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西見勢不好,掙扎着想跑出來,但是已經晚了,監室的鐵門已經被人從外面關上了。
何西衝那個站在外面的管教喊道:“快把門打開……”
那個管教搖頭道:“想不到,你是這種人,竟然對女犯下手。”
靠,何西一聽這話就不對了,這傢伙是唯一的見證人,剛纔沒當回事,就是因爲,這監室外面還站着個管教,如今她竟然睜着眼睛說瞎話,那就是存心要置自己於死地了。
何西衝着那個管教喊道:“你敢陷害我?孃的,你等着我出去,不整死你……”
“呸,你個人渣,還敢恐嚇我?你等着吧,我會讓你死在裡面。”女管教一臉的鄙夷。
這時候,女囚們早已按捺不住了,她們看着這個,平時裡想碰,卻一直沒有機會碰的男人,現在終於淪落到她們手裡了,哪裡還在乎別的?就等着把假牆監,變成真動作。
一個個撲了上來,從前面,從後面,從左邊,從右邊把何西抱住了,這麼多人輕輕一推,何西就倒了。
然後就有人坐了上來,然後有人居然把那個部位,坐在了何西的臉上,總之,何西一動不能動,被強迫着做那事,身上換了幾個人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聽到有人叫喊,接着身上的女囚被人拉了起來,又有人把何西給拉了起來,原來是女警。
何西被人戴上了手銬子,拉到了一個小黑屋裡,然後,被半蹲着銬在了一個暖氣管子上。
虛弱至極的何西,馬上腰膝痠疼,汗水不住地往下流。這時候,屈隊長出現了,她得意洋洋地站在何西面前,道:“臭劉芒,你膽氣真是不小,敢偷着進女子監室,牆監女囚,說,你到底來了幾次?”
何西知道,就是這個屈隊長給自己挖的坑,他衝着屈隊長罵道:“你這個*養的,你敢黑我,看我出去,怎麼整死你。”
“還敢嘴硬?你以爲你還能出來嗎?你這輩子死在監獄裡吧,不光你死在監獄裡,你的子子孫孫也在監獄裡待着吧,聽說剛纔幹了好幾個?正好,她們都給你在監獄裡生孩子,讓你世世代代都在監獄裡度過。”
這可真是夠了惡毒,這個屈隊長確實夠了狠,夠了惡。
何西也是在挖空心思噁心屈隊長:“可惜,那一天,你是看不到了,我不會讓你活到那一天了。不過,我很可憐你,像你這種醜貨,你還不如那些犯人,那些犯人算是祖宗顯靈,能被我幹了一回。而像你這樣的,就是出去白讓人幹,都沒人稀罕你吧?這樣,等到了你死那天,我會找只狗來幹你,算是你我同事一場,我送你的禮物,我會把你全家老小,都讓狗幹一遍,把她們幹爛了……”
果然話沒說完,屈隊長的臉就扭曲起來,她嗚嗚呀呀地爆叫起來,找了一隻錘子,把何西的胳膊包上布條,按在牆上,然後舉起錘子,照準何西的胳膊就砸了下來。
完了,何西的胳膊怕是要廢了,他閉上了眼睛。
可是,只聽噗通一聲,面前有人摔倒了,何西睜開眼睛看時,卻見到屈隊長倒在了自己面前,那把錘子落在了她自己的身上,此刻,她正在痛苦地揉着被錘子,打到的地方。
怎麼回事?何西糊塗了。他不相信這個屈隊長,會臨時發了善心。
她剛纔明明是要趁着何西被控制,假裝審訊的名義,廢掉何西一條胳膊的,這麼狠毒的女人,怎麼會臨時改變主意?而且,她就算改變主意,也不至於讓錘子掉落,砸了自己啊。
屈隊長自己也糊塗了,她站了起來,很是怪異地看着四周,色厲內荏地喊道:“是誰?誰在背後下黑手?”
可是,小黑屋裡只有她自己,還有何西,沒有任何人。
她四處尋找,在地上發現了一個小石子,再擡頭四周尋找,發現一側的窗戶,居然破了個洞。
毫無疑問,這個小石子,是從那個窗洞外面射進來的。
她出去查看,外面一個人都沒有,她有點毛了,驚恐加憤怒,讓她的聲音格外尖銳:“誰?是哪個王八養的在背後下黑手?你給我出來。”
她喊了半天,也沒有人迴應她,最後,她氣咻咻的回來了,眼睛裡滿是殘暴地看着何西,道:“果然是個隱藏的犯罪分子,還有人接應你?說,是什麼人?”她一邊說,一邊拿起了錘子,第二次對準何西的胳膊,準備趁機會下死手。
就在這時,有人在外面喊話了:“屈隊長,你在幹什麼?”
