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老闆之所以要將那青年和他父親趕出去,原來是那青年的父親竟然得了瘟疫!
瘟疫!?聽到這個詞,圍觀的百姓齊齊後退了數步,然後交頭接耳議論起來。每個人的臉上都浮現着極度恐懼之色。
就在此時,原本安靜的那個囂張青年突然怒吼道:“你父親才得了瘟疫呢!”,說着便揮舞着拳頭要上前揍客棧老闆。早就防備的張遼張飛二人當即迎上,三人頓時又戰作一團。
陳楚不禁緊皺眉頭,他內心的震駭是難以用言語來表達的。瘟疫!?對於這個可怕的死神,陳楚打一開始就非常擔心它的出現,因爲在這個時代,瘟疫的破壞性絕對不亞於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然而這個飄忽不定的死神竟然真的出現了!
陳楚壓下驚駭的心情繼續問道:“那個病人是一種怎樣的表現?”,陳楚這麼問是有道理的,因爲有些病症表現的像瘟疫,其實並不是瘟疫。不要說在這個落後的時代,即便是在後世資訊時代,絕大多數百姓仍無法分辨一些病症與瘟疫的區別。而所謂瘟疫,其實就是一些傳染性強致死率高的疾病罷了。
客棧老闆思忖了片刻,然後回答道:“那個病人時常打擺子,而且忽冷忽熱的。大人,你說這不是瘟疫又是什麼?”
陳楚愣了一下,他怎麼覺得這個症狀很像是瘧疾啊?!這瘧疾傳染性強同時致死率也高,在這個時代確實可算是可怕的瘟疫。不過如果真的是瘧疾,陳楚倒不擔心了。別忘了他可是有兩箱穿越了兩千年被帶到這個時代的金雞納霜,這玩意兒可是治療瘧疾的特效藥之一。
陳楚不放心,於是又問道:“你確定那個病人的症狀是你所說的那樣?”
客棧老闆很肯定地點了點頭,“大人,我絕沒看錯!那個人真的是這樣一副症狀!”
陳楚點了點頭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隨即扭頭朝正在酣戰的三人揚聲道:“二弟三弟,你們回來。”
張遼張飛雖然打得正過癮,但大哥的話卻不敢不聽。於是兩人便虛晃一招回到陳楚身旁。
沒有了纏住那個年輕人的人,那個年輕人當即一年兇光地朝客棧老闆衝了過來。見此情景,客棧老闆嚇得腿都軟了。
就在這時,陳楚突然站到客棧老闆身前。
那年輕人顧忌陳楚和他的兩位義弟,沒敢貿然上前。只見他在陳楚前方數步處站定,滿眼兇光地喝道:“你讓開!這混蛋居然敢咒我父親!我非活撕了他不可!”
陳楚卻絲毫不爲所動。陳楚瞪視着對方,厲聲道:“如果你想讓你父親好起來的話,就給我老實點!”
那英偉年輕人聞言登時將客棧老闆的事拋到了腦後。他瞪着雙眼,一臉希冀地注視着陳楚,“你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你能治好我父親?如果你能治好,我一定會感激你的!”
“感不感激我不在乎,但見死不救的事我卻也不會做。聽掌櫃描述你父親的病症,我覺得我應該能夠治。”,隨即陳楚扭頭掃視了一圈周圍,又揚聲道:“這雖然是很厲害的疾病,但卻不是瘟疫。所以大家不用擔心!”
聽到這話,原本議論紛紛的百姓安靜了許多,其中許多人還露出如釋重負的神情。
“你既然能救我父親,那還耽擱什麼!快隨我去吧!”,說着,英偉青年便要來扯陳楚。
見此情景,張飛雙眼一瞪,大吼道:“你這傢伙怎敢對我大哥無禮!”,說着便堵在陳楚前面,眼看兩人又要動起手來。
“不要緊翼德,這位兄弟應該沒有惡意。”
說着,陳楚便越過張飛來到那英偉青年跟前,“帶路吧,我隨你去看看你父親。”
“好好!剛纔是我失禮了!請大人跟我來!”,英偉青年此時的言行舉止表現得非常恭敬,與之前簡直判若兩人。
隨後陳楚三人便跟着那英偉青年進入了客棧。圍觀的百姓見沒什麼可看的了,於是紛紛散去。
英偉青年將陳楚三人帶進了一間客房。一走進客房便聞見一股非常濃烈的草藥氣味,陳楚三人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頭。
牀上躺着一人,竟然在這大熱天裡還蓋着厚厚的被子。而且被團在輕微地顫抖着,似乎被中之人還在打擺子。
張飛和張遼不通醫理,看到這一幕時只感到非常怪異。
看着牀鋪上的景象,陳楚幾乎立刻就斷定這個病人得的就是瘧疾,俗稱打擺子。
不過陳楚爲保險起見,仍決定走過去確診一下。然而張飛張遼兩位結拜兄弟卻拉住了陳楚。
“大哥,你怎麼能親身犯險呢?!如果你要有個三長兩短,叫我二人如何是好啊!”,說話的是張遼,此時他的眼神之中全是焦急之色。
另一邊的張飛也急聲道:“大哥,你何必爲這種人而讓自己犯險!俺老張絕不同意你這麼做!”
陳楚搖了搖頭,“他爲了自己的父親,行爲舉止有所適當並不算罪過。再說他是他,他父親是他父親,我們怎能見死不救!”
說完便推開兩位兄弟,徑直走到牀前。張遼和張飛對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由衷的感佩之情。兩人都在暗自慶幸能有這樣一位仁義的大哥。隨即兩人緊跟着陳楚來到牀前。
站在牀邊的英偉青年見到這一幕,心情非常複雜,他感到自己的心臟彷彿被觸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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