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掌櫃一直在一旁偷偷留意着這位陳公子,此時見他露出呆滯震駭的神情,心裡頓時推測:這位陳公子應該不是某個豪門的公子,看他的樣子恐怕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不想這老掌櫃竟真的猜對了。
此時的陳楚可沒心思去理會老掌櫃的心裡活動,他現在已經被眼前金燦燦的顏色激動得無以復加了。
好半晌,陳楚才漸漸平靜下來,接下來他開始犯愁了。這幾大箱的黃金,你叫他怎麼帶在身邊啊!
“掌櫃,你給金票好了,幹嘛弄這幾大箱的黃金出來。”,陳楚面帶難色地朝老掌櫃道。
“金票?那是什麼東西?”,誰知老掌櫃竟然非常茫然地反問道。
陳楚登時愣住了,怎麼?難道這個時代是沒有金票銀票一說的嗎!?
老掌櫃見陳楚沒有回答,而是愣在那裡,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於是又問了一遍。醒悟過來的陳楚連忙含糊應付了過去。
怎麼辦呢?如果自己帶着這幾大箱黃金住進客棧,不是擺明了告訴強盜,老子這有錢快來搶啊!恐怕自己是今天住進去,第二天就得躺着出來了!
陳楚看着面前的黃金,心中苦惱萬分。
老掌櫃注意到陳楚的難處,於是試探着問道:“陳公子可是爲如何安置這金貨而爲難?”
陳楚緊皺雙眉點了點頭。
老掌櫃是個熱心人,當即便爲陳楚考慮起來。這位陳公子顯然沒什麼勢力,否則就不會爲這事而勞神了,爲今之計只有先在這樂平縣內安頓下來再說。
片刻後,老掌櫃對陳楚道:“老朽在這城內倒有一處宅院,公子若不嫌棄就暫時住進去罷。”
陳楚聞言,在心頭想道:這總比住客棧安全,暫時也只能如此了。
想到此,陳楚當即朝老掌櫃抱拳道:“那陳某在此先謝過老丈了。對了,這租金該如何算法?”,
老掌櫃很豪爽地一擺手,“什麼租金不租金的,你只管住下便是,那宅院閒置着也是閒置。”
陳楚見對方一臉誠懇,便沒再謙讓了。
當天,陳楚便住進了那處宅院。老掌櫃還特意讓店內的夥計將那幾口裝黃金的大箱送了進去。
這處宅院位於悅來客棧一旁不遠處,雖然簡陋了點,但總算是一個落腳處。
陳楚坐在院子裡望着蔚藍的天空怔怔出神。接下來自己該怎麼辦呢?收名臣、攬名將?
想到這,陳楚不禁苦笑一下。在前世之時,自己倒是時常如此yy的,但此時身臨其今後才發現,生存下去融入這個時代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不用說攬天下名將爭霸天下了!畢竟現實是現實而不是遊戲。
現在首先需要了解的是這個時代的社會規矩,之後才能談其他。可是,這要如何去了解呢?陳楚思忖了片刻,突然想到了那位那掌櫃。對了,自己與這位老掌櫃也算是有點交情了,不如時常到他那串串瞭解一些有用的訊息。不過自己好像還不知道他的姓名,這真是太失禮了!
打定主意後,在接下來的幾天裡,陳楚總是有事無事地竄到當鋪後堂,與老掌櫃閒聊扯談。
這位老掌櫃姓張,單名一個度,字謙和,是衛弘的家族長輩。由於樂平是衛家生意重要的南北樞紐要地,所以衛弘便請身爲長輩的衛度在此坐鎮,要不是如此,衛度也不可能調動的了六千金這樣的鉅款。
幾天下來,兩人便頗爲熟絡了,一天,陳楚問衛度:“衛公,不知這樂平縣中可有人要出售土地?”。陳楚之所以會有此一問,因爲他迫切地想要發展自己的勢力,而要建立勢力首先便要有地。根據歷史記載,只有一年時間就要發生黃巾之亂了,屆時天下將大亂,而要在亂世中生存就必須擁有相當的實力。陳楚決定在這一年的時間裡用那六千金作啓動資金,屯田以吸納流民,並結交四方豪傑。
衛度不知道陳楚想了那麼多,聽到對方有此一問,稍作思忖後眼睛一亮,“倒是有那麼一戶小士族決定出賣土地。”
陳楚不禁興奮起來,連忙道:“那太好了!只是對方爲何要賣地呢?”
“聽聞是要到洛陽去做官,但手上財貨不夠,所以要賣地。”
陳楚點了點頭,心中思忖着:東漢末年買官賣官成風,漢靈帝更是將各官職明碼標價公開出售,衛公口中的那個小士族想來是想買個官做做了。
“衛公,對方手中有多少土地?大概需要多少財資?”
衛度稍加思忖便道:“他只是一小士族,只有不到五千畝田。他要錢很急,所以用三千金應該就能買下來了吧。”
陳楚聽得不由暗自咋舌,擁有五千畝良田竟然只是一小士族!那麼大士族該擁有多少田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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