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只一次的感慨,她的靈獸,真是被她慣壞了呀!
可那又怎樣呢?感慨完了,她該如何還是如何,不曾試圖改變過它們。
不就吃些靈植嗎?她空間裡那麼多,不絕種就行。再說,它們一般都是吃靈果,很少動她有用的靈植。她心裡明白,不是它們懂事,而是靈果的味道比較好。像百香果,它們就很識貨,吃幹抹淨,毫不客氣。
不就全用吐金蠶絲鋪牀嗎?她承包了煉丹師聯盟所有煉廢的藥渣,讓吐金蠶管夠的吃,一直吐到死爲止。呃,這樣說有些惡毒,但事實就是如此。
她走出來,李大山騰的站起來,期盼的目光,落在她臉上。
李小草也緊張的湊過來,兩個人的話,都沒有問出口,用眼神詢問着。
莫顏嫣然一笑,如百花綻放,重重的點頭。
李大山狂喜,一邊喊着什麼,一邊衝到房裡去。李小草一屁股坐到地上,傻樂着,半天沒動地方。
看着兩個狀若瘋癲的人,莫顏失笑。
出去轉了一圈,將手鐲內的兩個女屍處理掉,莫顏重新回到療養院。
“茹馨姐恐怕短期之內都醒不過來,她這個樣子,也不適合再留在這裡。”安寧草的解藥她還需要時間,李茹馨現在的樣子瞞不過這裡的醫生護士,留在這裡太不穩妥。
“您的意思是?”李大山也知道女兒不適合再在這裡呆下去了,不說全部掉光的頭髮,臉上的皮膚如玉般光澤,若不是眉眼就是自己的女兒,他真不敢認了。
“帶回門派是方便照顧,但是人多眼雜,就怕會有麻煩。”生生的帶回去個一個昏睡的大活人,不被人注意是不可能的。
她仔細回想多次,自己做的十分周密,不會留下什麼後患,就是李大山和李小草知道些,他們早跟她坐在一條船上,自是不會出賣她。
何況,他們並沒有親見,不知道莫顏在裡面究竟做些什麼。
李大山和李小草確實沒有往別的地方想,莫顏當初說會死些人,他們也只以爲需要死幾個人用來煉製什麼藥,對煉丹他們都不太懂,或許是什麼特殊的配方也說不定。像這種活人換血的禁忌之法,他們壓根就沒往那想。
“最好是找個隱秘的地方,將茹馨姐安置下來,師姐,茹馨姐什麼時候能醒?”李小草問道。
“十年之內。”莫顏肯定的回答。
“十年?”李小草瞪大了原本就不太大的眼睛,“師姐,我沒聽錯吧?不是十天?”
李大山也同樣疑惑,但看到莫顏鄭重的點頭,明白不是玩笑話,有些難以置信,十年?就這樣昏睡?不吃不喝,那不餓死了?
“你沒聽錯,我需要煉製一種藥,給她吃下,她就能立即醒過來,但是,我需要時間。”這藥,說來也是劇毒,是明令禁止煉丹師煉製的毒丹,她不能假他人之手,只能自己煉製。
可她現在的修爲不夠,無法開爐。所以,茹馨姐的歸處還真是個問題,她的身體機能雖緩慢,卻不是停止,需要日常進食維持身體供給,或許,可以將她放在那裡,既方便她照顧,又十分隱秘,除了她,任誰也找不到。
沒錯,其他人都不適合照顧茹馨姐,只有她最合適。
“茹馨姐醒來以前,我希望能由我來照顧她。”莫顏看向李大山。
李大山哽咽的說道:“您的恩情,我做牛做馬也報答不及,小女就麻煩您了。”他突地跪在地上,對着莫顏連連叩頭。
莫顏並沒有迴避,受了他三個頭,纔將他扶起來。
她爲了他們父女冒了這麼大的風險,李大山如此,她完全受的起。
莫顏去買了一張歐式四柱牀,蕾絲的帷幔一垂到底,棕紅色的牀身,勾勒着棕櫚葉的花紋,十分雅緻。
李茹馨就像童話中的睡美人,靜靜的躺在裡面。
莫顏放下帷幔,動作輕盈溫柔,和幾個靈獸反覆強調,千萬不能過來這裡搗亂。
沒錯,她能想到方便照顧,又十分隱秘的地方,就是手鐲裡的空間。
以李茹馨目前的身體情況,她每十天喂她吃一顆靈果,就可以保障身體的每日所需。
想想茹馨姐醒來以後的情形,單一水靈根,又連續服食靈果多年,會不會比她這個天才少女,更加逆天?
呵呵!她很期待呢!
“媽,我回來啦。”莫顏開了門,低頭換拖鞋,高聲呼喊着。
半天沒人答應,她疑惑的往裡面看過去,牆上時鐘的時間:下午五點半。應該下班了呀,怎麼不在?
正要往自己的房間走,卻看到自客廳的方向走來一個人,那人一身白色長袍與這一屋子的現代傢俱格格不入,卻更顯風姿,一雙桃花眼含着濃濃的笑意,嘴角微微翹起,一如既往的溫雅。
“師妹,好久不見。”
莫顏有一瞬間的失神,那人身後的夕陽晃得她微微眯起了雙眼,有些迷茫,有些期盼,“師兄?”她的聲音帶着些許的不確定。
“怎麼?小丫頭長大了,就不認得師兄了?”容白羽佯裝生氣,眼中的笑意卻怎麼也掩不住。
“啊!師兄,你出來啦?”莫顏快步上前,欣喜的問道。
容白羽搖搖頭,沒有在意莫顏話中的歧義,輕輕的摘掉夾在莫顏髮絲間的一片細葉,“一切都很順利,還要謝謝師妹的丹藥。”
他沒有說到底是什麼丹,但他們都清楚,他說的是築基丹。
以前,他偶然會揉她的頭髮,她慢慢長大,他對她卻是許久都沒如此親密過,她的臉上悄然染上一層紅霞,“對師兄有幫助就好。”她小聲的說道。
“我是不是要恭喜師兄?順利踏入築基期?!”她調皮的眨眨眼,其實已經預料到了。
“恩。按照俗例,你好像應該叫我師叔了。”容白羽開起了玩笑。
莫顏被堵的沒有話說,修真界是有這麼條俗例,只是大傢俬下都有亂叫。
“師兄也不怕被叫老了。”莫顏嗔怪道,“我就叫師兄,誰愛叫師叔誰叫去。”
容白羽笑笑,沒有繼續稱呼的話題。“去了哪裡?我先去了學校,沒有接到你。”
很隨意的一句話,卻讓她的心跳漏了半拍。
他是出關就來找她嗎?自己是第一個知道他築基成功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