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平賣的什麼藥?
自然是強身健體的好藥,用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兒,這一向是郝建平做事的宗旨,讓每個人都在各自的領域裡發揮自己的專長,只有那樣做起事情來纔會事半功倍,而自己的優勢則是比現代人多出了重生的見識,而現在郝建平身上重生的優勢已經漸漸的消失了,可是在這優勢消失之前,他已經登上了一座讓人高山仰止的山巔,他已經不需要依靠先知先覺來決定自己的下一步該怎麼走了,在強大的實力支撐下,他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走出下一步。
這一次如果不是心中藏有一個大的計劃,想要速戰速決把眼前的這一點點麻煩解決掉,他是絕對不會公然站到臺前來的。
釣釣魚養養花,陪着老婆孩子說說話,他給自己安排了很多‘重要工作’,哪兒抽得出時間管理一家公司的事情。
里約摩根跟那些董事們好長時間之後才認識到郝建平原來說的是真的,他擁有了摩根財團,但是摩根財團在表面上依舊是原先的摩根財團,郝建平並不會因爲自己是最大的股東而橫加干涉摩根財團的業務。
原本有人投資進入摩根財團是一件好事,可是郝建平這個投資卻讓摩根財團的這些董事們感覺沒有那麼舒服了。估計任何一個公司也不會歡迎一個可以控股的股東進入自己的公司,而且還是在自己不情願的情況下。
郝建平之所以會委派人過來擔任監事會主席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既然雙方是以一個不愉快的方式開始的合作,那麼防人之心還是不可無的,偷樑換柱資產轉移的把戲屢見不鮮。里約摩根這些人也不是傻子,如果郝建平真的撒手不管的話,有可能用不了多長時間留給他的就剩下一個空殼子了。畢竟摩根財團跟百信集團的性質不同,百信集團是自己的孩子,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其忠誠度根本就不用懷疑,而摩根財團則是自己用合法的不齒手段硬搶過來的,不可同日而語。
郝建平雖然說得簡單,但是這個特別董事會還是開了三個多小時的時間,郝建平作爲最大的股東,當然要對摩根財團現在的基本狀況做出一些比較深入的瞭解了。
午時已過。這次的特別董事會才宣告結束,郝建平邀請各位董事晚上在自己下榻的香格里拉大酒店共進晚餐,跟大家聯絡一下感情還是有必要的,沒有必要總把自己擺在一個對立面上,生意還是要做的。
董事們紛紛起身告辭,郝建平微笑着站起身把里約摩根留了下來。等到董事們都走出會議室之後,里約摩根邀請郝建平和燕子走進了自己相隔不遠的董事長辦公室,他看着門口掛着的那塊鎏金銘牌,表情變得更加尷尬了。
如果郝建平願意的話,這個辦公室的主人此刻應該就已經是他了。
三個人在舒適的意大利真皮沙發上坐定之後,郝建平謝絕了里約摩根遞過來的cohiba雪茄,不過沒有拒絕馬丁送過來的兩杯香濃的咖啡。
里約摩根知道郝建平必定有一些私密話要對自己說。他揮手斥退了馬丁,努力在調整着自己的心態。
這個落差太大了,剛纔自己還是跺跺腳整個世界都要抖一抖的摩根財團的當家人,而現在,這家他祖輩流傳下來的公司已經成爲了別人的產業,在情理上無論如何他也不能接受這個現實。
可是事實就是事實,里約摩根知道,就算火箭炮在臨來之前已經做出了周密的安排,那麼他也不可能這樣輕易就獲得摩根財團的控股權,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自己一直引以爲傲的摩根財團跟郝建平的實力根本就不在一個水平線上,就憑他得到財團之後很輕易的就把這個財團又交給自己一樣,他只是在告訴自己,他隨時都有能力再把這個財團收回去。
而里約摩根現在需要做的,就是要如何正視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要麼就像兒子一樣,徹底放棄自己手中所擁有的股份。
兒子?
里約摩根的眼角抽搐了起來,知子莫若父,他太瞭解小約翰的性格了,小約翰絕對是那種瑕疵必報的性格,他剛纔說放棄自己在財團中的所有股份,那麼恐怕他會做出最極端的事情來。
里約摩根的心臟砰砰的跳動了起來,如果兒子能夠真的把眼前這個威脅清除掉,那麼恐怕也會是一件好事,可是眼前這個傢伙,怎麼看怎麼也不像是這麼好對付的一個人。
郝建平笑眯眯的看着表情陰晴不定的里約摩根,又慢條斯理的給自己點起了一根菸。
今天他抽的煙已經不少了,三個多小時的時間整整抽了一包的特供。
“郝先生,你對今後摩根財團的運行有什麼指示?”里約摩根開口問道,他倒是拿得起放得下,也許心中還對兒子擁有着很大的期望。
看來里約摩根已經放棄了最後一次保住他兒子的機會。
郝建平笑着擺了擺手:“咱們先不說這個問題,我想請摩根先生見一個人。”
“見一個人?什麼人?”里約摩根從郝建平的笑容中看到了一絲不妙。
郝建平笑了笑,伸手按住自己的耳孔對着衣領上一個非常隱蔽的麥克說道:“把他們帶進來吧。”
隨着郝建平的話聲落地,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兩個人被踉踉蹌蹌的推了進來,其中一個傢伙‘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身體抽搐了幾下,竟然沒有從地上爬起來,看他的樣子,恐怕他的兩隻胳膊已經被廢掉了。
而另一個人則是剛剛憤而離去的小約翰,看他的樣子並沒有收到什麼特殊關照,還是那副衣冠楚楚的樣子,只是臉色蒼白,少了幾分血色。
常毅把手中拿着的一支反器材狙擊步槍‘啪’的扔在了地上,跟曹成巖一左一右往一旁一站,已經無需他們解釋什麼了,事實清清楚楚的擺在眼前,就算用屁股想也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這、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里約摩根揣着明白裝糊塗,自己的兒子是什麼德行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他用這種方式處理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而只有這次他被人人贓並獲。
郝建平寒着臉站起了身,慢慢的踱到了小約翰的面前,直視着小約翰的眼睛。
時間在兩個人中間滴滴答答的流逝,里約摩根慌亂的跟過來想要開口解釋一些什麼。
小約翰挑釁的望着郝建平,可是隨着時間的流逝,小約翰的額頭上終於冒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在心理優勢崩潰的瞬間,他的目光躲躲閃閃的轉到了里約摩根的臉上:“父親,我只是一時衝動、、、、、、”
“啪~”里約摩根狠狠地一巴掌甩在了小約翰的臉上,小約翰一個趔趄,嘴角的血跡緩緩淌了下來。
此時,郝建平才冷冷的開口說道:“摩根先生,這件事情該怎麼處理由你決定,不過機會只有一次,如果還有下一次,我想摩根財團應該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你好自爲之。”
里約摩根的嘴角哆嗦了幾下,他知道郝建平這絕不是空言恐嚇,他絕對有這個實力讓摩根財團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之中。
郝建平不再理會裡約摩根和小約翰現在是什麼表情,他拖起燕子的小手,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這間奢華到了極點的董事長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