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平似乎從來沒有做過什麼樂善好施的事,他討厭去作秀,可是他在人們的口碑中要遠遠高於任何一個有錢人。
捐建一座希望小學只需要十萬元就可以了,可是那些有錢人們把學校建立起來之後只是在石碑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呢?師資、經費無以爲繼,然後那所學校慢慢的轉變了功能,成爲了加工廠、小作坊、曬穀場、、、、、、
郝建平不認爲這樣的善舉能夠起到什麼實際的作用,與其搞些什麼捐贈,還不如多投資建設一些企業,讓老百姓能夠自食其力的富裕起來,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就是這個道理。他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如果紅十字會之類的機構設置一箇中國最吝嗇富豪排行榜的話,估計郝建平會毫無意外的折桂。
這兩年郝建平的開心事兒也是不少的,特別是鍾小妹不負厚望又爲郝建平生了一個寶貝千金,喜歡得郝建平犯賤的親自跑到街道居委會去交了超生罰款。
這人也真是的,他就算不去交超生罰款,又有誰會找到他的門上來收錢?
擡頭巷8號在首都的名聲絕不會亞於任何一個顯赫的所在,甚至有人把這裡列爲首都之行的必遊之地,當然也只能限於遠觀。這一片紅牆碧瓦掩映着的大宅院在有些人心目中的地位比那個什麼門也毫不遜色,這裡雖然並沒有那些深宅大院前威風凜凜的武警戰士站崗值班,可是這裡承載着的那一段傳奇卻是無數人終生爲之奮鬥的目標,就像是珠穆朗瑪峰一般,很多人都知道自己今生不可能登上那個頂點,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們依舊把那裡作爲自己人生奮鬥的目標一般。
此時,在這一片紅磚碧瓦掩映之下的大宅子後花園裡,郝建平正苦逼呵呵的站在燒得正旺的燒烤爐前,挽着袖子賣力的用手中的刷子往一長溜的雞翅羊肉串大蝦上刷油。滋滋的油響帶着不可阻擋的香味把人的饞蟲都勾引了出來,看郝大老闆熟練的架勢,他明顯早就已經是熟練工了。
小湖邊樹蔭下,郝皓賊溜的從燕子的懷裡出溜了下來,流着口水跑向了揮汗如雨的郝建平:“爸爸真笨,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還沒有烤好。”
鍾小妹抖着懷裡的女兒,衝着郝皓呵斥道:“沒大沒小,爸爸這麼辛苦你也不知道給爸爸送杯茶水、、、小心,看着你弟弟點。”
“郝睿快一點,我都聞到香味了。”郝皓嘻嘻笑着拉住了郝睿的小手。
“爸爸。我要吃蝦~”郝睿脆聲向笑得已經合不攏嘴的郝建平伸出了自己白嫩嫩的小手。
“舅舅,我也要吃蝦。”常毅的兒子常樂也拼命的掙扎着從郝馨的懷裡跳下來,他最喜歡吃的就是舅舅親手烤的大蝦了。
“臭小子們。”郝建平笑着罵了一句,把一大把烤好的大蝦放到了盤子裡遞給了狂吞口水的郝皓,幾個小傢伙歡呼着跑到了一旁。
常毅悠閒的把手中的魚竿放到了杆架上,站起身拿起兩瓶啤酒走向了郝建平:“哎,我說郝建平,你小子整天這麼窩在家裡也不膩歪,要不明天咱們出去走走?”
郝建平一笑接過常毅扔過來的啤酒。張開嘴咬開瓶蓋,咕咚咕咚灌了一口,舒爽的說道:“不去,哪兒都不去。人生如此夫復何求,整天東奔西跑的你也不嫌累得慌。”
常毅擡屁股坐在郝建平身邊的椅子上,伸手從燒烤爐上拿起一串滋滋作響的羊肉串,一口擼進去半串。咯吱咯吱吃得滿嘴流油:“成,只要你呆得住我無所謂,我跟小馨馨商量好了。比學趕幫超,怎麼也不能比你差得太多,我們倆抓緊時間努力一下,明年這個時候一定要給常樂生一個小妹妹,不過超生的錢要你這個舅舅掏。”
“呸,誰要再給你生一個了。”郝馨呸了一聲,小臉緋紅,這人也真是的,這種話怎麼能拿出來說。
郝建平瞪着眼睛望着常毅說道:“我說姐夫,怎麼說你現在也是一個大富翁了,連超生的錢都要算計我,是不是有點忒不厚道了?”
