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拜帖

重生之白藥

“老爺,金門楚家投了拜帖!”白福恭敬地雙手託着一張鎏金拜帖。

“楚家?”白餘玉眸色一沉:“他們來做什麼?”那件事發生後,都十幾年沒有來往了,這次怎麼會突然上門?

“老爺,要不,我把拜帖退回去?”白福雖然比不上他爹白惜,但怎麼說也是從小在白家長大,自然看得出來,老爺這是不高興了。當年那件事,他還是模模糊糊地記得一些,可惜年紀太小,早忘得差不多了。只記得當年楚家家主和老爺還有林先生關係極好,後來不知道怎麼的,突然間反目成仇!再也沒有往來!白福晃晃腦袋,把腦海裡想着的東西晃掉,心裡反覆默唸:身爲下人不可窺探主人家的事。這可是老爹耳提面命的。

念着念着,其實,想想是沒關係的吧!反正除了自己也沒人知道啊!於是白福的思緒又飄遠了:都這麼多年沒來往了,也不知道這次投拜帖有什麼事。莫非有什麼陰謀?白福正在腦海裡胡思亂想,眼角突然瞄到一截紫色的衣袖,順着衣袖往上看,一下子看到白餘玉的後腦勺,猛地驚醒,連忙把發散到天邊的思維扯了回來。掐了一把大腿提醒自己不要走神後,低頭捧着拜帖站好。確定自己現在站姿規範後,才小心翼翼地擡頭飛快地往老爺站的地方瞄了一眼,看到老爺還是負着手背對自己後,悄悄地鬆了一口氣。剛剛老爺一直面對着牆沉思,一定沒發現自己走神。萬幸啊!白福有些後怕拍拍胸口,幸好剛剛老天爺保佑!

還沒等白福慶幸完,白餘玉就開口了:“把拜帖拿來給我看看!”

白福一愣,反應過來後連忙把拜帖奉上。

拜帖的內容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只是落款是楚家近鷹,上門要拜訪的也不是白餘玉而是白藥。

大拇指反覆地摩挲着白藥的名字:“楚近鷹是金門楚家的什麼人?”這個人找藥兒做什麼?

白福聽到白餘玉的問話,調出腦袋裡有關金門楚家的人物關係表:“回老爺,是楚家家主第三子。”白福暗暗抹了把冷汗,幸好出師的時候背的那些和白家有關係的人物信息還沒有忘記,不然的話剛剛就回答不上來了。楚家多年和白府沒有往來,當時老爹讓自己記住的時候自己還嫌浪費時間,如今看來,果然薑還是老的辣,自己修煉還不到家啊!

“你去叫少爺過來!”

白福找到白藥的時候,白藥還在壓榨祈燼滅幫忙切藥材。

聽到白福說白餘玉找他後,直接把剩下的藥材往祈燼滅那邊一推,就準備藉機開溜。

“你扯我袖子幹嘛?”難不成他看出來自己想要溜走?把自己拉住是要自己把藥材切完再走的意思?唉!小時候多可愛啊!任勞任怨的!

祈燼滅看着白藥一臉糟了,被抓住了的表情,哭笑不得,站起來把白藥身上切藥材沾到的一些藥粉拍下來:“好了,快去吧!別讓白伯父等急了!”

沒有發現?只是幫忙拍個藥粉,還以爲被看穿了!白藥稍稍驚訝後就暗暗竊喜,點點頭,腳底抹油了!

到了書房,白餘玉招招手示意白藥過去:“藥兒,你認識楚近鷹?”白餘玉把拜帖拿給白藥。

白藥接過拜帖,正要打開看,聽到白餘玉的問話,眼裡露出幾分疑惑。

看到白藥眼裡的疑惑,白餘玉心裡就有了答案,換了一個問題:“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麼不認識的年輕公子?”

“我朋友總共就那麼幾個,爹你都見過,這個楚近鷹我聽都沒聽說過。要說遇到的,倒是七天前和祈燼滅出去的時候有碰到一個,只是擦肩而過,我們連話都沒講過!”白藥把手上的拜帖粗粗地看完,心裡有些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不過,大概這位楚公子就是我前幾天遇到的那個人了!”

