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夫君是無賴
他做夢都不曾想到過,有一日洛瑾瑤也會爲他留一盞回家引路的燈。
不僅如此,她竟也等着他,一直不肯入睡,聽着他回來的馬蹄聲,就迎了出來,撲到他懷裡來,彷彿他是她渴盼許久才歸的良人。
酒助情濃,一霎兒他就覺怎般也愛不夠她了。
知道她睏倦了,正嬌軟慵懶的趴在他懷裡,就想好好入睡,但他不能放她就那麼容易的睡過去,此時此刻他就是想迫切的擁有她,堪堪一個擁抱,一個親吻不足以詮釋他的激動與興奮,他要揉搓着她成一灘水整個的浸潤到自己的骨血裡。
“阿瑤,我的心肝。”
鴛鴦枕畔青絲鋪,玉容嬌態芙蓉靨。
他醉了,剝開她的衣裙瞧見她一身的粉膩珠滑,迷幻的雙手都在顫抖。
“我的瑤兒,我的心肝肉。”他雙眼冒出綠油油的“賊光”,一時不知從哪裡開始親吻纔好,最終還是那顆丁香舌略勝一籌,吸引的他聞了聞,舔了舔,就仿若嚐到了三春桃李的甘甜。沒有忍住,一口吞嚥下去。
洛瑾瑤又不是死的,她只是睏倦的睡了過去,此番被吃的喘不開氣,恍恍惚惚就睜開了眼,但瞧見他趴在自己身上正揉弄摸索,杏眼頓時瞪大,粉拳垂他一記,雙腿踢了開來,他趁勢而入,嬉笑道:“肉啊,可算是醒了,快給爺香一口。”
兩人離得近,他一說話就噴出一口酒臭氣來,洛瑾瑤別的到一時忘記了,就拍打着他道:“你薰死我了,臭死了,快去洗洗。”
錢金銀是有了六分醉的,臉龐紅熏熏的,聽着洛瑾瑤如此說,他朝着洛瑾瑤臉上就哈出一口氣,洛瑾瑤氣死了去,屏住呼吸瞪他,她被壓在身下動彈不得,只四肢是自由的,蹬搖瞪搖的就猶如沒了殼子的小烏龜,她這才恍然發現自己已光光的成了他嘴口裡的一塊肉,滴溜溜粉汗如珠。
“你嫌我臭,哪裡臭了,香的很,你不信?你不信就自己嚐嚐。”說罷就將洛瑾瑤的雙手壓在頭頂,他兀自深吻,搜刮脣舌,品的是嘖嘖有聲,津津有味。
怎能這麼香這麼甜的,真似是瓊漿玉液,楊枝甘露一般。
吃不夠,吃不夠。
遂一發不可收拾,他雄姿勃發躍躍欲試,就那麼如寶劍還鞘似的契合完整了。
他啊,沒娶上洛瑾瑤之前,也是風月場上混慣了的,手段不說有十八般,十七般卻是足足的。“見識短淺”的洛瑾瑤可不是他的對手,先還嫌惡他臭氣熏天,惱的又踢又蹬又抓,不消片刻就半推半就,拱起了身子,鶯聲嚦嚦,燕語呢喃起來。
他聽見,渾身的骨頭都酥了。
原本還趴在桌子上睡覺的碧雲,早不知何時羞的不見了影兒。
虧得這座樓船底盤子又硬又重,若不然呢,就搖晃起來了,不知情的還以爲水裡也地動了呢。
這一夜婦人是薄透嬌癡,檀口求饒叫哥哥,那男人呢是發了一身氣魄,逞了一回威風,自以爲是溫柔鄉里的大英雄。
朝陽從山峰上露出了頭,豔色的光鋪在水上如一條赤練,天亮了,停靠的船隻漸次啓程,揚帆航行。
錢金銀家的這條樓船卻不見動靜,甲板上走動的奴僕們都靜悄悄的不敢弄出動靜來,半響主艙房的門被推了開來,男主人捂着半邊臉走了出來,來興早就醒了,梳洗打扮停當在門邊聽後差遣。
錢金銀伸了個懶腰,臉上帶笑,來興湊趣道:“大爺,想是昨夜大奶奶伺候的好了?”
