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家人,說話無需雲山霧罩,郝建平直接把自己瞭解到的情況告訴給了郝立柱,至於如何決定還是要看他自己的意思。
“柱子叔,據我瞭解,m公司的股份結構比較複雜,主要是以澳大利亞、法國、日本的三家公司爲主,西班牙和比利時還有兩家公司也在m公司裡佔了一部分股份。迄今爲止,m公司一共有九座鐵礦山,這次跟你談就是其中的兩座,我不知道是哪個股東跟你接觸的,不過我瞭解到m公司現在恐怕正面臨着一個吞併案,他們現在急於把礦山轉讓出去,目的應該是規避吞併風險。”
“吞併案?”郝立春有些傻眼,以他了解到的情況,m公司現在的運行一直很正常,沒有聽聞他們遭遇到吞併案呀。
郝建平笑了笑:“是米國摩根財團旗下的福爾斯礦產資源公司,不過現在福爾斯只是對m公司露出了興趣,應該還沒有具體接觸。按照現在m公司做出的反應來看,這個吞併案應該是存在的。”
“艹,小鬼子。”郝立柱爆出了粗口。
爲騰達集團與m公司牽線搭橋的正是小日本的一家公司,跟騰達集團有業務上的往來,騰達集團建設的那家摩托車廠也是這家日本公司從中牽線搭橋的,項目建設起來就處於了虧損狀態。
郝萬年瞪了一眼郝立柱,郝立柱嘿嘿笑着撓了撓頭,望着郝建平問道:“這麼說來m公司這一次跟我們談的收購是一個坑了?”
郝建平笑了笑說道:“也不盡然。投資礦產資源是一項長遠的投資計劃,如果你收購了這兩座礦山之後,能夠頂住福爾斯公司的吞併案,那麼從長遠來看這個投資還是划算的。國內市場對於鐵礦石的需求量很大,就算在這一次的宏觀調控之後有所減少,但是也不會影響到礦產資源生產企業的根本利益。而且在澳洲投資鐵礦比巴西淡水河谷還有一定的優勢,鐵礦石的成本價很大一部分取決於昂貴的海運運費。國際交易方式有離岸價和到岸價之分,在這一點上澳洲的礦產資源就要比淡水河谷更具有了一些市場競爭力。”
郝萬年衝着郝建平讚許的輕輕點了點頭。每一個人的成功都不是偶然的,建平這一次不過是幫着騰達集團把一下關,就已經做出了這麼多細緻的工作,瞭解的情況比自己所瞭解到的還要多,如果是他確立一個項目,那麼必定還會有更加細緻的考察工作。如果柱子能有建平這麼細心,那麼也就不會有摩托車廠投資失敗的事情了,自己也就可以早一日真正的退下來安心養老了。
郝立柱望着郝建平問道:“我們騰達集團的實力比m公司還有不如,如果連m公司在福爾斯公司的吞併案前都選擇了逃避。你認爲我們騰達集團如果收購了這兩座礦山之後能夠頂得住他們的吞併麼?”
這個柱子叔倒是有自知之明,郝建平笑了笑說道:“不過這倒也是一個機會,如果騰達集團有意向收購這兩座礦山的話,我倒是對m公司也有一些興趣,不知道他們剩餘的七座礦山有沒有轉讓的意向?”
郝立柱眼睛一亮:“你對也鐵礦山有興趣?”
