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前的傍晚,若素揮舞她的死神鐮刀把黑色的數字13變成了完美的一打,那麼下一個就是處理叛變者猶大嗎?若素無奈嘆氣。
若素給自己的任務定了編號,就像遊戲,自己只是在完成遊戲任務而已,不然若素怕自己會迷失,殺人並不快樂但黑暗會使人着迷上癮。
這是自己和五道轉輪王的遊戲,任務由轉輪王發佈,執行由自己,若素不知道還有沒有別人在做同樣的事也不關心地獄到底發生了什麼。
13號是離若素最近的白點,光着頭的彪形大漢,面露兇惡,臂紋蠍子,頭頂暗黑字跡第九殿身濺熱油小地獄第108號,真是糟蹋了這麼好的個數。
s大有好多學哥學姐都認識這位附近最大的黑老大。若素入學的前一年校園裡失蹤了一位學姐,找到時已經是一週後,頭下腳上的塞在下水井裡,早已無法辨別。
光頭老大受到調查因爲那位學姐的室友說被殺的學姐剛剛拒絕了黑老大的追求。
但是光頭被無罪釋放,原因是證據不足,學姐的室友卻退學不見了。光頭老大的手下經常會在s大路晃悠,收保護費,調戲女生,無人敢管。
若素微眯着眼睛,把一隻冰箭小心翼翼的放入管中,擡起,默默計算着。啾——嘭,微小的兩聲在一片喊打喊殺的嘈雜中根本沒人注意,直到光頭老大雙手抓着喉部拼命的摳着,扭曲着倒在地上。
他們只是和附近的對手單挑決定誰管理馬路對面新開的市場而已,犯不着暗殺他們的老大吧。
身邊的衆人不知道爲何層層保護下,後面觀戰的老大怎麼就受傷了呢?哦,不對,要死了。
呼啦啦圍上的衆人呼啦啦的散了。
對面樓頂的若素放下嘴上的吹箭,冷漠的看着小鬼拖走了虛幻的靈魂。雙手使力並不精緻的竹筒碎成不大的碎片,隨風飄散,微微哂笑,蠍毒入喉死不了這麼快吧,小鬼們太着急了。
若素拉起風衣的帽子,消散在黑暗中。
若素把暖水袋打滿,把另一隻還在冬眠的蠍子拿出丟入燃燒的鍋爐。被冰封的小動物沒有一點掙扎化成一團霧氣消失了。
不知道一隻冰箭中放入幾隻馬氏鉗蠍效果最好呢?真是可憐見的,愛蠍子的108號黑老大絕想不到會和自己的愛蟲同歸於盡吧。
可憐那幾十隻蠍子了。讓你把蠍子當寵物養,姐送你一隻集合加強版蠍子王。
看來自己的各種技藝都沒有丟下,不在需要備份。暗影之殺,一擊不中就該遠遁了,對方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原來的若素從來沒有爲自己後備過武器。
今冬的第一場雪,紛紛揚揚,片刻就積了滿地。刺骨的寒風抽打着漫天雪花,旋轉着撞在筆直而光禿銀杏樹上後打着呼嘯而去,落雪的日子總有些人要離開,此事無關乎法,只關乎信
。
若素快步走向女生院,葉子還等她的熱水袋救命呢。
……俺是好久沒出現的男主的分界線……
雪整整下了一夜,蒼穹低垂,灰雲蔽日,真是個不好的天氣呢。
若素伸手接下一片雪花,看着它融化,滑落,左右無人,低聲哼唱着2002年的第一場雪去看她心愛的第一桶金。
門面的事已基本敲定,過了年一樓也租給她們,葉子對若素的料事如神挑起大拇指。
閣樓和二樓的裝修已開始,本來只是簡單的粉刷和二樓吧檯的裝修,若素偏偏生出無數的點子,當裝修師傅無法達成時,她就又提出變通的法子。
在浪費了無數張擅長偷拍的攝影社學長的關於校園景觀的照片後若素合成了一張翻拍的底片卻沒有洗照片的能洗一張她需要的2*2。5米的海報貼在二樓的西牆上。
若素也鬱悶的要死,我的數碼相機我的ps我的淘寶啊。
在若素恨不得撞牆的時候,蘇悅學姐請了大四美術系的學長在二樓的西牆上畫滿了油畫。
掩映在綠色爬山虎中的圖書館古典的教學樓,精貴的女生院,擁擠的階梯教室,又愛又恨的學生食堂,熱火朝天的運動場,空無人煙的露天電影院,一切都是想要的模樣。
當若素執意要給錢的時候,受到學姐的強烈鄙視,若素一副我懂了的樣子,問那飯總是要吃的吧?
學長說不用,開業時發請帖就好。若素笑眯眯的答應。“一家人嘛肯定是要請的。”得到的是蘇學姐羞怒的一腳,若素笑着躲開。
隨意坐在地上的若素滿意的打量着打掃乾淨的閣樓,滿鋪鋥亮的木質地板,東北角的席夢思墊子上擡頭就可以看見北方晴朗的天空。
最可愛的是房東居然還裝了上下水,整個西牆被裝成了洗手間,長長的一溜,靠北的是淋浴房,靠南的是廁所。
南牆上是一扇大大的門通向外邊的平臺,滿屋裡只有那張淡紫色的席夢思墊子是若素買來的,原來堆滿的東西房東全部的拉走了。
若素不知道那些破玩意對他還有什麼用。後來房東又上來了一次,驚愕的看着閣樓的一切沒有說話,眼中卻多了些莫名的東西,葉子說他不會後悔不租給我們吧。
不會,他眼中多了的是明悟不是貪婪,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啊。
後來的房東明顯的柔和很多,不再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甚至若素問他二樓通往後樓梯的走廊她們能不能利用起來,他還積極的建議可以把整個走廊裝成一個陽光房,並願意免去半年房租作爲裝修的費用。
若素眨着眼看着他,你是萬惡的包租公啊,拜託不要這麼好,好不好?
“不夠嗎?不夠可以多免一個季度的
。”
呃,不是的,咳咳……若素差一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我想問的是——”
若素比劃着長長的足有十幾米長的走廊,他們的店頂死也就長五米,其餘都是別人的。
“難道不會有其他租戶想從後面走嗎,突然開一扇門嗎?”若素比一個砸牆的手勢。
不會的,房東肯定的回答。然後呢?若素用眼睛發問,然後,房東回答:“嗯,我不會多收你的房租。”
什麼嘛?牛頭不對馬嘴。不過啊,不加房租好啊,那是紅彤彤的的人民幣啊。
木頭,你知不知道,人家馬上要成富姐了哦,你一定想不到。赤腳在閣樓上游走,想着要添置的東西,想着木頭看到驚訝的樣子,想着……。
嗯,不想了,下去打電話好了。
木頭,在幹什麼?木頭,有沒有想我?木頭,a城下雪了,好冷。木頭,放假了,你要去接我哦。
低沉宏厚的嗓音回答着她一連串的問題,偶爾插一句問話,關心着她的身體。
短暫的沉默,木頭問最近很忙嗎?嗯,若素訴說着她們的小事業,忙着租房裝修跑營業執照,忙着逃課逃論文逃作業,如願的聽到低沉的憨笑和輕輕的囑咐。
“木頭,我想你了。”比好想還想,沒有出口的話是不知該如何讓你放心,愛你,不是年少輕狂,而是願意陪你走過一生的勇氣,即便過去的陰影也不能阻擋我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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