錢金銀彈了來興一個腦瓜崩笑道:“你這話可說錯了,不是她伺候我,是我伺候她。”
來興擡起眼來一看,見錢金銀左臉上有兩道紅印子,頓時也笑了,“大爺,大奶奶給您吃了鳳爪吧。”說罷促狹的抹抹自己的左邊臉。
“鬼狗才,你眼倒尖。”
清風拂來,錢金銀動了動鼻子往岸上一瞧,見各色的熟食攤子上已是蒸汽嫋嫋,遂解下腰間的錢袋子扔給來興,道:“這揚州的小籠包不錯,你去買幾籠來。另,看着賣相好的也多弄幾樣回來,你大奶奶嘴刁,可別說是岸上買的,就說是船上廚娘自己做的。”
來興一一應下,拿着錢袋下船買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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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了,岸上傳來賣東西的吆喝聲,運河上也熱鬧起來,有站在船舷上用鹽洗牙的,有那引吭高歌和船孃調情的,還有就水撒尿的,烏泱泱,聒噪噪,真好不繁華熱鬧。
艙房裡,洛瑾瑤牀前的帳幔還垂着,一時碧雲等三個丫頭端了熱水拿了香胰子竹鹽等用具來伺候她起牀梳洗,見她沒起,碧雲便要來催,誰知洛瑾瑤卻惱惱的道:“今兒我身上不好,晚些時候在起,你們都出去吧,我再睡會兒子。”
三個丫頭各自相視一眼,寒煙、秋夢不知緣故,碧雲略微一想卻是明白了,便道:“讓小姐歇着,咱們先出去。”
三個丫頭裡是以碧雲爲尊的,故此都沒有異議,悄悄的退了出來,門口遇上錢金銀,錢金銀問了一遍,他自知昨夜孟浪,想是傷着了,便就着這盆熱水草草抹了把臉,洗了洗牙,道:“一會兒來興就買了吃食回來,你們找幾個好看的碟子出來擺上,等會兒送進來。”
“是,姑爺。”丫頭們應了,錢金銀就進了艙房,沒臉沒皮的鑽到帳幔子裡去,悄悄的道:“肉啊,爺給悄悄傷着哪兒了。”
洛瑾瑤本是渾身無力的,待瞧着這罪魁禍首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拽起他枕過的枕頭就砸了過來,帶着哭腔道:“昨夜做什麼去了,沒命似的折騰,我活該被你弄死算了。這也罷了,你不知從哪裡沾染來的酒臭味,脂粉味兒也都噌在我身上,我渾身難受的要命,讓你去洗你也不去,賴着我耍酒瘋,我就是生來給你糟踐的不成,我真再不能和你同牀共枕了,你壞的要死。你快走開,我看見你就煩。”
錢金銀一把接住枕頭扔在一邊,涎着臉湊上來,不要臉的喊道:“好妹妹,我錯了還不成。”
“誰是你妹妹,我纔沒你這樣的哥哥,一點也不顧及人。”洛瑾瑤趴在枕頭上邊抹淚邊控訴。
他心疼的了不得,手賤賤的去掀她的被子,她嚇的縮成一團,哭的慘兮兮的,“你還想做什麼呢,昨夜鬧的還不夠嗎,我已去了半條命,再不能夠了。”
“心肝,我不放心,你快給我瞧瞧。”他坐在牀頭,將她強攬在懷裡,拍着她背安撫。
“只別讓我再看見你,就什麼都好了。”洛瑾瑤哼了一聲。
他便笑道:“是我錯了還不成,我給你賠罪。”
“嘴上說說便是賠罪了,你得答應我幾件事兒才行。”洛瑾瑤腦袋靈光起來,想自己已經吃了虧,就不能白便宜了他。
“別說幾件,就是幾十件我也答應。”
“好,這第一件,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再碰我。”洛瑾瑤撅着嘴強烈要求。
錢金銀連連點頭,“這是應當的,我還能對自己的妻子用強嗎,肯定是要你點頭的。”
“你就會嘴上說,昨夜你就仗着酒膽子強迫我了。”
這會兒上,她正惱羞,自然是她說什麼便是什麼,錢金銀忙不迭應承。
“那你起個誓。”洛瑾瑤趕緊逼上來。
“起個誓啊,這有何難。你讓我瞧瞧你那下面傷的怎麼樣了,我就起誓。”他是算準了她面皮薄,肯定不會同意,果然她從他懷裡掙開,翻過身背對着他,氣咻咻的道:“我說的果然是沒錯的,你就是個無賴,是大流氓。”
昨夜牀頭的燈火也不旺,他就看了那麼一眼,一眼就喜歡的了不得,白生生的花瓣兒似的,可愛非常,正想念的緊,便貼上來纏磨,什麼誓兒又什麼幾件事兒都丟到腦袋後頭去了,她咬着脣不許,他就揉着噌着歪纏,可不是正如洛瑾瑤說的,是個正正經經的無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