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鬱悶到讓人吐血的消息,何西在家裡發了誓,發了狂,說是到監獄去,可是,外面的罪魁禍首不除,自己能在監獄保她一輩子?人家特警總不能沒有期限地在監獄保護妮子姐,或者說,自己就算自己把人保出來,也是無濟於事。
眼下最表面的事,就是自己去監獄待幾天,一是要跟晏嫺妮碰碰頭,看看她的判斷,對方應該是誰,畢竟說要除掉晏嫺妮的是樑家,是何西自己的判。
何西這麼判斷,真是有根據的。第一,晏嫺妮把樑家的一個人打殘廢了,這的確是個仇。第二,給晏嫺妮辦理減刑被司法局卡住了,這就不能不讓人想到樑家。只是,何西現在有個疑惑還沒解開,如果是樑家,爲什麼到現在還沒對自己動手?
難道,對方是忌憚韓老將軍?樑家的勢力也不弱啊,要不然,樑炳德爲什麼會重新起用呢?
就這一點,何西不敢往下斷言,他要再跟晏嫺妮見一下,看看她是不是還有別的仇家?
那麼退回來,再回到原來的問題,假使確定了是樑家在操縱這件事,具體是誰在操縱?他下一步打算怎麼辦?關鍵的問題在於,就算自己找到了那個具體在操作這個事的人,意義也不是很大,自己就算把他除掉了,還有其他人,而且,那時候,就會跟整個樑家都槓上了,得不償失啊。
可是如果這個事不能從根本上解決,那麼,這輩子都不會安生,樑家就會一直陰魂不散。
何西第一次,感到這麼棘手。
幹掉表面上操作事的人意義不大,把樑家連根拔除做不到,這特麼是人遭的罪嗎?
何西想了半天,沒有頭緒,算了不去想了,乾脆先去女子監獄,觀察一下,看看到底是什麼人跟樑家連着,然後順藤摸瓜,找到樑傢俱體操作這個事的人,能談判就談判,不能談判,就直接幹掉,然後就跑路。
何西終於還是給伊大偉聯繫了,對方聽了他的說法,無奈地嘆口氣,別的沒說:“你去了那邊,一切要自己好好把握。”
何西想起來,那些瘋狂的女囚犯,頭皮有點發麻,而伊大偉接下來的一句話,差點讓他放棄了這個計劃。
伊大偉說:“有一年,那邊去了一個男管教,據說,被女犯人給割掉了那個東西。”
何西打了一個寒噤,謝天謝地,那天自己居然還活着出來了。
“決定了?”伊大偉最後一遍確認。
“決……定了。”何西硬着頭皮確認。
“那我來安排。”
在去女子監獄的頭一天,何西讓伊大偉再次聯繫了監獄長,三個人見面,儼然事老熟人了,而且還親熱的很。
三人邊吃邊聊,最後依舊事伊大偉出去,何西給監獄長一個卡,請她給晏嫺妮安排一個獨立的監室。
監獄長想了想,表示慢慢安排。然後,何西告訴監獄長,自己去了後,主要目的就是保護親屬,所以,自己的工作必須是與晏嫺妮一個監區,當然了,去了那裡,就是你的部下,該怎麼安排,我會像一個合格的下屬那樣,聽你指揮的。
監獄長笑起來,她現在有點喜歡何西了。
第二天,何西正式上班,伊大偉派人把何西送到了女子監獄,去之前,伊大偉告訴何西,放心吧,裡面有我們的人呼應你,但是,你儘量不要惹事。
高牆,望站,炮樓上還有武警,高高的大鐵門,上面有國徽,鐵門上大鉚釘。
到了裡面,一個女警衛出來搜了身,這邊伊大偉開始給辦理手續,不大一會兒,裡面就喊道:“王亮,進來。”
何西用了另外一個名字,他不想暴露太多。
何西進去,女警衛搜了他的身,把手機和鑰匙都拿了出來。
“進去吧。”
走進去,一個渾身精瘦滿臉陰沉的女人攔在了何西的面前,她還沒說話,但是那眼神已經足夠何西穿棉襖,抵抗十幾天的。
何西有點莫名其妙,自己是來工作的,那麼彼此就是同事關係,難道,她對同事也是這麼冷嗎?
