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立春和田韜的兩輛車先後停在了長江會所的門口,看到郝立春走下車,張坤快步從門廳裡迎了出來,跟他坐在一起的那三位大佬雖然沒有跟隨着張坤一起迎出來,但是也都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面含微笑的望着正在跟張坤握手的郝立春。
郝立春笑着把身旁的田韜介紹給張坤,田韜早就已經迫不及待的伸出了自己的雙手握着張坤的手使勁的搖晃着,連聲說着客套話,張坤不失熱情的跟田韜也客套了幾句,不失禮數。
深蘊官場規則的郝立春心裡忍不住又翻騰了一下,張坤和田韜的客套雖然循規蹈矩,可是卻讓郝立春感覺到張坤是在應付,越是客套說明越是生分,而且最關鍵的是張坤只遞給了田韜一隻手,而田韜不以爲杵反以爲榮,臉上的興奮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難道跟兒子交好的這個年輕人身份也不簡單?
這倒不是郝建平故意跟郝立春隱瞞張坤的身份,張坤不在官場,郝建平覺得自己沒有把張坤介紹給老爸的必要,而且說出張坤的身份,似乎顯得郝建平多少有那麼一點巴結權貴的意思,所以張坤的身份郝建平就故意在老爸面前疏忽掉了。
四九城內臥虎藏龍呀。郝立春暗暗嘆了一聲,看來回頭是要向兒子瞭解一下這個張坤是何如人也了。
走進門廳,張坤笑呵呵地衝着郝立春說道:“郝叔叔,我爲您介紹幾位朋友。”
其實哪用張坤介紹,面前這三位的形象經常出現在新聞聯播裡面,郝立春早就已經耳熟能詳了。原本他以爲張坤給他介紹的幾位朋友中只有劉乃增這一個有分量的人物,可是現在出現在他面前的另兩位沒有一位的身份低於劉乃增,其中一位的身份更是遠在劉乃增之上。
郝立春萬萬沒有想到張坤竟然把這三位打包在一起介紹給自己認識,這個小子的能量也太大了吧?
田韜也已經被雷住了,兩隻手也忍不住微微的顫抖了起來。他知道跟着郝立春過來會見到大場面,可是他也沒想到場面竟然會這樣大。他艱難的嚥了一口口水,緊緊的跟在郝立春的身後,在心裡一次一次的提醒自己,我是郝立春的朋友、我是郝立春的朋友。
“金主任您好,我是大河省石市的市長郝立春。”在張坤的引介下,郝立春也顯得有些激動,他伸出雙手緊緊握住了發~改~委主任金學堅的手,一邊搖晃着一邊做着自我介紹。
國家發~改~委全稱是發展和改革~委員會,素有小國~務院之稱。權力可謂是滔天,其他那些國家部委跟發~改委比起來根本就不夠瞧,郝立春此行根本就沒有打算能夠面見到金學堅,能夠在下面的分管部門中把事情處理好就已經是阿彌陀佛了,郝立春怎麼也不會想到張坤竟然把金學堅也給驚動來了。
金學堅已經年近六旬,他呵呵笑着拍着郝立春的手背:“立春同志,早就已經聽說過你的大名了,百聞不如一見,果然是年輕有爲呀。”
也就是金學堅能夠誇獎四十幾歲的郝立春年輕有爲而不帶一點貶義。換作他人恐怕就覺得有些託大了。不過金學堅說早就已經聽說過郝立春的大名也並不是虛言,處於他們這個層級之上,對於各派系大的變動都是瞭如指掌的,對於曾老一脈異軍突起的郝家父子他也是有過一番瞭解的。
“郝叔叔。這位是教育部的譚部長。”張坤在一旁介紹道。
譚勝鈞,教育部部長。郝立春昨天到教育部坐了一天的冷板凳,要拜訪的不過是教育部發展規劃司的司長而已,而現在、、、、、、
張坤順序介紹完之後。這才把田韜介紹給三位大佬認識。金學堅呵呵一笑把自己的手遞給了田韜:“田司長也來了,你和立春同志是朋友?哦對了,你是從石市市長的位置上調過來的。你們兩個人應該是舊識了。”
“主任好記性,不過老郝的工作就要比我出色多了。”田韜巴結的雙手握住了金學堅的手使勁搖晃着,一句話既誇讚了郝立春的工作,又隱隱的傳遞出自己與郝立春的關係非同尋常,可謂是官場老油條了。
金學堅哈哈一笑不再說話,門廳裡畢竟不是說話的地方。
幾個人站在門廳客套了一番,相互謙讓着走進了電梯,那些往來的尋常客人除了施以注目禮之外,當然不會有人跟幾位大佬擠坐電梯的,不過人們對於這位值得幾位大佬在大堂裡等候的客人也留上了心,主要是這位也太面生了一點,在他們的記憶中根本就沒有這麼一號人物,至於那位田司長他們已經一眼看出就是一個陪客的身份,已經被他們自動屏蔽了,不過有認識田韜的人倒是想着回頭對機會詢問一下他陪着來的那位領導是何方神聖。
可想而知,這頓飯吃完了,石市籌建大學城的那點小事兒基本上也就算是辦完了,幾位領導在吃喝之間聽郝立春簡單的彙報了一下,雖然沒有明確表態,但是都答應了回頭過問一下此事。對於他們來說,這就已經算是表態了。
不過領導們對於郝立春個人的興趣明顯要高於石市報上來的這個大學城計劃,連一向很節制飲酒的金學堅也跟郝立春喝了一杯,詢問了很多關於石市的施政情況,對郝立春的施政綱領讚賞有加。
飯後,與張坤一起送走了幾位領導之後,郝立春沒有再跑別的地方,直接返回了郝建平的擡頭巷8號,他急於想知道張坤的根底,這個臭小子,有這麼大一條人脈竟然敢瞞着老子,實在是欠收拾。
郝建平並沒有出去,他約了趙文躍來家裡,兩個人正在書房裡商量成立百信發展銀行的事情。
這件事情已經籌劃很久了,國家現在已經開放了銀行業的設置限制,以百信集團的經濟實力和資金活躍程度,成立一家屬於自己的銀行勢在必行,那樣對於統一調控旗下各集團公司的資金,使那些閒置資金髮揮出自己最大的效益非常有益。
賺錢只是一個方面,郝建平也有自己小心眼的地方。他現在的生意越做越大,心知早就已經引起有心人的關注了,萬一發生什麼變數的話根本就不可能全身而退。而成立一家商業銀行則等於是爲自己購買了一份保險,擔保人就是未來數以千萬計在百信發展銀行開辦了戶頭的那些老百姓。
現在百信集團的職工人數已經以百萬記了,在某些人的眼中這是一股不小的民間勢力,但是也不是不可撼動。如是如果百信集團再利用銀行吸儲放貸的業務使上千萬甚至是數千萬的民衆與百信集團結成一個利益團體呢?那麼誰還敢輕易觸動百信集團?
郝建平這是要爲自己在國內的事業打造一個不可撼動的護身符,但是他這番心思卻是對誰也不能說,居安思危並沒有什麼過錯,小心才能駛得萬年船,別看現在一切都走得順風順水的,誰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變故?
這個世界因爲郝建平的重生已經發生了太多的變數,以後該怎麼發展連郝建平自己都不知道了,重生回來的優勢已經在漸漸的消減,很多事情已經變得不可預料,現在每向前走一步都需要經過深思熟慮,郝建平現在準備成立一家銀行,其目的就是爲了自己的事業保駕護航,雖說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也不可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