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何西也不知道,從他感知到危險,到現在,他一直在思考,到底是誰在盯梢自己?上次在機場衝着自己豎中指的那個人是誰?
當時天太黑,而且那人在車裡,車窗是那種看裡面看不到,裡面看外面很清楚的,他當時只是朦朧感覺到,那人衝自己豎中指。
難道是張函?自己這輩子京都這邊得罪過的人,就是張函了,可是,張函的外援已經被自己收拾掉了,他不可能再有什麼能量了。
何西掏出手機,給龍城監獄方面掛了個電話,電話那邊證實,張函現在還在監獄裡很賣力第裝孫子呢。
這就更詭異了,張函在監獄裡,自然是沒什麼本事,擺出這麼大的陣仗來,而張函的餘孽平子,也已經被自己收拾掉了。
換句話說,就算是張函的人,如果張函有這麼厲害的人物,當初也不會被何西滅掉。
何西想了好久沒想明白,乾脆也不再去想了,商量着回龍城的事了。
林雅芝的父母是沒時間去看了,也不是沒時間,午飯跟晚飯,都可以去見,但是何西不想那麼匆忙,不想那麼毛糙,他的這個想法,林雅芝也同意。更主要的是,何西有危險,林雅芝心情很不好,她心事重重,也沒心思研究,讓何西見父母的事。
接下來,就是讓林雅芝和魏冬之間,相互約定好去看校舍的行程。隨後,林雅芝的單位來了電話,何西聽那感覺是很忙,就讓林雅芝回單位了。
臨走,林雅芝認真地對何西道:“你一定要記住一個事,一旦你發生危險,一定要想辦法,第一時間通知我。”
何西沒理解過來,只是笑笑:“不要亂想,沒什麼事的。”
林雅芝很嚴肅地道:“我說的是真的,你只要用心想,就應該明白,千萬記住。”
何西見林雅芝這麼凝重,也就嚴肅起來,他認真地對林雅芝道:“好了,我會的。”
林雅芝一步三回頭的走了,留下了何西一個人在屋子裡呆着,哪裡都沒有去。
回龍城的飛機是第二天下午兩點,何西的人早早去接了羅炳文,然後把兩個人送到了機場,當天下午4點,兩個人回到了龍城。
京都樑府,一輛法拉利從外面回來,車子停穩後,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從車上下來,他滿臉兇悍,後面跟着幾個保鏢。
這個少年不是別人,正是從大家視野消失了很久的樑祖同。他恨恨地走進屋裡,正好與一箇中年男子迎面相遇。
樑祖同轉身想走,卻被那男子喊住了:“同子,站住,你爸讓我來接你回去。”
“我不回去,我這邊還有事沒辦完。”樑祖同根本就不是個省油的燈。
“那可不行,這次你出國將近一年了,你不知道你爸有多想你,再說了,你一個小屁孩,在京都能有什麼事辦?”
“哥,你不知道,我今天在街上又碰上我的那個仇人了,可惜,當時我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讓他溜掉了。”
中年人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何必急在這一時?對了,你那仇人叫什麼名字?”
“何西。”
“何西?”中年人的臉上現出玩味的神色,他的表情顯示,他對何西有所瞭解。
“哥,你認識這個人?”樑祖同發現了中年人的表情。
“嗯,我知道這個人,這個人跟我們市局的局長關係不錯,他開辦了一所外語學校。”
“他竟然跟市局局長關係不錯?那我豈不是難以報仇了?”樑祖同沮喪道。
“那可未必,呵呵,這個事其實很好辦,只要你讓你爸把市局局長支走,比如出去學習了,參觀考察了,然後我在這邊就好下手了。”
粱祖同情緒馬上變好了,他拍着大腿道:“就是啊,很好辦的事。”
中年人趁機說道:“所以嘛,你何必在這裡跟他兜圈子,他早晚得回龍城,到時候,找個機會就把他抓起來了。”
“好,那就這麼的,我跟你回去,幾點的飛機?”樑祖同又開始着急往回走了。
“不着急,明天的飛機,二叔家的樑丹妮也要去。”
何西回到龍城的第二天,就帶着羅炳文去看了自己的月抱灣的項目現場,羅炳文去了現場就開始工作,拿着個單反相機拍攝了大概有幾百張照片,又拿出儀器來左右測量,這種認真工作的態度,首先就贏得了何西的認可。
兩個人連續三四天就泡在月抱灣的現場,一點一點的勘測,那種細緻,那種認真,讓何西感慨,他心裡認定了羅炳文,這個人以後不管自己開發什麼項目,都要帶找他。
羅炳文回京都去了,他告訴何西,整個設計圖出來,需要到五月末,他現在可以做一些外圍的工作,比如栽樹,比如上下游的通水工作。
在工期上,何西沒有催促羅炳文,他知道,這種建築急的不得,自己要在龍城打出品牌,就必須要遵循高端、品質的原則,每做出一個小區來,必須得經得起時間考驗。
只有如此,纔會真正成爲市場的長勝將軍。
羅炳文回京後,魏冬來電話了,她在電話裡,幽幽地告訴何西:“校舍已經看了,在四環附近,是一個剛落成的樓房,需要自己裝修。”
何西就問:“對方說了多少錢了嗎?”