是監獄長的聲音,接着監獄長從外面走進來,她一臉寒霜,盯着屈隊長。
屈隊長咬着牙,道:“我在審訊他。”
“審訊嫌疑人,要用錘子嗎?再說了,你有什麼資格審訊他?誰安排你審訊了?”監獄長不愧是監獄長,真的很有威嚴。
“他夜闖女子監室,對女囚犯進行牆監,我作爲當班隊長,當然要對他進行審訊了。”屈隊長振振有詞。
“第一,現在事實尚未清楚,他毅然是管教,你只能對他進行調查。第二,調查是應該由公安機關來開展,你有什麼資格調查?監獄方面授權給你了嗎?第三,調查應該有兩到三人進行,要有筆錄,你自己一個人在現場,手裡拿着鐵錘,你是不是要刑訊逼供?”
屈隊長張口結舌,臉紅脖子粗,杵在那裡。
監獄長命令道:“把手銬子打開,把人放下來。”
幾個人上前要來放人,屈隊長卻給攔住了。監獄長眼睛裡閃過了一絲厲色,她喝到:“屈隊長,你想抗命嗎?”
屈隊長眼睛裡兇戾起來:“監獄長,你要是放人,那就是包庇縱容犯罪嫌疑人,我要到上級去反映情況,我覺得,你跟犯罪嫌疑人關係不正常。”
監獄長的眼中兇芒暴漲,看得出,她在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語氣中冰冷到了極點:“好啊,你現在就可以去,但是,在上級調查我,撤我職之前,我還是這個監獄的領導,這裡由我說了算,把手銬打開!”
幾個女管教上前,把何西放下來,此刻何西身上衣服都爛了,沒幾個完整的地方,特別是那個地方,還軟塔塔的吊在外面,幾個女管教臉色通紅,儘量扭着頭不去看,卻又忍不住偷看幾眼。
“給他拿套衣服。”監獄長命令道。
有人給何西拿來了衣服,何西換上了衣服,然後對監獄長道:“我可以回去了嗎?”
“不行,在事實沒被調查清楚之前,你不能離開。”監獄長看都不看何西一眼。
何西“哦”了一聲,找個椅子坐了下來,此刻他的腿已經站不住了,顫抖得厲害。
“我來問你,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把情況敘述一遍。”
何西就把前因後果敘述了一遍,屈隊長卻尖着嗓子叫道:“他撒謊,他絕對是撒謊。今天晚上,我正在辦公室辦公,我的手下就來報告,說4號監室被人闖進去了,我就忙問,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手下就說,是那個男管教,晚上來了之後,把她打倒,搶了她的鑰匙,然後就進了女子監室,把那些女的衣服扒了下來,強迫她們跟他做那事。”
何西越聽越不像話,就喊道:“胡說八道,栽贓陷害。”
監獄長沒有說話,皺着眉頭聽着,忽然發問道:“你的那個手下,叫什麼名字?”
“王月花。”
“把她找來。”
過了不大一會兒,那個王月花就進來了,何西擡頭一看,正是在監室外面,辱罵何西,要讓何西一輩子蹲監獄的那個傢伙,可是那傢伙臉上竟然有了一處傷,何西一想,明白了:那傢伙既然要栽贓陷害,就要搞點苦肉計。
王月花進來之後,還不等監獄長問話,就指着何西道:“就是這個禽獸,他搶了我的鑰匙,還把我打了,然後就進了監室,然後就掏出來他那個醜東西,挨着女人趴,可惡心了。”
監獄長皺了眉頭,道:“你知道我問你什麼?你就說?”
“你不是要問我是誰進的監室耍劉芒嗎?”
“誰告訴你的?”
王月花愣了一下,就看向了屈隊長,後者就氣惱地嚷着:“看我幹什麼?你倒是說啊,發生了這樣的事,領導不問你這個事,還能問你什麼事?”
監獄長不滿地看了屈隊長一眼,隨後又問道:“你是在哪裡遇到他的?他是用什麼打傷你的?”
王月花猶疑了一下,道:“在監室門口,他是用拳頭打傷我的。”
監獄長上前查看她的傷勢,指着臉上的傷痕:“這不是明顯的劃傷的嗎?拳頭能劃成這樣嗎?”
屈隊長立即抗議道:“監獄長,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的手下撒慌了唄?”
監獄長以問作答:“那麼,屈隊長又是什麼意思?是你問案,還是我問案?難道,我作爲監獄長,你們說什麼,我就得信什麼嗎?”
屈隊長眼珠轉着:“反正,她一個小弱女子,頭回經歷這個事,早就嚇壞了,哪裡還記得是什麼打的?”
“對,對,對,我當時都嚇壞了……”
“那麼,他在侵犯女犯人的時候,你在幹什麼?”
”我……當時,被他打壞了,我動彈不了了……“
這時候,一位一直沒說話,領導模樣的人在監獄長耳邊嘀咕了幾句。
監獄長點點頭:”把監控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