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省督署內,年近六十的劉銘傳正筆耕不輟,他爲官多年,幾起幾落,早已經看透世事,自從被葉之魁任命爲臺灣巡撫以來,他便安心發展臺灣,少摻和*之事。
他認爲葉之魁之所以選擇他來當臺灣巡撫,一是因爲他在臺灣還有些威信,二是葉之魁看重他多年前在臺灣全面推行自強新政,加強海防,推動了臺灣社會經濟的發展。
然而,最主要的是,他看穿***政府的狼子野心,對倭人有足夠的警惕之心。
“巡撫大人,你找我有事?”全臺撫墾總局總辦林維源敲了敲門,施施然走了進來。
劉銘傳放下墨寶,坐直身子,看了林維源一眼,笑了笑,說道:“冏卿,你來了。”
“坐下再說!”
“是,大人。”林維源知道劉銘傳軍旅出身,規矩不多,喜歡直來直去。
“如今民國政府初定,葉之魁登上大總統之位,中國終於能緩過一口氣來了,冏卿啊,那些番民招募得如何了?”劉銘傳扯起話頭,眼睛半眯着問道。
所謂番民,也就是臺灣山地居民了。
“大人恩威並使的扶番政策果然見效,短短三個月來,招撫400餘番社,番丁四萬餘人。”林維源大概說了一下情況,不過心中卻泛起了咕嚕,這巡撫大人不可能是爲了這點小事來找自己吧。
劉銘傳贊許的點點頭,意有所指的說道:“漢番矛盾初解,臺灣只要得數年的發展,必不遜於內陸各省,就是不知倭人給不給我們這個機會。”
“倭人!”林維源心中一驚,難道***人又蠢蠢欲動了。
兩人正說着,外面又走來兩人。
“大人,你找我們?”
林維源擡頭一看,卻見是劉銘傳的部將章高元和鄧長安,兩人都是軍中將領,看來臺灣要不太平了。
衆人再次見禮後按次序坐好。
“冏卿啊,你從番人中挑選一批歸順的壯丁交給高元和長安。”劉銘傳放在桌子上的手指輕輕叩了叩。
還要擴兵,臺灣當前已經有三萬兵卒,難道巡撫大人還覺得不夠?林維源心中思考着,嘴上卻不慢,回說道:“大人,餘估計能挑選出五千歸順之壯丁。”
劉銘傳暗自嘆了一口氣,還是不夠啊,萬一倭人攻來,臺灣還是自保不足,不過現如今也只能這樣了,兵再多一點,恐怕以一省之力養活不了那麼多人,看來過些日子還是要從閩浙之地再招一些窮困百姓過來。
軍隊擴張,章高元和鄧長安兩人自是舉雙手雙腳同意。
不過事有蹊蹺,章高元出聲問道:“大人,莫非倭人有和舉動?”
劉銘傳先是搖搖頭,繼而點點頭,皺着眉說道:“倭人暫時是沒有任何舉動,不過老夫擔心他們接下來會有舉動。”
“大人此話何解?”鄧長安疑惑的摸了摸鬍鬚,莫非這巡撫大人還能未卜先知。
劉銘傳沉吟了片刻,方纔開口道:“想必諸位都聽說過大總統葉之魁當選之日遇刺之事吧。”
劉銘傳凝重的看了三人幾眼,繼續說道:“政府明面上公佈的兇手是滿清餘孽宗社黨成員乾的,其實這件事情還有些許內幕。”
三人正經危坐,豎長耳朵傾聽,這內幕消息,一定非同小可。
“已經證實***人摻雜其中,當然,我們的大總統一發威,可要苦了老夫和臺灣了。”劉銘傳苦笑着說道,他其實是真心希望能有幾年太平日子發展。
“大總統莫非還要派兵進攻***?”章高元莞爾一笑,不解的問道。
“這倒不至於,不過大總統已經派人去營救琉球國王,一旦成功,琉球王室將在臺灣落腳,從此之後,臺灣事多矣。”劉銘傳道出真相。
琉球,三人頓時沉默下去,對近在咫尺的琉球,如今的***沖繩島,衆人都是唏噓感慨不已。
一旦琉球王室被救出,這個彈丸之地將會成爲一個小小的火藥桶,稍有不慎就會爆炸開來。
“好了,好了,你們也不要一個個苦着老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何況這事八字還沒有一撇呢!我這也是和你們提前打一個招呼,做好對應的準備。”劉銘傳見三人低頭不語,拍了拍說,中氣十足的說道。
好吧,既然做老大的都這麼有信心,做小弟的怎麼能不支持。
章高元和鄧長安兩人互看一眼,章高元回道:“大人,我這就下去,先將***人混雜在臺灣省內一些人抓起來。”
各國都有密探在他國,作爲中國前沿陣地的臺灣,自是少不了有***密探了,不過一般都會睜隻眼,閉隻眼,通過暗暗監視等手段來對付他們,不過一旦琉球王室到臺灣,這些倭人不定會弄出什麼幺蛾子來,還不如先抓了好。
