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看那棵樹,月兒小時候曾在那棵樹下許過願望哦!”楊月嬌指着
不遠處街角處的一株老榕樹,流露出如同少女般雀躍的神情。
陳楚湊到楊月嬌的耳邊,輕聲調侃道:“是不是許願將來找個好老公?”楊
月嬌一愣,雙頰排紅起來,嬌填地飛了陳楚一眼。
陳楚呵呵一笑,“看來我還真猜中了!”楊月嬌不禁捶了一下陳楚的胸膛
填道:“太豪,你總是沒個正形!
從兩人身旁經過的路人都不由得朝陳楚和楊月嬌多看上幾眼,震驚於楊月嬌
的絕色,也不禁猜測着陳楚的身份,陳楚此時的衣着雖然算不上如何華麗,不過卻
有一股子由內而外若有若無的氣勢,一種讓人禁不住下拜的氣質,說通俗點,就是
我們現在所說的‘王八,之氣。
楊月嬌引領着陳楚朝自己曾經居住了十幾年的院落走去,心不禁漸漸地緊張
起來。突然感到纖手被一隻有力的手掌緊緊地握住,扭頭看去,只見陳楚那溫柔的
笑臉,不禁感到有了一個堅強的依靠。
走到小巷深處一座大莊園的門口,兩人停住了腳步。楊月嬌不禁流露出驚訝
的神情,非常激動地道:“想不到,想不到我的家竟然還在!”說着,美眸中晶瑩
盪漾着。
陳楚拍了拍楊月嬌的纖手,微笑道:“進!”楊月嬌回頭看了陳楚
一眼,難掩激動之色。
陳楚示意一名鐵!上去叫門。
鐵!到門邊叫了片刻,房門竟然吱呀一聲大開了,一個七旬老者拄着柺杖走
了出來。
“你們是誰啊?要找誰啊?”老者眯着眼睛問道,他的眼神似乎不怎麼好。
楊月嬌愣了一愣,隨即異常激動地本了上去,握着老者的手道:“三爺爺
你還認得我嗎?”
老者愣了一愣,仔仔細細地打量了楊月嬌一眼,面如枯槐的臉龐登時流露出
難以置信之色。顫抖着手指指着楊月嬌,“你,你不是月嬌侄孫女嗎?”
“三爺爺,是我,就是我!”楊月嬌激動得眼淚都出來了。
老者的眼淚止不住地留了下來,“月嬌侄孫女,我,我以爲你已經!呸
呸,不吉利不吉利!
“月嬌侄孫女,你這些年都到哪裡去了?”老者關切地問道。楊月嬌不禁流
露出滄桑之色,想起陳楚,連忙引領着老者來到陳楚面前,對老者道:“三爺爺
這是我,恩,我相公!”說話時,楊月嬌的臉上難掩幸福的味道。
陳楚微微一笑,朝老者一抱拳,“老人家,你好啊!
老者仔仔細細地打量了陳楚一眼,非常滿意地點頭道:“好,好啊!真是一
表人才!”回過頭來拍了拍楊月嬌的手背,感慨道:“月嬌,你算是苦盡甘來了
啊!”楊月嬌興奮地微微一笑,不由自主地與陳楚糾纏了一個眼神。
老者道:“你看我人老糊塗,竟然在大門口就說開了!侄孫女,侄孫女婿
快快隨我進屋!”說着便引領着陳楚和楊月嬌一行人朝門內走去。
走進大門,楊月嬌的神情顯得更加激動了。
老者引領着衆人來到大廳中,隨即親自準備了茶水,楊月嬌和一名鐵!則在
一旁幫忙。
各自坐定,老者一臉歉意地對陳楚道:“侄孫女婿,這裡沒有什麼好招待
的,就請將就着喝些粗茶吧!
陳楚謝過,喝了一口茶,味道很普通,遠比不上在平時喝的貢茶。
陳楚問道:“老先生,這譽!的莊園,只有你一個人住嗎?”