“哼,你膽子不小啊,敢找上門來。”那女人眼神能殺人。
何西明白了,這大概是上次在監獄醫院裡的人,自己當時光着,跟好幾個女人又摟又抱的,誰知道是誰,說不準當時自己就抱了她了,所以才這麼嫉恨自己。
“領導,怎麼稱呼?你看多有緣分,上次咱們在一起,相互瞭解了一下,這不今天我就來了,是吧,我這個人很簡單,就那一疙瘩一塊,沒有什麼的,以後,還得請領導多關照啊。”
何西不把人家當回事,所以說起話來,也輕佻的很。
那女人就翻了他一個白眼:“德行吧,渾身沒有四兩肉,那點小玩意兒,跟個花生米似的,還出來得瑟呢。”
“姐,你弄錯了吧?你是不是把我當姐夫了?我這個挺大的,不信你用手攥一會兒,要是進了你那裡……”
那女子臉色鉅變,扯着嗓子吼道:“閉嘴……”
何西憨呼呼的笑了,但是眼睛裡帶着鄙夷:“跟我玩這個?爺得噁心死你。”
女子真是被何西氣着了,她在原地來回踅摸了好幾個來回,眼睛都是紅的。
最後總算理清了頭緒:“跟我走。”
“可是,我手機還沒給我呢。”
女子終於找到了可以奚落何西的話題:“你想什麼不好?你以爲這是哪裡?你是來幹什麼的?你是不是以爲,來了這裡,還得給你娶上房媳婦?”她終於又給了何西一個反擊的機會,後者笑着說:“長得好看嗎?別像姐姐你這樣就行。”
女人幾乎是氣瘋了,她回身就踢了何西一腳,何西看出來,她是個什麼性格,脾氣暴躁而好報復,絕對是記仇的人,所以,早就防着她了,一閃身就躲開了去,嘴裡還唸叨着:“姐,你總是喜歡這麼挑逗我,其實咱倆不合適,我不喜歡你這樣類型的。”
“我殺了你……”女人像野豬一樣衝了過來,何西幾次躲過,最後那傢伙掏出了警棍。
正在這時,一個人出現了,她對那個人喊道:“屈隊長,監獄長請你過去。”
來人就是張管教,兩個人對上眼的那一剎那,何西分明看到了張管教的吃驚和欣喜。
屈隊長猶豫了一下,總算把何西放下了,恨恨地去找監獄長去了。
張管教眼神裡都是笑意,對何西道:“跟我走吧,我送你去宿舍。”
何西就跟着她身後,直到此刻,他才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自己在太平間裡咔嚓掉的女人。
這個女人皮膚白皙,有一種很知性的感覺。豐滿成熟,從她後面走,能清晰地看着她,兩條修長的腿,還有飽滿有致的臀部,在相互擠壓着,看得何西暗暗吞了口水。
早知道這麼有型,那天多來幾次啊。
兩個人沒說話,繼續往裡走,一股孽氣陰氣襲來,高牆圍起,鐵絲圍欄,雖然只是隔了一個鐵門一堵圍牆,卻隔開了人間。
路過一個鐵絲網圍起來的操場時,張管教回頭吩咐何西:“待會兒可別往鐵絲網裡邊看!”
“哦。”何西沒反映過來,不知道爲什麼不讓自己往裡看,心裡就很是好奇,難道那些女人有什麼見不得光的東西?
一個光字,提醒了何西:“難道,那些人都是光着嗎?”這麼一想,就更是好奇了,他忍着忍着,就忍不住了,偷偷地往那邊看了一眼。
沒人光着,總之就是一羣清一色的女人,那些女人正在放風,卻有幾個女人無意中看到了何西。
她們愣愣地看着何西,忽然有女人尖叫起來:“來了男人了,監獄給咱發男人了!”
這一聲尖叫,比核彈還厲害,立即操場上,所有的女人都看到了何西。
一霎時,整個操場上,像潮水一般,女人們山呼海嘯地動了起來,直接就向這邊衝了過來,她們瘋瘋癲癲,哭着喊着,衝到了鐵絲網邊,還有人從鐵絲網的網孔裡伸手過來,還有人開始攀爬:“男人!男人!”
這種場景,何西不是沒見到,只是今天比那天,人數更多,更加驚心動魄。
他知道,如果自己此刻要是沒有鐵絲網隔着,頃刻間就會被女人們扯碎。
即便是不扯碎,要是把自己扔進去,跟女人們全部來一遍的話,自己恐怕連骨頭渣都不剩。
多少人都向往着有多少女人供自己享用,可是如果是遇到今天這種情況,那就不是福了,是禍患了。
忽地一列人衝了過來,擋在了何西身邊,原來是一羣管教,她們衝着那些犯人掄起了警棍,大聲喊道:“蹲下,老實點,不聽話扣分!”
這一吼,這一扣分的威脅,讓這羣瘋了一樣的女囚犯立馬停住動作,乖乖的退回去,一邊退一邊用狼看獵物一樣的眼神看何西。
此刻,一邊是女犯,一邊是管教,全操場上,只有何西一個男人,那情形還真是蕩氣迴腸的。
“咦,這不是在醫院那個男人嗎?他怎麼到這裡來了呢?”
管教有人認出了何西,立即臉上的表情也都豐富起來,有點憤恨,有的則朝着何西擠眉弄眼。
“哼,還能過來幹什麼,來找女人唄,那天還沒過夠癮呢。”
何西臉上一紅,頭不擡地就跟着張管教走了。
終於到了監獄後面的住宿樓,這裡邊住的都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