“仔細說說!”聽到白藥先是否認,然後看了拜帖後又馬上改口,也不認爲是白藥在說謊。白餘玉摸摸下巴蓄了沒多久的鬍子,自己的孩子品性是什麼樣的,自己還不知道嗎!其中一定是有內情。

白藥把拜帖放到桌子上,將那天酒樓發生的事細細講給白餘玉聽,末了,怕白餘玉生氣,還給自己辯解了兩句:“我聽到他講你和師父的壞話,就忍不住想教訓一下他。也沒下什麼劇毒,只是讓他一個月不能開口說話而已,時間到了毒素也就自己消失了。”白藥舔舔嘴脣,剛剛在藥房那邊就沒怎麼喝水,現在還說了這麼多話,有些幹。

有人遞了一杯茶水過來,白藥端起來小小地喝了一口,溫度適宜。於是把‘咕嚕咕嚕’一下子把水喝光。

“還渴不渴?要不要再倒一杯?”

聽到白餘玉的問話,白藥才反應過來剛剛是自己老爹遞的茶水。我就說嘛,白福怎麼可能突然長進那麼多,知道自己口渴,及時給遞茶水。知子莫若父,自己口渴爹爹也知道?白藥知道自己又開始天馬行空,肯定是爹注意到自己舔嘴脣了,纔給自己倒的水。

白藥有些臉紅,連忙自己動手倒了一杯水,掩飾性地喝了一口才回答:“不渴了!”說完對上白餘□悉瞭然的目光,白藥感覺臉上有些發燒,不自在地動了動身子,若無其事地轉移話題:“我下的那個藥,其實對人沒什麼傷害。如果楚近鷹就是那個人的話,那就合理了!楚家人不知道那個毒是時間到了自動解的,估計以爲楚近鷹啞了,纔來找我,畢竟現在我師祖已經避世了,師父又去了影梅山莊。那些號稱名醫的人治不好他,就只能來請我了,畢竟我跟着師傅十幾年,醫術也不錯,外面也有些名氣!”

白餘玉摸摸白藥的腦袋:“別驕傲!你還有得學呢!”看到白藥乖巧地點頭後繼續說:“原來是這樣,我就說我們和楚家已經有十幾年沒有來往,按當年的情況,他們怎麼會輕易低頭上門!”

看到白藥一臉好奇,白餘玉拍拍白藥的肩膀:“以後會告訴你的,現在還不到時候。至於楚近鷹的事,我來處理,到時候你就裝模作樣地去看看就可以了!”

白藥不甘心地站在那裡半天,白餘玉還是不肯多說。心裡癢癢的就跟羽毛劃過一樣,卻也沒辦法,只好帶着滿心的好奇失望地離開。

白餘玉看着白藥的背影,半響,長嘆了一口氣:老一輩的恩怨何必延續到下一代身上!

白藥離開後,覺得以祈燼滅的速度,那些藥材應該切的差不多了。嗯,可以放心地回去了!

白藥回到藥房,藥材果然都切的差不多了。

看到白藥過來,祈燼滅擡頭給了一個笑容:“你先找個地方坐,就快切完了!”

白藥把祈燼滅切好的藥片收到藥房的抽屜裡,一邊收一邊和祈燼滅聊天。把剛剛猜測的事和祈燼滅說了一遍。

祈燼滅把最後一根藥材切完,收好切藥材的鍘刀:“白伯父怎麼說?”

“我爹叫我不要管,說他來處理,我只要最後出去把毒提前解了就可以!”白藥有些不高興,那個楚近鷹那天那樣子說話,分明就是對當年的事有所瞭解。他年紀和自己相仿,根本不可能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事,除非是他家裡有人告訴他。對方家裡都把事情告訴小輩了,爲什麼爹還是不告訴自己?自己絕對比那隻鷹有出息多了!

雖然白藥表情沒變,但祈燼滅就是知道他不高興,連忙順毛:”你爹那樣子說肯定有他的道理。”發現白藥情緒還是十分低落,祈燼滅想了想,伸手揉揉白藥的腦袋。

白藥舒服地眯起眼睛,偶爾還從喉嚨裡發出細細的聲音,像足了冬日裡慵懶小貓,就差沒有和貓一樣伸出舌頭舔舔爪子,再嫩嫩地‘喵’幾聲。

“好像貓啊!”祈燼滅感嘆!

白藥瞪了祈燼滅一眼:“你說誰像貓?你纔像貓!”說完惡狠狠地把祈燼滅放在腦袋上的手用力拍了下來。

看着白藥氣哼哼走掉的背影,祈燼滅把摸摸自己紅了一片的手背,在心裡默默地說:這不是像貓,丫的壓根就是貓妖成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