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懷民臉上青紫交加之後,衆人方纔意猶未盡的停手,爲首的一人走了出來,端的是一副痞氣的模樣。
“在我大哥的地盤上面調戲大嫂,你也真是好本事,不知道這片場子不可生事嗎?大哥饒過你,你還不知好歹辱罵大哥,兄弟們自然是要教教你做人的道理!”
說罷不再看死狗模樣的李懷民徑直走開,留下他一人在原地苟延殘喘。
天色已黑,路上少有行人經過,李懷民只好自救,從褲袋裡艱難的掏出了手機,給自己向醫院打了急救電話,同時打了電話給了父親就蜷縮在一角等着救援。
閆秋奇本來正等着好消息,突然接到自己僱傭的人打來的電話,“計劃失敗了。”
“失敗了?”閆秋奇放下吃晚飯的筷子,心中暗想,不應該啊!按照這李懷民玫瑰花從過,怎麼都不會........
還不待他想完,電話那端的人接着來了一句,“但是目標人物直接惹上了亞斯,雖然過程不同,但是結果還是一樣的。”
嗨,閆秋奇悠悠的嘆了一口氣,“蘿蔔呀!你說話能不能不要大喘氣一口氣說完,你這樣我很容易得心肌梗塞的!”
“閆秋奇,我說了不要在叫我蘿蔔,我叫羅貝,另外這次的交易記得不要忘記把錢打給我,不然的話下次交易翻倍!”
“哎哎哎,我說,蘿蔔呀!你好歹是個男人,怎麼跟女人一樣小肚雞腸斤斤計較的,你這樣不好不好,容易交不到女朋友的,喂喂。。。。。”
說着說着電話裡傳來嘟嘟的聲音,很明顯對方將電話給掛了,嘖嘖嘖,還是這麼個急性子,閆秋奇感嘆的搖了搖頭。
忽然想要李懷民惹上了亞斯那廝,真是撞到了槍口上,不禁有些幸災樂禍的想到,雖然亞斯爲人還算寬厚,但是他手底下的人卻是忠心耿耿睚眥必報的,李懷民這下子怕是有好果子吃嘍!
感嘆完還是不忘向東方清報告事情的進展,這幾日由於洛白一個人在醫院,東方清不放心便過來陪牀了。
此時的洛白正躺在病牀上用着平板玩着遊戲,東方清坐在一旁的陪牀上看着辦公文件,電話響起,東方清看了洛白一眼,起身回到走廊接起了電話。
“什麼事情?”
“李懷民那小子自己陰差陽錯的撞到了亞斯的身上,結果很愉悅,同時我查到他現在似乎就被送往了洛白所在的那家醫院!”
“行,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甫剛一進屋,洛白有些想要吃葡萄,東方清自然是滿足了他的要求。
走到樓下,就看到一側的李柯急匆匆的趕了過來,而李懷民此時也被醫生從急救室推了出來,渾身是血。
東方清淡漠的撇了一眼,隨即離開但是嘴角上揚的弧度卻是暴露了他愉悅的心情。
敢傷害洛白,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吧!人渣自有天收,不過自家洛白的仇還是要自己來報,這別人下的手再自己這裡是不做數的,所以李懷民,你就等着吧!
李柯心裡焦急,擔心自己兒子的狀況,所以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東方清。
“兒子,怎麼樣,還好嗎?”這一刻的李柯到像是一個慈父,對着李懷民噓寒問暖的。
“父親,你一定爲我報仇!”李懷民即便到了如今這幅情形,還是心心念唸的想要報仇,而絲毫沒有反省自己有沒有什麼過失。
李柯雖然寵溺李懷民,嘴上答應的好好的,心裡確又是另一番打算,畢竟能將自己兒子打成這個樣子的,起碼身份上就值得自己思忖一般。
此時自己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候,可不能因爲一點小事就得罪不可得罪的人將之前的努力統統付之一炬。
東方清將水果買回來的時候順便告訴了洛白這個好消息,“剛剛我在樓下的時候遇到李柯父子了。”
一聽到李柯父子這個關鍵詞,洛白一下子來了精神,直接坐起身來,暗自揣度“他們來醫院做什麼?難道老天都看不下去了,他們得了什麼家族性遺傳的不治之症!”
東方清將洗好的葡萄放在了一個大碗裡遞給洛白,“不是,但是想必這是一件你聽到了會很開心的事情!”
洛白湊近了東方清,討好的說道,“哎,什麼事情,快說來聽聽唄!”
“我看到李懷民滿身是血的從急救室裡被人推了出來,想必。。。。。。”
話也不欲全部說完,留給洛白幻想的空間。
“莫非李懷民真的是被雷劈了,”洛白拖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想到,畢竟上天都能讓自己重生了,這麼玄幻的事情都能發生了,想必看不過眼劈他幾下也是有可能的,想罷還自顧自的點點頭。
看着洛白想入非非的樣子,東方清可以極爲肯定是就是洛白大概又在胡思亂想了,無奈的搖搖頭,也不打斷他的思緒。
看着熟睡的兒子,李柯收到手下收集的信息,沒想到李懷民竟然得罪了亞斯,而且竟然還是因爲一個女人,簡直是愚不可及,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雖然亞斯這個人對外的形象還算可以,但是私底下如何李柯卻是不敢擔保。
害怕被這廝壞了事情,李柯一個怒從心起,直接將李懷民從睡夢中一個巴掌扇醒。
“你個蠢貨,你今天究竟做了什麼你知不知道?”
李懷民本來正睡的正香呢!猛然被父親打醒了,還有點蒙圈,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捂着被打的臉頰看着李柯。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得罪了一個硬茬,要是他從中阻撓,我這些年的努力就都白費了!啊!”
李柯有些歇斯底里的模樣徹底嚇到了李懷民,一時間怔住了,莫名的有些心虛。
門外查房的護士聽到房間內的喧囂,直接進來,嚴厲要求道,“這裡是醫院,禁止大聲喧囂,麻煩病人家屬控制一下情緒,不要打擾病人的休息。”
李柯這才壓抑了自己的情緒,努力壓低自己的聲線,“我不管怎麼樣,明天跟我一起去道歉,否則黃了我的事情我饒不了你。”
李懷民本來還欲反駁,卻被父親狠厲的表情給嚇住了,將還未說出口的不字又咽了回去,委委屈屈的點了點頭。
等李柯走後,李懷民僵硬的身子才癱軟下來,抹了一把額頭,才驚覺自己竟然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心裡卻在琢磨這亞斯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會讓父親如此談之失色,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