郝建平笑着說道:“我只是對賺錢有興趣。”
郝立柱的底氣一下子就硬了起來,有實力龐大的百信集團在前面頂着,至於什麼福爾斯公司的吞併案根本就不再是郝立柱要考慮的問題,他嘿嘿乾笑了兩聲:“我倒是聽那個小日本說了,m公司名下的九座礦山都有轉讓的意向。建平。你如果有意的話我可以幫你聯繫一下,等到你談成之後,我們騰達集團還只要看好的這兩座礦山就可以。”
郝萬年咳嗽了一聲打斷了郝立柱的話:“建平,騰達集團已經決定退出這一次的購買購買計劃了。如果你有意向購買的話,可以讓柱子幫你跟m公司聯繫一下。”
沒出息的東西,聽到建平準備插手這件事情了你又打算收購這兩座礦山了。
郝建平笑着揮了揮手:“我一個人吞不下這麼大的一家公司,如果騰達集團不打算收購了。那麼我也就不插手了。”
郝建平這是明着在幫騰達集團,但是話又說得這麼絕對,是不想讓騰達集團欠了他的人情。
一支筆寫不出兩個郝家窩來。大家都是砸斷骨頭連着筋的鄉親,沒有必要事事都分得那麼清楚。
郝立柱嘿嘿的笑了起來,伸手從口袋裡摸出電話:“我現在就跟他們聯繫。”
這一次不用自己再費心費力的做什麼了,跟在百信集團的屁股後面搭一趟順風車就好了,甚至連以後如何經營都有了一個模版,就跟着百信集團照搬就好了。
m公司的人比郝建平想象中的還要心急,看來福爾斯公司那頭給他們的壓力應該已經非常大了。郝立柱打過電話之後,當天下午m公司的董事長尚格萊頓就從堪培拉飛了過來,約了郝立柱次日在黃金海岸希爾頓大酒店會談。
這一次百信集團成了主導,工作做得更加細緻,在郝建平去面見尚格萊頓之前,水靈珊就已經把一份詳細的情報放在了郝建平面前。
m公司確實是受到了福爾斯公司的惡意吞併,不僅在股市上受到了福爾斯公司的衝擊,福爾斯公司還憑藉摩根財團強大的背景,將m公司的大部分海外業務基本上都封殺了,m公司生產出的鐵礦石根本就無法運出澳大利亞,而m公司除了尋找一個替罪羊來化解自己的壓力之外,唯一的辦法就是答應福爾斯公司提出的那個低得離譜的收購價格,而這個價格則是他們萬萬所不能接受的。
郝建平詳細的把那份情報研究了一個透,在心裡默默的計算着m公司的承受底線,嘴角露出了笑容。
這還真是一個大便宜,比特媽的搶劫來錢還要快,福爾斯的那幫傢伙下手也夠狠的,按照現在的情況,m公司最多還可以支撐半年,半年之後要麼申請破產保護,要麼就得咬着後槽牙答應福爾斯公司的吞併價格。
心裡已經有了底數之後,郝建平不慌不忙的跟着郝立柱一起來到了黃金海岸的希爾頓大酒店。
倒驢不倒架,尚格萊頓就算心裡再着急,表面上還是擺出了一副可有可無的姿態,而且入住的也是希爾頓大酒店的頂級總統套房,只派出了一名助理在酒店大廳裡迎接了郝立柱和郝建平兩個人。
郝立柱已經知道了一個大概,忍不住心裡有些好笑,在堪培拉的時候他就已經跟尚格萊頓有過了接觸,雙方對於那兩座礦山也進行了深入洽談,當時尚格萊頓給他的印象是根本就不在乎這兩座礦山是否能夠成交,而現在尚格萊頓聽到自己說要把他名下所有的礦山以及附屬產業全部收購,馬上就迫不及待的從堪培拉飛了過來,一下子就暴露了他的底細。
這個傢伙可以跟江湖上那些大忽悠有一比了,只是不知道他現在口袋裡的錢還夠他住幾天總統套房的。
在助理的帶領下走進尚格萊頓包下來的那個總統套房,直到此時,神態倨傲的尚格萊頓才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腳步原地不動,笑呵呵地衝着郝立柱伸出了手:“郝先生,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又見面了,是什麼原因促使你這麼快下定了決心?”
郝立柱微微一笑,退後半步把郝建平讓了出來:“尚格萊頓先生,這一次購買您公司的人可不是我們騰達集團,我來爲你們介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