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唐思哲端起酒杯對唐綰綰和唐思蕊說:“阿綰,妹妹我們都端起杯子,爲顧少爺保住了命乾一杯。”
唐綰綰看他神經兮兮的竟然跑到牢裡請她喝酒,真的是腦子有毛病哦。她便是連忙催他們兄妹倆趕緊走。“你們快些走吧,在這裡喝酒,讓別人看到了,又要說閒話了。”
“我怕啥,你是我朋友,我陪你喝杯酒又咋地了。再說了,現在誤會解除了,你很快就會被放出來的。”這裡又不是真正的牢房,只是臨時的關禁閉。這裡桌子牀傢什都有。
唐思蕊也跟着說道:“是啊,唐姑娘,你本來就是無辜的,都是那個顧大小姐鬧的。她害了你哥一輩子,不但不知悔改,還害了她自己大哥,她有這樣的結果也是她自作自受。”
顧心雯今日遇到的事情和變故,沒多會兒就被傳遍了。唐思哲兄妹也是知道了這消息後,立刻跑來告訴唐綰綰然後找她慶祝的。
“唐姑娘你猜她現在幹嘛去了?”
唐綰綰不解,便是搖了搖頭看着她。唐思蕊繼續道:“她去你家給你哥賠罪了,聽說她帶的東西都被扔出來了。”
“顧心雯這次竟然沒有生氣,還說以後再來。”
唐綰綰知道顧心雯一定是被她那個老祖宗嚇怕了,纔想着去給哥哥道歉的。然而這不是她心甘情願的悔悟,所以她有沒有誠意哥哥感覺的出來。
“我估計啊,一會後他們就該將你放出去了。”唐思哲說道。
“我覺得也是,畢竟你又沒有害他們兄妹,你是爲你哥哥討回公道而已。”現在顧運之沒事了,唐綰綰也該放出來了。這是理所當然的。
“謝謝你們來看我,還將我當朋友。”唐綰綰看着他們兄妹說道。唐思蕊給唐綰綰送過東西,兩個小姑娘也算是正式認識了。唐思蕊在唐家小輩中身份算高的,但是她沒有唐思甜會做人,因此在幾個姊妹中顯得有些落單。
現在她和唐綰綰認識了,但是覺得和她挺對脾氣,無形中兩人便是親近許多。
“客氣了,說什麼見外的話。”
“來乾杯!”唐思哲舉起杯子,三人又碰了下杯。
唐綰綰的酒量不錯,號稱千杯不倒,不然她怎麼出去應酬。這點酒,最多是酒前小菜,根本不算喝酒。而且這酒也一般,很是寡淡,不算太好喝。
唐綰綰有些想念她的桂花釀,百香酒了。
三人碰了杯,又吃了幾口菜。
祁紅在這邊可急死了,便是從兩人房間中間的一個很小的窗口朝這邊看着,忙道:“唐姑娘你都要出去了,我可怎麼辦啊?我都被關了大半天了,連個鬼影子都沒有來看我。還有,他們會不會真的將我抓起來讓我償命啊。”
祁紅都羨慕死唐綰綰了,被關禁閉竟然也有人來探望,還是唐家的大少爺和大小姐,這是多大的面子的。
柳紅鶯被砸的是腿,而且還不超過十二個時辰,要是將骨頭及時的接上,應該是沒問題的。
唐綰綰想了想便是看着她問道:“祁紅你想不想治好你柳姐姐的腿,將功贖罪?”
祁紅睜着一雙大眼睛,一臉期盼的看着她,一邊點頭一邊道:“當然了,只要能治好柳姐姐的腿,不要說上刀山了,就是下油鍋我都敢。”
唐綰綰笑了笑,看着她說:“這個倒是不至於。”
祁紅聽她這麼說,臉上頓時燃起了希望的光芒,忙不迭的問向她:“唐姑娘難道你有什麼好的辦法?你快些跟我說。”
唐思哲兄妹也是一臉好奇的看着唐綰綰,唐思蕊看着她問道:“唐姑娘,你有什麼好的辦法嗎?聽說,柳姑娘醒來後,知道許大夫說她的腿沒救了,一直在哭,還將大家都趕了出去。”
柳紅鶯那個暴脾氣大家都已經領教過了。現在告訴她,她的腿不中用了,那以後她也不能再繼續待在永臨閣了。
柳紅鶯從小就被姑姑,也就是永臨閣的陳長老帶進閣中培養,如今好不容易培養出來,就要擔當大任了。卻出了這樣的事情,任誰都無法接受這樣的打擊。
柳紅鶯的這個情況唐綰綰也聽說了,她點了點頭,略加思索後才說:“辦法是有一個,不知道行不行。但如果失敗了,你可能會遭受到比現在更壞的結果。”
“我想試試,沒有比現在的情況更糟糕了。”祁紅一臉堅定的說道。“如果柳師姐的腿一輩子都好不了,那我一輩子都是罪人了。”
“是我對不起她。”原本沒有這事兒,祁紅的前途還是很不錯的,只要她下次比賽時能再次拔得頭籌,或者獲得前三名,她就正式轉正成爲永臨閣的人了。
這事情一出,等於兩個永臨閣的人前途盡毀。要培養一個人不容易,更別說這兩個姑娘的悟性都很不錯,她們兩個出事了,對永臨閣來說也是一種損失。
不得不說這個許安雅,手段更狠。她因爲唐小柔的事情,記恨於顧運之,卻又不敢直接找顧運之算賬。卻借了這個機會,直接害他手下的人。
見她主意一定,唐綰綰便是附身在祁紅耳邊說了幾句話。祁紅聽了,當即就被嚇到了。粉嫩的臉上露出一抹驚愕,兩隻眼睛瞪的滾圓,因爲驚訝不由退了幾步。胸口微微起伏着,顯示出她內心的掙扎,半天后她才弱弱的問道:“唐姑娘,這個辦法能行嗎,萬一不行,可怎麼辦?”
唐綰綰能看出祁紅的糾結,便是看着她說:“反正許大夫已經宣佈柳姐姐的腿不行了,治不好最多維持原狀。但若是治好了,以後針對類似的病症咱們就有新辦法拉。”
“你讓我想想。”祁紅內心又有些動搖了。畢竟唐綰綰說的話,有些挑戰她的認知。
唐綰綰點了點頭,給她思考的時間。
其實這件事情唐綰綰也考慮了很久,柳紅鶯的腿是剛剛受的傷,按理說,手術後恢復的機率能達到八成以上。許大夫之所以不敢做手術,那是因爲做這個手術,疼都能把人生生的疼死。
加上他從來沒有做過,是以直接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