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西不知道,子農姐姐上車來幹什麼,他詫異地看着對方,以爲對方要說什麼機密的事。
“走啊,西弟弟。”子農姐姐在何西的後座,從後面伸過手來拍着何西的肩膀。
“姐姐要到哪裡去?”
“找個飯店,姐姐請你吃飯。”女人腦袋離何西更近了,能感受到,她嘴裡說話的熱氣,覺得渾身都癢。
此時的何西,怎麼還能看不出來,這女人打得什麼主意?他可不想鑽她的套。
他就道:“要說請,也得是我請,怎麼能讓姐姐花錢呢?不過,今天我還真沒時間,剛纔柴省長還要我活動過後,去他那裡說事呢。”
“真的?”子農姐姐聲音都高了半度,那是真心實意的驚喜。
何西腦袋大了,他的本意是要用這個藉口,躲開子農姐姐的糾纏,但是,想不到這句話,更給子農姐姐造成錯覺了,恐怕以後更得糾纏自己了。
她的臉湊得更近了,那胸前的半球,快衝出來了,她喃喃地對何西道:“我的弟弟,就是幹大事的人啊。”
她的聲音柔柔的,膩膩的,臉又距離你那麼近,何西還真難控制自己,他某個地方迅速變化起來。
“那姐姐就直接跟你說了吧,姐姐在這個地方,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以前有你姐夫那個死鬼,後來他去了美國,再也不回來了,讓我指望誰去?現在,我也就靠你最近,你又靠省長那麼近,有機會給姐姐說句話唄。”子農姐姐倒也不打啞謎,把何西看出來的,都實際說了出來。
何西吃驚不小,原來這女人自己過呢。
“行不行嘛,給姐姐個痛快話嘛。”聲音更膩了,音調更長了。
何西沒有說話,那女人有些着急,伸出玉手過來推何西的肩膀,那玉手真是軟。
何西道:“姐姐,這樣,我找個時間,把你引薦給他們,行不行?”
子農姐姐從後面跑到前面來,她側着身子看着何西,那風情萬種的樣子,讓何西真是受不了。
“西弟弟,你的意思我明白,不過呢,姐姐,還不想把名聲過早敗壞了,那些在行政部門走起來的女人,身後有個大旗,這個大旗或者是自己的老公,或者長相一般,確實靠幹起來的,或者是靠長相,明碼標價就是誰的人了,就姐姐這一塊,也不用太謙虛,長相是有了,可是我沒有老公,我就算是送到那些省長、市長面前,人家也不敢下口,就算是下了口,也不敢開口。”
何西一邊聽,一邊暗自點頭:“這個女人說的真是那麼回事,這一點自己也有所體會。”
“那麼我身後這個大旗,就選定你了,你給我說話明證言順,誰都可以順水推舟,你呢,給我當弟弟,姐姐沒有的給不了你,姐姐有的你隨便取。”說着,玉手又拍了一下何西的肩膀。
何西明白她的意思了,這話說得再明白不過了,這個樣子他倒是對眼前的女人高看一眼了,不愧是在衙門裡混的,什麼都看得明明白白的,也知道,對自己這種人物,遮着掩着反倒是讓人反感。
想到這些,何西就道:“這樣吧,姐姐,你給我時間,我只怕眼下我在人家心目中,還沒那麼重的份量。”
“好,我理解,一切按照你的節奏來。那,今天中午……?”子農姐姐眼睛盯着何西,曖昧的氣息越來越濃。
何西搖頭:“我今天中午確實有事。”
“就那麼怕姐姐?姐姐沒那麼老吧?”她不死心。
“哈哈,就姐姐這麼漂亮,誰敢嫌姐姐老?”說着,何西就用手背蹭了一下子農姐姐的兩個飯店。
女人嗓子裡發出極壓抑的聲音,身體卻往何西這邊靠了靠,媚眼如絲,整個人都進入一種狀態。
何西都呼吸困難了,但是,他還是不想這個時候,索取什麼。
他把手收回來,那女人卻倒進何西的懷裡,嘴裡道:“壞人,碰人家幹什麼?”
何西摟着她,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緒,同時,還輕輕拍打她,可是突然間他發現,子農姐姐居然渾身那麼軟,棉絮一樣,他無意中撂起她的衣服下襬,那裡簡直白得過份了。
何西思想裡做着激烈的鬥爭,以他對女人的瞭解,她不是要表演給自己看,而是她確實慌得太久了。
因爲她平時裡扮演的社會形象,讓她在人前一直很冷傲。諸如今天,對自己說話的時候,眉眼都彎着,對別人都是冷傲的樣子,所以,就沒有人敢碰她。
看起來,她對自己,不僅僅是有想利用的那種心思,還有就是,她真是看對了自己,今天中午,那個女子賴着自己的時候,子農姐姐悄然說的那話:“自己是什麼人不知道嗎?”
