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北軍大隊在距離城門還有一段距離時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押送俘虜往城外營地而去,另一部分是張遼及其麾下的部將和親兵,還有躺在大車上的數千名傷兵,他們徑直往魏郡北城門而去。
魏郡守將率領千餘麾下來迎接張遼,行過禮後,引領着張遼等回魏郡。
進入魏郡城,只見許多百姓擁擠在街道上,臉上的神情好奇大過興奮,他們非常想看一看僅憑藉十萬大軍擊破袁紹二十萬大軍的徵北軍將領究竟是什麼模樣的人物。
隊伍行進在大街上,張遼手提大刀走在最前面,氣勢威嚴不凡,樣貌俊朗,頜下的一縷短鬚更增其男性魅力。百姓們微微有些發愣,婦人們臉頰有些微紅,男人們在心中想:張遼將軍真是名不虛傳啊!婦人們則在想着令她們自己都害羞的心思。
回到魏郡治所,張遼立刻在大堂召集衆將及魏郡僚屬議事。
“此戰雖大勝,但我軍也付出了非常慘重的代價!”一開始,張遼便頗爲感慨地說道。將軍們原本還顯得喜悅的神情立刻變得嚴肅起來,樂陽的神情更加凝重,這一次戰鬥,樂陽麾下的第一軍團輕騎兵損失最爲慘重,光陣亡者便超過一萬二千人,重傷超過兩千人,其餘將士基本上人人帶傷。
張遼看了一眼樂陽,說道:“此戰,樂陽將軍所部損失最爲慘重,光陣亡者便超過一萬二千人!虎嘯營鐵騎死傷超過三千人!”大堂中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沉重。
隨即張遼掃視了一眼堂下,話鋒一轉,“不過我軍在此戰中基本殲滅了袁尚所部二十萬大軍!其中俘獲十一萬人!弟兄們的血沒有白流!”衆將的神情頓時變得激動起來。
“太守大人!”張遼對右首處一個做文士打扮的中年人喚道。中年人連忙出列應諾。這個中年太守姓李,單名一個諾,原本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寒門士子,一年前參加了陳楚在幷州舉辦的招賢考試,因成績優異被陳楚錄用爲官,先是在幷州的一個縣裡做了半年的縣令,半年前被升遷至兗州魏郡這個戰略要充做了太守。這位李太守對陳楚忠心耿耿,因爲是陳楚的開明改變了他的命運,並使他有一展才能的機會。像類似的情況在徵北軍中非常普遍。
“我軍有好幾千傷兵,這須要大量的藥材,你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籌集足夠的藥材!”
李諾立刻保證道:“將軍放心!下官定不會使負傷的勇士缺少治傷的藥材!”
張遼點了點頭,“具體的事情,會有醫官同你溝通!”“是。”,李諾退回到隊列中。
“傳令官!”張遼喚道。
“將軍!”立在左首最末端的傳令官出列應諾。
“立刻將這裡的情況飛鴿傳書稟報主公!”“是!”
張遼最後道:“雖然我軍成功地殲滅了袁尚所部二十萬大軍,但是諸位切不可掉以輕心!”“是!”衆人一起應諾。
散帳後,張遼命令副將曾廣加派斥候隊巡邏監視冀州方向的曹操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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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入夜時分,身在洛陽的陳楚便收到了張遼發來的飛鴿傳書。看完短箋後,陳楚興奮地大叫一聲好。站在陳楚身旁,早就好奇地支起耳朵的張蕊立刻問道:“我哥在信裡怎麼說啊?”
陳楚興奮地一把摟住湊過來的張蕊,‘波’地在張蕊的粉臉上響亮地吻了一記,說道:“昨天夜裡,文遠率領六萬鐵騎在魏郡以北二十餘里的一處谷地中全殲袁尚所部二十萬衆,俘虜十一萬人,這其中包括袁尚和崔琰兩位重要的人物。此
刻,這兩人正被押送往洛陽的路上。”
張蕊眨了眨眼眸,美麗的臉蛋興奮地通紅了。
“我哥哥是最厲害的!老公,你說是不是?”張蕊興奮地說道。陳楚颳了一下張蕊的瓊鼻,笑道:“哈哈,沒錯!文遠確實是我徵北軍中數一數二的大將!”
隨即又在張蕊的臉頰上香了一口,“今天定要慶祝一番!”
