欺騙性的人了。表面上雲淡風輕的,佔便宜從來不落人後。
她還真沒見過表姐有送上門不要的東西。以前在地球,每年過年,三大派的弟子都會互相贈送禮物,她的表姐,從來都是隻進不出的主。
用她自己的話說,人家願意送我,我當然就拿着,我不願意送人。難道誰還能上門找我要不成?
不過她卻知道,表姐不是不送禮,只是很少的幾份罷了。她的那份是從來不少的,不過大多是靈石,美其名曰:壓歲錢。
其他的,司家兄弟應該有,李小草更不用說,她還親眼見過一次,那紅包跟她一樣的大,爲此她還不平了好些天的說。
嘻嘻,容師兄那份當然更是少不了,她敢肯定,絕對不是裝了靈石的紅包,一定是其他的東西,至於爲什麼這麼覺得,女人的直覺是擺着好看的嗎?她曲玲瓏的直覺,一向是很靈的。
“表姐,咱們走吧,去臨時醫館看兩位姐姐。”曲玲瓏不着痕跡的將藍光灼擠到一邊。
哼,對錶姐的那點小心思以爲我看不出來嗎?對未來表姐夫我還是很滿意的,暫時沒有更換的打算,所以您哪,旁邊站吧!
莫顏往下面看了一眼,方亦儒已經結束的戰鬥,一身黑色長袍分外惹眼,他所在的比試臺一片狼藉,地面多了不少被雷電砸出的深坑。還有星星火苗閃現其中。
心中好笑,大哥,用不用這麼賣力啊!以你的實力,不用這麼火爆也一樣能取得勝利吧。
呃,不過不得不承認,這樣有壓倒式的勝利,很吸引人的眼球,也很出風頭。
莫顏微微眯了眼睛,探究的看着下面傲然站立的方亦儒,雷靈根的你,已經很受人矚目了,還這樣招搖,到底想幹什麼呢?
“走吧。”莫顏收斂了目光,淡淡的說道。
洞府外的海灘上,一男一女,佇立在沙灘上,遠眺前方。
“司師弟,你說我師傅去了容城?”莫顏問道。
“陸師叔確實是通過傳送陣去了容城,是負責傳送陣的天元門弟子說的,不會有錯。”司守面沉如水。
在水藍大陸上,行事不能像在地球上那般。沒有顧忌,在這裡,他的修爲實在不足一曬。若不是憂慮莫顏的安危,他早就去閉關苦修了。
“容城啊……”莫顏喃喃自語,想到了什麼,拿出立體地圖,指點着代表容城的符號。“那裡是妙心宗的駐地所在啊!”
“陸師叔應該不是隨便走走,而是有目的的去那裡。”司守看了一眼莫顏,見她沒什麼反應,繼續說道:“你有沒有發現,從你的兩位師姐,到後面在海外坊市中遇害的那些女修,都有個共同點。”
莫顏轉過頭正視他,用眼神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她們都是……”司守一張俊臉漲得通紅,“都是……處子。”他的聲音小的像蚊子在嗡嗡。
若不是莫顏聚精會神,還真聽不到他講了什麼。
莫顏呆了一下,臉刷的紅了,不自在的扭身假裝看海。
這件事她卻是早就知道了,他的師傅早就告誡過她,據說還去和付師伯討論了一番,當時是打着她沒有築基的幌子。雖然司守一直知道陸明遠對她這個弟子心懷不軌的事,可這個細節,她有意無意的掠過沒提。
這種事,怎麼好與司守當面討論,沒想到司師弟心思這樣細膩,竟然自己猜到了。
司守只能看到莫顏微微低着的側臉,臉上的表情雖然看不真切,但那紅色一直染到耳朵,卻被他瞧個清清楚楚。
他咬一咬牙。“陸師叔奪取女子的修爲,必是……必是要,那個的。所以,你只要不再是……處……子,應該就會平安無事。”
只是短短的一句話,卻像費盡了他全身的力氣,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好像被人一把抓在胸口,透不過起來。
他明知自己沒什麼希望,但總是放不下,一直放不下。
這件事,他早就發現了,這些話,他也早就想說給她聽。卻因爲自己的私心,遲遲沒有講出來。
這是將他心裡愛了多年的女人,往別人的懷裡推啊!