在她的潛意識裡,把何西看得很高,也把自己看得很高,她是真心覺得,何西這種人,也只有她才配的上。
何西總算是平息了他那種涌蕩的情緒,拍了她的屁股一把,然後像個大男人對付小女人的口吻:“好了,去吧,今天中午,你得陪好嘉賓,等我有了好消息就告訴你。”
子農姐姐扭動着腰肢下了車,媚眼如絲朝何西丟了個秋波,轉過臉去,馬上變身成一個冷傲而幹練的*部。
何西開着車往回走,把上午的事回放了一下,發現子農姐姐的思路就是,先是用一個誇張的口吻,表示要求自己一個事,然後等自己到現場,讓自己發現,原來是個很稀鬆平常的小事,但是,她卻要以此爲藉口,要感謝自己,當然了,在感謝的時候,能把自己拿下,那就是再好不過,要是拿不下自己,那也跟自己進一步接觸了。
她可能都沒想到,今天柴省長會出息,因爲,今天市裡的主觀領導沒有一個在場的,否則,別說主管羣團的副書記,恐怕就是市委書記、市長兩個人都得來。
何西沒弄明白,爲什麼柴省長會突然光顧這裡,但是給了子農姐姐一個突破口,一個機遇,她的思維夠敏捷,想法夠大膽,就那麼直接把自己來參加活動的信息,報告給了柴省長。
這個女人不簡單呢,以後還得注意點纔是。
何西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下午一點了,他到崔桂忠家的飯桌吃了點飯,然後就開始備課,這是第一位的,不過還真是夠忙的。
每次到這時候,他都會怨恨張函,要不是張函把英老師給弄走了,自己何至於這麼累。
但是張函已經被自己給廢了,那麼現在的禍害就是那個所謂的平子,想到這裡,何西就給劉巧傑掛個電話,詢問一下情況怎麼樣了。
他把電話掛過去,但是,那邊卻把電話掛斷了,這是什麼情況?何西一下緊張起來。
怎麼了?難道自己派出去的人都出事了?是不是自己的計劃漏洞太大?要是自己派出去的人都出了事,他們會把自己供出來不?
何西整個人都沒了心情,焦灼不安地在屋裡踱來踱去。
京都那邊正在緊張之中,這個何西感覺得沒錯,不過不是出意外了,而是此刻幾個人正在緊張的狩獵中。
前期釣魚計劃進行得很順利,外圍女按照劉巧傑等人的要求,在酒吧裡跟平子接觸上之後,兩人先是去了高檔酒店,平子倒是很專業,去了之後,先是把酒店裡的一切設施,都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偷拍設施。
回過頭來,這平子又假裝找什麼紙巾,把外圍女的包包都翻查了一遍,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自以爲做得很巧妙,自以爲有了專業技能,就躲過去了一切拍攝,放心大膽地撲向外圍女,在他把所有的子彈都噴進了外圍女身體後,他怎麼也想不到,他的所有的一切,都被偷拍了下來。
而且,是複合式拍攝,比單眼拍攝更加清晰。這個攝像頭就藏在外圍女戴的兩個耳墜,一個剛剛纏繞過脖頸的項鍊裡。
就在平子把外圍女的衣服撕扯掉,撲倒在牀的時候,他曾經有一霎那的好奇,這個女人的項鍊怎麼這麼短?
但是,他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在外圍女的閃轉騰挪的十八般武藝的挑逗下,他已經火焰焚燒,什麼都顧不上了。
這點證據取到手,劉巧傑他們接着又做了第二個釦子,這就是逼着平子給外圍女取證,當然這個證很好取,劉巧傑他們內部有個人扮演了外圍女的老公,在一個指定場合,大搖大擺跟一個風塵女子勾肩搭背,平子的專業水準,取到這點證實在太小兒科了。
他都快樂蒙了,感慨自己的運氣好,好運來的時候,擋都擋不住,就這麼一點舉手之勞的事,自己用了十分鐘就辦到了,結果卻財色雙收。
他約到外圍女,兩個人又到了酒店,他把證據交給了外圍女,那外圍女把一大捆錢交給他,嘴裡還道:“這是三十萬,你數一數。”
平子打開一看,都是嘎嘎新的錢,就故作大度地道:“好了,就這樣。”
說着卻如狼似虎地撲向外圍女,後者就故意裝作驚慌失措地道:“處長,你這是幹什麼?你怎麼能這樣?咱們倆的事都結束了。”
平子都被蟲兒上腦了,哪裡還顧得上這個?只幾下子就把外圍女給輔導了。
外圍女後來消失了,但是讓平子痛不欲生的報復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