老者點了點頭,看了坐在陳楚旁邊的楊月嬌一眼,嘆了口氣,道:“我們楊
家原本在定陶也算是名門大族,然而一場黃巾之亂下來,便只剩下我和月嬌了!今
天看到月嬌,我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原以爲月嬌在那天晚上也和她父母一
道遇害了!”楊月嬌禁不住低泣起來,一臉的悲傷。
陳楚緊緊地握了握楊月嬌的纖手,楊月嬌不禁緊緊地回握住陳楚的手掌,眸
光牽掛在陳楚的身上,不願離開分毫。兩人之間的小動作落進了老者的眼中,令老
者《》不禁倍感欣慰。
陳楚掃視了一眼大廳四周,只見雖然略顯陳舊,不過卻處處一塵不染的樣
子,不禁詫異地問道:“老先生,您難道每天都將這裡打掃一遍嗎?”
老者呵呵一笑,“老朽雖然有此心,可是卻有心無力啊!”流露出一絲詫異
之色,繼續道:“說來也奇怪!本地的縣官每天都會派人來將攀座產園仔仔細細地
打掃一遍,特別是月嬌原來居住的那座小院!
楊月嬌不禁一愣,突然心頭一動,美眸朝陳楚望來。
老者白參侶光在陳楚左臉頰的刀疤上頓了頓,猶豫了片刻,問道:“侄孫女
婿,如果我猜的不錯,你應該是大秦的一名將軍吧?”
陳楚愣了一愣,笑問道:“老先生何出此言?”
老者很認真地道:“別的不說,就說你身邊的這些親隨,剛剛幫我沏茶的那
個小兄弟,胸膛上有幾道刀疤,而且一身的血腥氣,你身邊的那個魁偉大漢,我看
絕不是一般的人,只怕也是軍中猛將之流!一”
陳楚呵呵一笑,衝剛剛幫老者沏茶的那個鐵!笑罵道:“你沒事向老先生亮
什麼胸膛?”
鐵!一臉無辜地道:“回察公子,卑職沒有亮胸膛啊!
老者笑道:“侄孫女婿,你錯怪他了!是他彎腰時,我從他的領口看到
的!
陳楚恍然,笑道:“老先生真細心啊!
老者眯着眼笑了笑,看着陳楚道:“閣下氣勢非凡,我想閣下八成是趙雲鉀
軍或者馬超將軍!
陳楚愣了一愣,笑問道:“老先生爲何這麼說?”
老者很自信地道:“閣下必然是某位位高權重的將軍無疑,而傳說中相貌俊
朗的1手機!站wC整理將軍只有這麼幾人!
陳楚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老者向一旁的楊月嬌投去詢問的目光。楊月嬌溫柔地看了一眼陳楚,歉意道
:“沒有大哥的允許,月嬌可不敢造次!
老者沒想到楊月嬌會如此說,不禁愣了一愣。陳楚笑道:“這沒什麼好瞞
的,月嬌不須顧慮!
得到陳楚的首肯,楊月嬌嫣然一笑,然而正當她準備對老者解說時,門外傳
來一陣腳步聲。
陳楚心知肚明,不過老者則流露出詫異之色。
兩個人急匆匆地進入到大廳中,其中一人就是不久前陳楚派到縣衙去的那名
鐵!,另一人是一個身着縣令服色的中年人,無疑就是縣令了。
縣官的目光立刻落在陳楚的身上,雙目流露出激動之色,當即跪拜下去
卑職楊正臣拜見陛下!
縣官這話一出,一旁的老者立時大張着嘴巴,眼睛也瞪得遠遠的,一副難以
置信之色。回過神來,老者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個嘴巴,清脆的響聲在大廳中響起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禁側目。
老者離開座位,來到縣官旁邊,同樣朝陳楚行了一個大禮,請罪道:“草民
不知陛下駕臨,失禮之處,請陛下降罪!
陳楚起身上前,扶起老者,微笑道:“老先生言重了!”隨即對一旁仍跪着
的縣官道:“楊縣令起來吧!”“謝陛下!”楊正臣站了起來,恭立在一旁。
陳楚想了一下,對楊月嬌道:“月兒,你和老先生到後面話吧!”楊
月嬌應諾一聲,扶着老者出了大廳,離開前,老者還恭恭敬敬地朝陳楚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