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龍的暴擊。帶着起牀氣的龍扇動着翅膀進行威嚇,因此誰也不能接近。全員這個回合無法行動,而且還受到了一點傷害。擁有防禦技能的人可以使用技能減輕傷害哦。」?
「不會吧!一上來就這樣!?」?
時空航海士慘叫道,橋本也一臉痛苦地發出呻吟。?
「……對耶。我把白石的事情忘記了。」?
以前學生會全員一起玩鬆村的雙六遊戲時也是,只有麻衣一個人取勝了。?
大概是因爲人生而不平等吧。?
「那麼,麻衣同學請再丟一次骰子。這次要進行攻擊判定哦。」?
「……可是我完全沒弄明白遊戲規則。」?
帶着難以理解的表情,麻衣又丟出了骰子。不管怎樣說她還是很夠朋友的。?
結果又是,六點。?
「哇啊!又是暴擊!麻衣所指定的人是————」?
「說到遊戲,西野君,你能給我解釋一下這……」?
鬆村與麻衣幾乎在同一時刻發言。?
大吃了一驚之後,鬆村唰地指向了西野。?
「啊啊就在剛纔,西野君你死掉了。龍在進行暴擊的時候,會無視生命值進行秒殺。」?
「騙人的吧!我還打算接下來好好活躍一番的啊!?」?
「西野啊啊啊啊!」?
橋本向剛纔還在並肩作戰的同伴伸出手。然而他的手無論怎麼伸都無法夠到。?
在龍灼熱的吐息下,暗黑魔導士被燒成了焦炭。?
橋本比誰都依賴的這個男人,就在這攻擊之下,最先犧牲了。?
「那麼,要進行下一回合麻衣的敏捷值判定了喲。請丟骰子。」?
「會長……請連我的份一起加油……」?
似乎是爲了繼續引導同生共死的夥伴,西野的靈魂還停留在現世。?
西野就這麼在頭上頂着天使光環的情況下,守護着與龍戰鬥的橋本他們。?
『————不知渭河,只有我,在伊各勁地,丟骰子』?
好運沒有持續下去,麻衣這次只丟出了三。因爲敏捷值在之前回合遞增,橋本三人全都可以行動。?
「首先是我對吧。我不攻擊,而是使用技能,將時空船從巡航模式切換爲據點防禦模式。這樣一來,應該能承受住龍的幾次攻擊纔對。在我進行防禦的時候,橋本君請全力地進行攻擊。」?
「我,我知道了……」?
敏捷值最高的時空航海士選擇了使用技能。龍在數分鐘內就成功將恐怖刻在了小隊全員的心中。現在使用防禦技能真的是雪中送炭了。?
敏捷值第二高的是聖騎士。雖然對攻擊麻衣還有點牴觸,但是自己的任務被明確下來之後,他稍微掃除了心中的迷茫。?
橋本將五個骰子分兩次投擲。合計十八點,因爲有一個六點,所以可以進行一次暴擊再丟一次骰子。?
「很好,四點。這下就有二十二點了。」?
「接下來請選擇攻擊部位。如果超過了龍的防禦點數就可以給予傷害。攻擊到逆鱗的話傷害會變成三倍。」?
合計二十二點————有這麼高的攻擊的話,無論哪裡都應該行得通吧。?
橋本這麼想道,於是決定攻擊腹部。?
「白石,對不住了————」?
在賠禮的同時,橋本卯足了氣勢用聖劍刺向龍的腹部。然而————?
白石麻衣發出了嘆息。?
看來又被鬆村書記拉着玩她的奇怪遊戲了。?
在白石麻衣的記憶裡,玩鬆村的遊戲每次都會迎來不稱心的結局。……嘛這不重要。問題在於,橋本的樣子也很奇怪。?
(雖然他看起來像是恢復精神了————不對,總感覺應該說是恢復過頭了?)?
白石麻衣偷偷地瞥了一眼橋本的樣子。?
橋本的眼神中閃耀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會長的那個眼神……以前見過呢。那是……暑假結束後的————)?
中秋之夜。?
橋本奈奈未對白石麻衣做了這樣那樣的事情,令人無法忘記的那個夜晚。<譯註:中秋橋段出自週刊46話。>?
只是回想一下,臉頰都會不自覺地發熱。?
(……沒什麼,那個時候會長是因爲過於沉迷觀星。也就是說,會長現在則是沉迷在這個遊戲當中了嗎?)?
議的遊戲,因爲說明過少,麻衣連規則都還沒搞懂,橋本卻沉迷進去了??
麻衣就這樣帶着疑問,繼續進行遊戲。?
「很可惜。因爲防禦點數過高,會長你的攻擊沒有奏效。」?
「不會吧!?這可是二十二點哦!」?
不知道怎麼回事,橋本奈奈未的攻擊似乎被白石麻衣防禦住了。雖然麻衣覺得自己並沒有做什麼事情。?
因爲好像稍微勝過了橋本奈奈未,白石麻衣感到很高興。雖然生田從平時就經常告誡麻衣說「贏下那種令人摸不着頭腦的遊戲想要幹嘛啊。在防禦上鬆懈一點的女孩子才更受男生歡迎哦」,但是隻有這一點她絕對無法讓步。?
戀愛即是戰爭。如果是爲了爲人處世而選擇敗北,她一點都不覺得屈辱,但在這種最重要的勝負上不取得勝利的話,有辱白石家之名。?
不僅是橋本,還有一個人也被白石的威勢嚇到,發出了恐怖的慘叫。?
「誒誒,副會長你的防禦太堅固了吧!沒想到連會長認真的一擊都無法奏效,該不會是用鐵之類的做出來的吧?」?
「防禦太堅固!?還是鐵一般的!?」?
櫻井男友的話對麻衣造成了會心一擊。?
然而,誰也沒有注意到麻衣的心靈創傷,遊戲繼續進行着。?
「那我就選擇全體治療吧。這樣就能回覆剛纔受到的一點傷害了。」?
「麻衣同學的攻擊被時空船擋住了。接下來進行下回合的敏捷值判定。麻衣同學,請丟骰子。」?
被鬆村催促着,麻衣不由得注視起手中的骰子。?
「哈啊……話說回來,這個遊戲怎樣才能分出勝負啊?」?
「麻衣同學你把會長他們三人打倒,或是龍的生命值歸零。」?
「又像平常那樣在賭些什麼嗎?」?
「不,這次沒有賭任何東西。」?
「是這樣嗎,那————」?
對於麻衣來說,敗北並不一定意味着恥辱。爲了避免被他人疏遠,她一般只會使出『平時的六成實力』,將敗北也看作是處世之道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