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四樓,沈月嬋的套房外。
王軍剛剛將沈月嬋送進房間,正在門口向小弟囑咐着讓他們看緊沈月嬋。
突然便看到王海面色不善的快步走了過來。
“海哥。”
“老大。”
“……”
王軍和幾個小弟連忙招呼,要是換在平時以王海的性子肯定會笑着和兄弟們點頭示意,但是今天他顯然沒那心情。
理也不理幾人直接道:“把門打開。”
王軍微微錯愕,一旁的小弟連忙將房門打開。
王海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將房門關上。
留下幾個小弟站在外面大眼瞪小眼的彼此望着。
“老大今兒不對勁兒啊。”
“是啊,我加入龍門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到老大這副表情。”
“嘿嘿,那沈月嬋可是個大美人兒啊,老大該不會動心思了吧?”
“……”
王軍聞言狠狠一巴掌拍在那小弟腦袋上道:“瞎說什麼?讓老大聽到當心剝了你的皮!”
小弟乾笑一聲一邊揉着腦袋一邊道:“軍哥,我就是開個玩笑,至於嗎?”
“老大的爲人你不清楚?開這種玩笑?我看你小子簡直就是找死!”王軍瞪了那小弟一眼。
小弟吐了吐舌頭不在說話。
一旁一個小弟道:“不過話說回來,嫂子這都走了大半個月了吧?怎麼還沒回來?”
“關你屁事啊。”另一個小弟道。
王軍心中悄然嘆息,對於張筱的失蹤龍門內部知道的人並不多,只有幾個王海派出去找人的心腹小弟知曉。
在王海剛和張筱在一起的時候王軍是打心眼兒替他高興,張筱人長得漂亮,性格也好,平日裡對兄弟們也是很體貼,動不動還會請兄弟們去家裡吃飯。
那時候龍門五虎就沒有一個不羨慕王海的,可誰知道現在張筱卻失蹤了,並且因爲她的失蹤還暴漏了她一直在對王海撒謊!
每個人撒謊都有原因,不是爲了掩飾什麼就是爲了逃避什麼,王軍不知道張筱屬於哪一種,但他知道這幾天王海因爲張筱的事情着實是傷心傷神。
“剛給你們說的話都記住了吧?這幾天你們就在這兒給我好好守着,要是出了什麼事可別怪我收拾你們。”說完王軍轉身離去。
房間內,沈月嬋雙手抱在胸前焦急的來回踱步。
突然聽到房門打開,她轉身望去便看到王海一臉煞氣的走了進來。
沈月嬋眉頭一挑望着他,不等她開口,王海徑直來到她面前拿着那個佛像沉聲問:“這東西你從哪兒來的?”
沈月嬋看着佛像微微一愣,隨後冷笑道:“怎麼?王總該不會認爲這佛像也有問題吧?”
“我沒有心情和你開玩笑,告訴我,這佛像是哪兒來的?!”王海面色泛冷,眼中滿是厲芒盯着沈月嬋。
見到他這副表情,沈月嬋雙眼微微一眯不由得看了看他手中的佛像。
這佛像並不是她的,而是影子的!
那天從莫少坤家狼狽而走之後,影子將這佛像掉在了沈月嬋開來的那輛商務車上,後來沈月嬋發現後便撿了起來尋思着什麼時候還給影子。
沈月嬋冷笑一聲道:“這佛像是我的,王總有什麼意見嗎?”
“你撒謊!告訴我你究竟是從哪兒得到的?”王海語氣冰冷的望着沈月嬋。
沈月嬋見狀沉默,片刻後她望着王海問:“真想知道?那就把我的芯片還給我,或許我會告訴你。”
“沈小姐,我勸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耐心,你要相信我有的是辦法從你口中得到答案!”王海威脅道。
要是換個人或許就怕了,但是沈月嬋卻不會,她知道這個王海根本不敢將她怎樣。
當下她回到沙發前坐下,雙腿相疊拿起一包女士香菸點燃一根吸了一口道:“是嗎?那你可以試試。”
“你當真以爲我不敢對你怎樣?”王海雙眼微眯道。
沈月嬋輕笑道:“王總有什麼手段儘管來,我沈月嬋雖然一介女流但也不是好欺負的。況且,你真有這個膽子嗎?”
王海比起雙眼深深的吸了口氣,他拳頭緊攥似乎是在剋制着心中的怒火。
這佛像是張筱剛剛懷孕的時候他們逛街時買的,王海記得很清楚也絕對不會認錯。
原本那次他們是去買結婚首飾,但是張筱看到這枚佛像後便說要買個佛像給肚子裡的孩子祈福。
現在張筱失蹤,佛像卻出現在沈月嬋手裡,這又怎能讓王海心中不急?
他真的很想將沈月嬋抓起來嚴刑拷打逼問她究竟是從何處得到的這枚佛像,沒準就能找到張筱的下落。
可是最終王海還是沒有這麼做,他雖然擔心張筱,可他也知道他不能這麼做,沈月嬋背景複雜,在京都人脈極廣,而且還是少坤的乾姐姐。
如果自己動了她先不說沒法給少坤交代,只怕她在京都的那些追求者也不會樂意,儘管王海不怕那些人,但那畢竟也是麻煩。
“好吧,既然沈小姐不願意說那我也不強人所難,這幾天就委屈沈小姐在這裡好好休息了,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吩咐。”說完王海強忍住心中那想要逼問的衝動轉身離開了沈月嬋的房間。
眼瞅着他離去的背影,沈月嬋微微皺起眉頭眼中滿是思索的神色。
佛像是影子的,這王海找影子有什麼事?而且看他的樣子似乎很激動?