“對方不打算賣,說這是均產,但是可以出租。”
何西一聽嚇了一跳,難怪魏冬的語調那麼意味深長,不過更主要的,不是別的,而是前世的時候,某某某涉及均產而下馬的事,他至今還記憶尤新。
鬧不好,自己這次接觸到的,可是上一世出了事的那個人
他害怕了,這個東西可不敢碰啊,要是碰了,以後可說不清楚了,他猶豫了。
魏冬在電話那邊,小心地問道:“老闆,您是什麼態度?”
何西說道:“其他的地方,有沒有房子了?”
魏冬有點不太明白,眼下這麼好的條件,爲什麼不利用呢?她道:“別的地方可不多了,如果這麼漫無目的的找下去,那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何西犯難了,林雅芝給找的地方倒是好,關鍵是,太危險了,可是如果不要的話,那就說不上什麼時候才能找到了。再轉念一想,現在纔是98年,距離上世的那個人出事,還得十幾年呢,早點撤退估計也沒什麼大事。
這麼一想,他就心下一橫,想了想,這才道:“你繼續接觸一下,談一下,租一年多少錢,如果價格合適,就準備租,但是隻租兩年。”
何西的這個說法,讓魏冬大吃一驚,她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這樣的一個樓房,咱們按照最簡陋的標準裝修起來,也得上百萬元,可是,咱們卻只租兩年,那麼豈不是白出力,白浪費?”
何西何嘗不知道?但是,他又不能告訴魏冬,只能硬着頭皮道:“就這麼定了,執行吧。”
魏冬放下電話,心裡不住地嘀咕:“老闆怎麼了?這不像是他的作風啊。”
放下電話後,何西也久久不能平息,現在他還涉及到了另外一個問題,林雅芝怎麼會跟均界的人有接觸?聯想到,她的調任,莫非她的家就是軍界的人?那應該是哪一個?該不會跟那個人有牽連吧?要是那樣,自己既然知道了歷史軌跡,就應該提醒一聲啊,可是提醒了能怎麼樣?自己能跟人家說,自己是前世來的嗎?
何西癡呆呆地想着,忽然想起來一個重要問題,他馬上再次拿起電話,打給了魏冬,告訴魏冬:“租金方面,對方要多少錢,咱就給多少錢,記住,每次交租金,都要把對方開的票子保管得妥妥當當,這是重中之重。”
魏冬感覺出了何西今天的反常,她呆呆地拿着電話,老半天還在出神。
跟魏冬這邊通完電話,何西就去找董少陽去了,現在正是春季,該研究植樹的事了,他這幾天跟羅炳文朝夕相處,每個別墅的建築點,兩個人都交流得差不多了,現在,先期第一期工程,就打算先栽植一百多棵大樹古樹,這個需要到各大安嶺那邊去挖,其他的地帶,說什麼也栽不起大樹了,只能栽小樹,這也得到附近林場的苗圃去採購。
樹的問題定下來,就要研究栽樹的問題了,何西希望跟園林的人溝通一下,請專業的團隊來做,否則,花了大錢也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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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研究了整整一天的時間,總算有了眉目,剩下的事,就交給董少陽去落實了。
何西從安寧小區這邊出來,區長老宋又給他打來電話找他,何西到了南通區,老宋開口說的果然是項目的事,說是四月份,項目必須得開工了,要何西一定得爭取四月開工。
何西前世的時候,沒少見到這樣的事,就是弄個彩門,弄幾個塔吊在那一擺,做個樣子就是。於是,他答應了老宋。
老宋留他吃飯,結果晏嫺妮電話,要找他有事,約了在首席公館門前見面。
何西告別老宋,直奔首席攻關而去,剛到門口,就見五六個酒鬼,正圍着一個絕頂漂亮的女子在調戲。
那女子大聲呼救,卻沒有人幫忙,何西下了車就衝了過去。
何西早早解下腰帶,遠遠把鐵環抽過去,一個男子蹲了下來,何西把那女子拉到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