“少來這一套,你小子欠我的錢到現在都還沒還呢,讓你交個超生罰款已經是便宜你了。”常毅狠狠的鄙視了郝建平一把。
“扯淡,我啥時候欠過你錢?”
郝建平啥都不缺,更不缺錢,這小子竟然還說自己欠他的錢。
“靠,我就知道你會翻臉不認賬。你自己好好想想,在金三角的時候你是不是欠了我兩億美元?”
郝建平哈哈的笑了起來:“你就胡蒙吧,從我記事起我就沒有欠過別人的錢,倒是你,我記得你那回去洗桑拿找小姐還跟我拿過一萬塊錢來着,對,沒錯,是我安排陳超讓他找人給你送過去的。”
“嘿~,你還真不認賬了?你好好想想,當時我要跟波剛那兩個保鏢去打拳,你自己親口說的誰贏了你就拿出兩億美元來?有沒有這麼回事兒?”
郝建平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般:“不清楚,不記得了。”
“嗬,我終於知道奸商是怎麼煉成的了。”
“咳咳,姐夫,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現在知道認錯了?趕緊還錢。”常毅笑道。
郝建平搖了搖頭,衝着常毅身後努了努嘴:“我說的不是這個事兒。”
常毅回過頭去,郝馨的小手已經擰在了常毅的耳朵上面,一雙鳳目瞪得溜圓:“常毅,跟我解釋一下你去洗桑拿找小姐是怎麼回事?”
常毅咧開嘴大叫冤枉:“小馨馨,你甭聽這小子胡說八道,我那是帶着那幫兔崽子們去做抗蒸汽耐力訓練、、、哎呦、、、疼、、、”
這麼多年經過郝馨棄而不捨的努力,她終於摸索到了常毅身上最脆弱的地方,卻原來是這一對一直襬在明面上迷惑人眼睛的耳朵。
“抗蒸汽耐力訓練都做到桑拿房去了,還跟建平借了一萬塊錢,什麼訓練還需要一萬塊錢?”
“小馨馨你聽我說,我沒跟這小子借一萬,我只是跟他借了五千,是這小子自己給我拿的一萬,嗨,說這個幹嘛,其實我想說我拿了這錢並沒有去幹啥壞事,我真的是帶着他們、、、、、、”
郝建平哈哈的笑了起來,拿起一串烤魷魚美滋滋的吃了一口,小啤酒也端了起來。
郝馨瞪着眼睛衝着郝建平喝道:“還有你,明知道他去幹壞事兒也不阻止他,還給他提供活動經費,等回頭我再收拾你。”
“老婆,我冤枉呀,小子,你是故意害我的、、、、、、”
“少誣賴建平,人家建平不比你有本事多了,人家就從來沒有三心二意的,你倒好,竟然去那種地方。”
這小子不三心二意的?常毅的嘴已經撇成了八萬,眼前就坐着兩個老婆三個孩子,還有人說這小子不三心二意的,還有沒有天理?
“呵呵,好熱鬧呀。”一陣笑聲從花園門口傳來,能夠不經通報就直接走進這個花園的人屈指可數,張坤絕對算是其中的一個,不過這一次並不是他自己一個人來的,跟着他一起走進來的人是大家都非常熟悉的曾啓明和陳寬,只不過現在的曾啓明已經成爲了南海省的省委書記,陳寬的腦袋上也多了一頂南海省副省長的帽子,不過陳寬的主要工作還是在金沙市,這頂帽子不僅代表着陳寬的仕途也更進了一步,也代表着國家對南海的重視程度又上升了一個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