沈月嬋可不認爲王海找影子會有什麼好事,她和影子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她知道影子沒有朋友,想找影子的只有一種人,那就是想要他命的人!
雖然影子對她的態度一直都很冷淡,可沈月嬋卻也不是那種背信棄義的小人。
先不說影子幫過她的忙,就算她和影子只是萍水相逢她也絕對不會去出賣影子,這是她的原則,她可以不介意外人怎麼評說自己,但她做事卻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深深的吸了口氣,沈月嬋眼中又泛起一抹愁容,不由得她有些想影子了,倘若影子在這裡應該可以幫到她吧?
起身來到桌前拿起電話嘗試性的撥通影子的號碼,但是電話中卻傳來嘟嘟忙音,顯然電話線已經被人掐斷了。
沈月嬋翻了翻白眼揉了揉頭髮臉上滿是懊惱之色,這下可該如何是好?
王海離開沈月嬋的房間後面色陰沉的可怕,他沒有理會門口小弟直接回到了辦公室中。
靠在椅子上看着手中的佛像,王海眼中滿是複雜之色。
他確信他不會認錯,可是沈月嬋不願意說他也沒有一點辦法。
許久之後,王海拉開抽屜將佛像放進去悄然嘆息一聲,看來只能等到少坤回來瞭解決了。
於此同時,中東,某戰亂小國。
一個身着典型阿拉伯妝容,留着一撮山羊鬍的男子捂着小腹一瘸一拐的緩步走在小道上。
突然,這人腳步微微一頓轉頭朝後方看了看。
只見不遠處幾個歐美白人正鬼鬼祟祟的朝這邊望來,在這種中東戰亂國家見到歐美白人並不稀奇,這些人大多都是傭兵,可是這幾個人卻似乎有些不同。
男子眉頭一皺四下看了看轉身進了一條小巷。
兩邊都是低矮的土胚房屋,小巷內臟亂不堪。
就在他進入小巷內不多時,那幾個白人也跟着走了進來。
可是讓他們詫異的是先前進來的那個男子竟然不見了。
幾個四下看了看,這是一條死衚衕,人怎麼可能會憑空消失?
“他應該就在附近,都小心點。”其中一人道。
另外幾人聞言連忙拿出手槍上膛,警惕的望着四周。
就在此刻,一件灰色的長袍突然從天而降罩在了幾人的頭上。
幾人大驚趕忙身手去擋,於此同時一個身影從一旁的屋頂一躍而下在落地的瞬間連踢幾腳直接將其中三人踢到在地。
另外一人見狀舉槍想要涉及,但他們的速度卻遠不及那男子,只見男子面無表情手在腰間一摸向前一甩,一把匕首便準確的紮在了那人的胸口。
倒地的三個見狀面色鉅變,顯然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這麼難對付。
男子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緩步上前將匕首拔下,隨後轉過身望着他們冷聲問:“是誰派你們來的?”
三人沒有說話,但眼中均是有些懼意。
其中一人悄悄將手伸向後方想要把槍,誰知那連看都沒看他的男子突然手腕一抖,匕首便沒入了他的胸口。
剩下兩人面色更顯難看,甚至額前都滲出了冷汗。
“我只需要一個人回答我的問題,你們倆誰來?”男子淡聲問。
“這……這是誤會,我們對您並無惡意,我們的老闆想要見您。”
男子眉頭一挑道:“你們的老闆?”
那人吞了吞口水道:“是的,你是影子吧?我們老闆想要和你合作。”
“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影子淡聲問。
那男子道:“前幾天你參與襲擊了聖戰組織的一個分支,在那場襲擊中你受了很嚴重的傷,這幾天我們的人找遍了周圍的城鎮,想要找到一個身受重傷的外來人並不難。”
影子雙眼微眯,那天受傷後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最近的城市購買了藥品簡單處理了下自己的傷口,在那種情況下他根本無法考慮那麼多,當時他只想着要保命,這樣一來自然就留下了不少蛛絲馬跡。
“影子先生,老闆讓我們轉告您,您是個了不起的人才,如果您願意老闆很希望能和您合作。”那人繼續道。
影子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隨後冷聲道:“沒興趣。”
說完不等兩人作出反應,他快步上前一腳一個踢斷了兩人的脖子。
“嗯……”解決掉這些人後影子跌退兩步扶着牆彎下腰,他的面色顯得有些難看。
伸手在小腹摸了摸,只見手上滿是鮮血,很顯然傷口繃開了。
影子深吸一口氣,從地上撿起灰色長袍披在身上,又從這幾人身上找了些有用的東西一瘸一拐的離開了小巷。
對於這幾人所說的什麼老闆什麼合作他一點興趣都沒有,他本就已經決定金盆洗手了,要不是因爲木卉他根本不會大老遠的跑這裡來。
現在他只想儘快離開這裡,他的行跡已經暴露了這對他來說可絕對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