劉銘傳擺擺手,讓三人退下,這才從抽屜裡面撿起一份絕密電報,上面要求他從僞造一份琉球國子民流落在臺灣的名單。
琉球國是否有子民流落在臺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政府需要有就會有。
劉銘傳自上任臺灣巡撫以來,共從京師收到兩份絕密電報,一份是不久前中英交惡時,軍政府要求他將琅威理等一干臺灣水師英國將領遞解出境,還有就是這份了。
“大總統,你難道現在就要對***人出手了嗎?”劉銘傳喃喃自語說道。
…
***東京郊外一處警戒森嚴的房屋內,紗弼臥孥從一堆粉臂**中半坐起來,他是***政府監視琉球王室的負責人。
“臥孥君,不多睡一會嗎?”一名妖豔的女子擡起頭來,呢喃着說道。
紗弼臥孥淫笑着摸了一把她嬌嫩的胸部,賤賤的說道:“小***,等着我,晚上我們再大戰三百回合,現在我得去工作了。”
女人不依的說道:“臥孥君肯定是衝着尚家那位女人去吧,末子到底有那樣比不上她。”
說完之後,女人低下頭來,伸出舌頭,從臥孥的胸膛一路舔下,直達他的要害。
接着,頷首開始上下動作起來。
幾分鐘後,紗弼臥孥萎靡不振的走出房間,對站在外面的衛兵揮揮手,吩咐道:“備馬,去尚泰侯爵府上。”
琉球王尚泰莊園,一名身材嬌柔的十八歲女子拿着一杆長槍,在院內上下舞動,此女是尚泰的第八個小女兒,名清,長得是娉娉嫋嫋,手如柔荑,膚如凝脂。
難怪紗弼臥孥會對她起了窺視之心。
尚清咬着牙,只練到渾身香汗淋淋,方纔罷休。
旁邊丫鬟上前,遞過一方手帕,尚清正要擦去俏臉上面的汗珠,卻見自己兄長尚典急匆匆從走廊而過。
大哥這幾日神神秘秘,經常出入父親的佛堂,到底在幹什麼。
尚清眼見尚典就要消失在自己視線內,不由踮起腳尖悄悄跟了上去。
大哥又是去佛堂,不知與父親商議何事,尚清躲在牆壁後面,見尚典掩門而入,進去之時還警惕的左右一瞧,不由心生疑惑,悄然上前,將耳朵貼着門窗上,偷聽了起來。
“父親,如今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天,還沒有他們的消息,該如何是好?”尚典有些焦慮的說道。
武小藝自從那日回去之後,便與自己等人失去聯繫,由不得剛燃起希望的尚典着急。
尚清在外面又斷斷續續聽到,什麼中華民國,什麼葉之魁,大總統等隻字片言。
中國的大總統葉之魁,聽說是一名大大的民族英雄,不過與我們家有什麼關係?尚清還待再聽。
遠處卻傳來丫鬟的叫喚聲。
“小姐,你在那?紗弼臥孥將軍又來找你了。”
房內兩父子的交談聲戛然而止,卻傳來一陣腳步聲,尚清還來不及躲避,房門卻被打開,自家大哥尚典抓了她個正着。
“大哥!”尚清輕輕喊了一聲。
“聽了多少?”尚典急急問道。
“沒有多少,但是小妹心中有些許疑惑,還望大哥解答。”尚清一雙明眸看向他。
尚典卻噓了一聲,嚴肅的說道:“時候到了自會告訴你,現在不要多問,也不要到處亂說,知道嗎?”
“是,大哥!”尚清只得壓下心中那份好奇,好在她自小懂事。
“小姐,你在這裡啊,將軍前來拜訪你了。”丫鬟一腦門子汗的跑了過來。
“妹妹,父親正在念佛,如無要事,你待會再來看望他吧。”尚典笑着說道。
莊園內遍佈***人的爪牙,尚典決不不輕易相信外人。
“是,大哥,那小妹先行告退了。”尚清款款回道,離去前卻向尚典悄悄眨了一下眼睛。
大哥,看小妹裝得好吧。
尚清領着丫鬟走入會客廳時,紗弼臥孥已經有些等得不耐煩,一雙淫邪的眼睛不斷掃視在周圍端茶的丫鬟身上。
看到蓮步輕移而來的尚清,紗弼眼中淫光更甚。
“清子,本將軍不久前從集市上買了一個手鐲,準備送與你,不知你戴着可否合適?”紗弼從懷中拿出手鐲來,笑着對尚清說道。
尚清微微顰蹙,這個紗弼就像是狗皮膏藥般,對她百般糾纏,令她煩不甚煩,但是她知道自家處境,不得不和他虛與委蛇。
“將軍客氣了,小女子何德何能,敢接受將軍如此大禮。”尚清淡淡回道,眼睛更是看向他處。
臭娘們,在老子面前裝清高,等到我把你弄到牀上,一定要讓你嚐嚐**的滋味。
“清子何必客氣,我已經請求父親向你家提親,想必不久後我們就會成爲一家人,還用和我見外嗎?來,讓我看看這手鐲適不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