張蕊從陳楚的懷中蹦出來,拍着纖手雀躍道:“太好了!”,隨即便俏臉緋紅起來,美麗的眼眸狠狠地瞪了一眼陳楚。原來陳楚正用很有深度的眼神盯着張蕊的雙眸。
陳楚伸出雙手摟住張蕊的纖腰,一臉壞笑地輕聲道:“今天晚上咱們可要好好慶祝一番!”
張蕊明白陳楚意爲何指,雪白的貝齒輕咬着紅脣,雙眸狠狠地瞪着陳楚,也不知是因爲害羞還是懊惱,胸前的女甲有些急促地起伏着,紅紅的臉蛋讓陳楚非常想啃上一口。
張蕊這時的模樣是很誘人的,陳楚的雙手不由自主地滑到張蕊的臀部,隨即猛地摟向自己,因爲用力很大,兩人的身體貼在一起時,發出一聲沉悶的大響,張蕊禁不住輕嗯了一聲,這一聲輕嗯婉轉悱惻勾魂奪魄。站在陳楚身後數步處的孫仁不由得芳心猛跳了一下,充滿野性之美的臉頰比剛纔更緋紅了,雙眸盯着面前不遠處正沉浸其中的一對狗男女,神情份外懊惱,不過在眼神的深處卻隱藏着一絲不易被察覺的失落。也不知她究竟爲何而失落?
陳楚和張蕊糾纏了好一會兒才告一段落。陳楚讓張蕊到後院去準備酒菜,隨即命鐵衛去將周瑜叫來。
陳楚坐在書房中,隨手翻看着擺在案几上的報告文案。看了片刻,陳楚活動了活動有些微酸的脖頸,正好看見身側孫仁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沮喪的神情。於是轉頭看向孫仁,疑惑地問道:“香香,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陳楚的語氣充滿了關懷。
孫仁驚了一下,眼神中閃過慌亂,隨即雙眸一瞪,很刁蠻地說道:“本姑娘的事可沒必要都向你說明!”敢跟陳楚這麼說話,這個孫仁絕對是除張蕊之外的第一人了!
陳楚不以爲意,微微一笑,很溫柔地說道:“香香,有什麼事,你就跟大哥說!大哥一定會盡己所能地幫你!大哥可不想看見你不開心!”
溫柔的話語瞬間將孫仁僞裝的堅硬外殼給揉碎了,孫仁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有一種想哭的想哭,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竟然在那一瞬間生出撲進對方懷中的衝動。不過孫仁表面的神情並沒有什麼變化,眼神只在那一剎那間變得溫柔如水,然而隨即就又恢復刁蠻高傲的神情,下巴高高地揚着,就像一隻驕傲的孔雀。“我沒事!大哥你不用擔心!”,語氣似乎沒有多少變化,不過在驕傲的語氣背後卻明顯地流露出溫柔的味道,這是一個女人天性的溫柔。
陳楚已經算是過來人了,孫仁的僞裝並沒能騙過陳楚的眼睛。陳楚溫柔地笑了笑,用比剛纔更溫柔的聲音對孫仁道:“香香,只要你沒事,大哥就放心了!”
孫仁的芳心猛跳了跳,眼眸感到有些模糊,似乎有東西想從眼眸中奔出來。猛地偏過頭去,以使陳楚不能看到她的眼睛,這個動作表面開來是很刁蠻高傲的。
陳楚笑了笑,將注意力回到案几上,繼續閱讀起公文來。
片刻後,孫仁用眼角瞥了陳楚一眼,見陳楚正在聚精會神地審閱公文,稍稍鬆了口氣。回過頭來,注視着陳楚的背影,誘人的紅脣抿了抿,眼眸中蘊含着複雜的情懷。
大約一刻鐘後,周瑜來了。
“主公!”周瑜拜道。
“不必多禮!公
瑾,好消息!文遠在魏郡大破袁尚部,全殲袁尚麾下二十萬之衆!”陳楚頗爲興奮地笑道。隨即拿起案几上那由張遼發來的飛鴿傳書遞給周瑜。
周瑜面露欣喜之色,接過短箋快速看了一遍,然後抱拳道:“如此一來,袁紹方面就只剩下困守汜水關的一支殘軍了!”
陳楚笑着點了點頭,問道:“公瑾,你看接下來咱們是強攻汜水關還是勸降?”
周瑜不假思索地回答道:“瑜以爲可以勸降!”陳楚示意周瑜繼續往下說。
“袁紹之所以還在汜水關堅持,無非是認爲袁熙和袁尚兩支援軍會趕到洛陽救援並且扭轉戰局,咱們只要派使者帶着這兩個人去汜水關,定能使袁紹放棄抵抗開門乞降!”周瑜信心十足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