他又怎麼能無動於衷,一如既往的冷靜。
“司師弟,”莫顏幽幽的開口:“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師傅他,曾經對我,對付師伯都說過同樣的話,讓我保持……說是對修煉有益處。”
司守眼前一亮,“那還等什麼。既然這樣,你就馬上……也不用再提心吊膽,恐怕陸師傅什麼時候對你下毒手,惶惶不可終日。”
莫顏臉上說不出的落寞,“師傅的情況,你我二人都清楚,靠着奪取女修的真元增進修爲,心境與修爲相差甚遠。這樣的他,想憑藉自己的修煉再進一層,很難很難。”
“從一開始他就在打我主意,甚至收我爲徒。也是因爲這不可告人的秘密,若你是他,會這樣輕易的放過我嗎?快二十年了,他還有幾個二十年可等?結丹期的修士壽元雖然很長,但對修真者來說,不過彈指一揮間。”
“有人說,只有元嬰以後,才能得窺大道的一角,師傅想必也是存此念頭。”
“對於師傅靠這種邪法增進修爲的事,我想了很久,很多。”
“他是水木雙靈根,放在水藍大陸,若無意外,凝結元嬰,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可惜生在地球,阻礙重重。知道了元嬰期以後能通過傳送陣離開地球,來水藍大陸,自是不管不顧用盡手段提升自己的修爲。”
“或許以前,他只是想來水藍大陸,可就像吸毒的人一樣,總是越來越上癮,越陷越深的。一個人習慣了這樣不費力的奪取他人的修爲,又怎麼能耐得住長年累月苦修的寂寞。”
“他此去容城,已經說明了一切。那裡是妙心宗的駐地所在,而妙心宗的弟子都是水木兩系的靈根。”莫顏苦笑連連,“他走之前,還特意跑來,告訴我儘量不要外出,還給了我用他精血煉製的追蹤佩。”
一方小巧的玉佩,在莫顏掌中靜靜的躺着。
司守寒着一張臉,眼中說不出的憤恨,死死的盯着那一方玉佩。
“你說,若是我嫁作人婦,他的希望落空,會不會殺了我泄憤?”莫顏淺笑,手指收攏,緊緊的握着那一方玉佩。
“也許不會殺我。但我不敢賭。”莫顏正色道:“你知道的,我媽媽,大雷叔,都來了這裡,我要是有事,他們怎麼辦!”
司守無言以對,默不作聲,眉頭緊緊皺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楚蓮的事,莫顏並沒有瞞着司守。陸明遠的事,將他們拉在一起,司守爲她做的一切,她都感念在心。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相處的時間比任何人都多,她很瞭解他,司守想守住的秘密,任何人都別想讓他說出來。
尤其是對她……心中嘆息,他的心意,她註定無法迴應。
“那你想怎麼辦?”司守問道,他心知,她一向是個有主意的。
“我……”莫顏有些迷茫,她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不是正確的。“容師兄說,等師傅回來,便會求付師伯提親。”
話不用多說,點到就好。
實話說,莫顏並不喜歡與司守獨處,每每那深情的目光,都讓她心生愧疚。
她做不到泰然自若的接受司守爲她做的一切,總是有意無意的躲避遠離。
司守想必也發現了這一點,很少找她,就是來,也都是與司睿祺一起,這次,還是他們來水藍大陸以後,第一次單獨相處。
“陸師叔,會同意嗎?”司守的聲音有些悶悶的,莫顏的話,讓他的心像針扎一樣疼。
這件事,他早有心理準備,可從她嘴裡說出來,他才發現,自己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堅強淡定,做不到古井無波。
“應該……會吧。”以常理論,陸明遠說什麼也沒有反對的理由。
但是,她所遇到的這種情況,已經不能以常理來推論了。
“容師兄,他還不知道?”司守突然問道。
莫顏搖頭,“我沒有告訴他。”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說。
司守的眉眼有些舒展,“還是告訴他吧,他應該知道,這樣事情才更有把握一點。”他指的是向陸明遠提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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