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趙巖手裡的椅子就要落在薛玉仁的頭上,
薛玉仁也不着急,輕輕一躍,整個人騰空跳起,一腳把趙巖砸過來的椅子踢開,另一隻腳藉着這股力順勢向趙巖的腦袋踢去。
呠的一聲巨響,
薛玉仁已經穩穩的落在地上,而趙巖則捂着腦袋倒在地上掙扎着。
“你,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厲害了?”寢室的其他四人看着眼前的一幕,都不敢相信,
趙巖居然在瞬間被打翻在地。
薛玉仁走上前去,一把把趙巖從地上拉了起來,趙巖剛纔見識了薛玉仁的厲害,不敢再找麻煩,薛玉仁拍拍趙巖身上的灰塵,嘆了口氣:“趙哥,咱們都是同學,又是一個寢室的,沒必要搞的關係這麼緊張,我只是想和大家好好相處。”
這趙巖被他一“打”一“擡”,心裡徹底服帖了,低着頭沉默了會,開口道:“是我的錯,大家都是一個寢室的,都是兄弟,以前是我太過分,我在這裡給你道歉,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趙巖的老大。”
“啊”寢室的其他四人看趙巖這麼一說,都大感意外。
“老大,不是吧,你讓我們跟着這個窩囊廢?”一個帶着眼鏡的瘦高個走到趙巖身邊問道。這個瘦高個叫趙興,和趙巖一個姓,趙巖說同姓有緣,就給他做了個他們團伙的掛名軍師。說是軍師,卻是一點用處也沒有,無非是打架的時候,利用他的身高去唬唬人。
趙巖一巴掌拍在趙興的後腦勺上:“什麼窩囊廢,你見過哪個窩囊廢能一招就能解決你老大我的。”
那瘦高個被拍的發暈,連連點頭:“是是是。”趙巖指着薛玉仁道:“從現在開始,張揚就是我的老大,也就是你們的老大,從現在開始,都得聽他的。”
老大發話,四人不敢馬虎,一起點頭。
薛玉仁忙擺手:“這個不行,我何德何能,老大還是你自己做吧,我只是想和大家和平相處而已。”
趙巖堅持道:“不行從今天開始,你張揚就是我們老大,我們跟你混。”
四人忙跟着趙巖道:“參見老大。”
薛玉仁頭疼的看着他們,自己從來就沒做過老大,慌忙走上前:“都是自家兄弟,不要這麼客氣。”
就這樣,薛月仁莫名其妙的多了五個小弟,趙巖身材高大,體型威武,一米八幾的個頭,和那眼鏡男趙興比起來,更加的壯實。薛玉仁心想這樣也好,好歹在學校裡,多了幾個朋友,什麼事情不再是一個人單打獨鬥了。
記憶中寢室的這五個人並不好接觸,而現在薛玉仁輕鬆就收服了這些人,頓時對未來更加有了信心,有了這幾個朋友,薛玉仁心情大好,趙巖一個勁的對剛纔自己的行爲道歉,薛玉仁不在乎的道:“咱這叫不打不相識,以後咱哥幾個就是兄弟了,咱也不是惹事的主,但是也絕對不允許別人欺負到咱頭上,咱也不會伸出脖子給他平白欺負。”
趙巖點頭:“對,老大說的有道理,誰要是動我兄弟,我就動他衣服。”
“動他衣服?”旁邊的一個胖子不解的問道,那胖子個頭不過一米七,薛玉仁有印象,名叫陳勝,和歷史上說出“燕雀安知鴻鵠之志栽”的發起農民起義的陳勝同名,不過雖然同名,那命就不同了,看這個陳勝的志向恐怕無非是每天能多吃幾個雞腿而已了。光看樣子,體重應該不在兩百斤以下,走去路來身上的肉一顫一顫的,薛玉仁看到他就覺得這個學校確實實在,做的牀連他也能承受的起。而寢室裡另外兩個人一個叫劉星,一個叫宋玉,屬於那種站在人堆裡就經常被無視的那種人。
趙巖一腳踩在陳勝的腳上:“讓你丫的讀書,你要放牛,沒聽過一句話叫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嗎?'
陳勝捂住自己被踩疼的腳,一臉委屈的看着趙巖:“大哥,你說的這句話,書上也沒有教啊!”
“哦,是嗎?我說的是課外書,閒書,雜書什麼書都得看,讀萬卷書嘛”趙巖強詞奪理道。
“哦,對的,對的,這句話我知道,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陳勝傻乎乎的想拍趙巖馬屁,卻不想這一句“不如行萬里路”卻反駁了趙巖之前說的“讀萬卷書。”
薛玉仁看這他兩一說一話,像說羣口相聲一樣,忍不住一笑,記憶中這些人不好相處,
現在看來,其實也有好玩的一面。
這第一次大家如此和氣團結,乃是入校以來第一次,薛玉仁心想怎麼滴也得出去吃點什麼。
手在口袋裡摸着那僅剩的七十多塊錢,心一橫道:“今天是咱寢室兄弟值得紀念的日子,小弟我請大家去吃飯。”
聽到有飯吃,陳勝兩眼放光:“大哥,帶我們去吃什麼啊?”
趙巖在那胖子屁股上一掐:“怎麼能讓大哥破費,今天這客該我請,大哥,今天晚上咱兄弟幾個出去到白玫瑰餐廳去搓一頓,算是小弟我今天給你賠罪。”
“啊?晚上啊?”薛玉仁心道我原本只是想請他們幾個去學校的餐廳過個早,吃幾個包子。如今這趙巖卻提出去餐廳吃頓好的,如果自己硬撐面子,估計這身上的七十塊錢是不夠的,到時候反而丟了面子。
薛玉仁故作客氣道:“還是我來請吧。”嘴巴里雖然這麼說,可是心裡卻焦急的等着趙巖說還是我來吧。
那趙巖也真夠意思,大手一揮:“不行,老大,今天這頓一定要算我的,今晚七點白玫瑰酒店,不見不散,誰都別和我搶,誰要跟我搶着結賬,就是不給我趙巖面子。”
薛玉仁見有臺階下,裝作無奈道:“那行,那下次我再請各位。”
不是薛玉仁不想請他們,實屬特殊情況,身上的錢不多,薛玉仁也不想欠着他們人情,心想也只有等下次有錢了再請回去。
“對了,老大,你剛纔不是要說去上課嗎?咱幾個跟你們一起去。”趙巖拍着腦門,突然想到薛玉仁回寢室是拿筆記去上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