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的女人,爭着寵愛。玉瑩是知道的,所以,對於吶喇常在在靈答應的事裡,有多少關係,她不想去追究。因爲,這跟她的關係不大,只是,扭祜祿氏的那個微笑,直到玉瑩回到了景仁宮時,都還是沒有忘記。
隨後幾月裡,玉瑩見着宮裡平靜無波,雖說吶喇常在的懷孕起了些許的波瀾,不過,到底還是無甚大事。玉瑩也是樂得過安靜的日子。
四月末,玄燁如常的歇在了景仁宮裡。這一晚,用了晚膳後,玉瑩伺候着玄燁洗了頭,卻是在沐浴進,玄燁問了話。
“母儀天下,如何?”玉瑩正爲玄燁搓着背時,就聽見了玄燁這般帶着很明顯,試探性的問話。手上的動作,倒是不停。
玉瑩只是在看了眼自己的手,瞧着玄燁的背,在玄燁看不見的地方,纔是有些冷冷的掛了個笑容,然後,呼吸了一大口氣,問道:“皇上的話,臣妾不知道應該如何回。”
“爲何?”玄燁在沐浴池裡,邊享受着玉瑩的服務,邊是問道。
“那麼,皇上是想聽臣妾的真話,還是臣妾的假話?”玉瑩也是帶着微微的試探,笑眯眯的回了話。
“真話如何?假話又如何?”玄燁問道。
“真話就是,臣妾不想。不敢想,也不能想。”玉瑩平靜的回了話,然後,接着道:“假話就是,臣妾想,卻又不想。”
“爲何?”玄燁突然轉身,對着玉瑩,有些帶上了帝王的威嚴,些許認真的問道。
“臣妾想與不想,都是皇上的意思。臣妾總是得依着皇上,皇上說好,臣妾就好。”玉瑩先是回了假話的回答。雙眼清澈的看着玄燁,同樣認真的說道。
“朕,聽着。”玄燁看着玉瑩,如此說道。
“如果依臣妾的心裡話,臣妾不敢想,母儀天下的是皇后,是一個女子最高的夢想。哪個女子又是能拒絕這濤天的富貴。只是,臣妾知道,臣妾沒有那個福份,能享受起這份榮華。”玉瑩邊說着話,邊是帶上了淺笑。擡起頭,雙眼看着玄燁,又是接着說道。
“皇后,是與皇上並肩而立之人。掌管六宮,母儀天下。臣妾只是一個小女人,哪有那份氣度,能主動爲皇上安排一個又一個的嬪妃。就像是御花園的鮮花,今年開敗,明年又是新人。臣妾只怕自己的心眼太小,會爲了這些嫉妒的。”玉瑩說到這裡,停了一下。然後,嘆了一聲,纔是又道。
“妒,七出之一。可臣妾知道,如果只是在景仁宮裡等着皇上,臣妾就是心滿意足了。如若主動的爲皇上挑選着貌美如花的嬪妃,臣妾怕自己,到時爲變得,自己也是不認識自己了。所以,臣妾豈敢,又豈能卻去奢望,臣妾自己都背付不動的榮花富貴。”玉瑩在說完後,一直認真的看着玄燁,眼裡有着幾分愛幕,幾分明白。
“朕,知道了。”玄燁回了玉瑩的話,轉過身。在玉瑩重新搓背後,又是說道:“你,很好。這樣,就很好。”玄燁心思,也是明白,他不會立玉瑩爲後的。不管是因爲朝堂,還是因爲後(和諧)宮。玉瑩在先天上,已經是輸了幾分。剛纔是話,玄燁也不全是試探,其它,他未嘗沒有一二分的真心。
不過,不管是爲了朝堂裡的王公大臣,還是爲了安撫一直因爲鰲拜之事牽連的原因,玄燁明白,朝堂需要的是穩。宮裡的話,有太皇太后在,他放心。只是,扭祜祿氏到是最先入宮的后妃之一,根基深。
當年,若不是因爲當時的輔政大臣遏必隆跟鰲拜走得太近,扭祜祿氏也不會因此失了元后的寶座。所以,玄燁心裡明白,太皇太后心裡是屬意扭祜祿氏的。只是因爲太子的原因,纔是有三分遲疑不決。
之後,玉瑩伺候好玄燁沐浴好後,纔是又爲玄燁着好衣,這纔是陪着玄燁移步到了寢殿裡。爲玄燁用薰爐烘好頭髮,玉瑩纔是回到了耳房,在靜善伺候下沐浴起來。
“靜善,跟額娘遞下消息,問問皇后之事,朝中可是起風了?”玉瑩交待了話,靜善忙是應了下來。
“可有別的消息?”玉瑩又是問道。
“主子,奴婢不知道當講不當講?”靜善有些小聲的回了話。
“講。”玉瑩肯定的說了話。靜善聽了這話後,纔是回道:“這消息,現在奴婢還沒有確定真假。主子聽了,還能您自個兒加上些考量。”
“嗯,本宮知道。”玉瑩應道。
“前面主子不是讓查,那僖貴人與仁孝皇后的事。奴婢得到的消息,僖貴人有幾分仁孝皇后的影子。這消息確認時,奴婢又是得了個消息,就是知道是真?是假?”靜善解釋的說了後,纔是接着又道:“據宮裡的奴才私下講,仁孝皇后的死,別有內情。”
“不是因爲生太子後,血崩去逝嗎?”玉瑩忙是問道。
“血崩是面上的說法,據說,仁孝皇后是遭了暗算。當年爲仁孝皇后接生的穩婆,伺候的宮人,診治的太醫,奴婢現在查着,都是沒了蹤影。”靜善回了話。
玉瑩一聽這話,心中一驚。忙是對靜善叮囑道:“靜善,查是可以查查。不過,千萬要收尾乾淨,本宮只怕,這是個大馬峰窩,捅不得。”
“主子放心,奴婢心裡明白。”靜善也是肯定的回道。
“你明白就好。本宮現在就是想着穩,穩定壓倒一切。”玉瑩平靜的說了話,接着又道:“既然皇上、太皇太后、皇太后,還有鍾粹宮那裡,都是給出了這麼個說法。仁孝皇后的事,牽連肯定是太大了,要不,依本宮瞧着皇上對太子寵愛,也是明白皇上對仁孝皇后的感情也挺深的。所以,這潭水,太深了。本宮怕景仁宮,還趟不起這事兒。”
“主子,奴婢都是讓人小心打聽的。出面的都不是咱們的人,所以,主子寬心些。奴婢會再叮囑,要下面小心行事的。”靜善聽了玉瑩的話,臉色也是一驚,卻仍然對玉瑩安慰的說了些許話。
“有你在,本宮纔是能寬心。”玉瑩這時,語氣輕快的對靜善說道。
隨後,玉瑩在靜善的伺候下沐浴好後,着好衣回了寢殿。看着正躺着聽話本的玄燁,玉瑩笑着揮手,讓宮人們退了出去。纔是服侍起玄燁,爲玄燁梳理起了烘乾的頭髮。直到編好了辮子,玉瑩纔是笑着問道:“皇上,可是要安寢了?”
“就寢吧。”玄燁回了話。二人才是執起手,走到內殿的牀榻前,玉瑩爲玄燁寬好衣後,纔是又準備解開自己的衣服。
這時,玄燁到是說了話,笑着道:“朕,看着。”說完,坐於牀榻之上,看着玉瑩寬衣解帶。玉瑩雖然有幾分羞澀,卻是臉色微紅,沒有回話。只是用手,慢慢的解着盤扣。
一個扣一個扣的解着,玄燁也是不急,難得的欣賞着美人寬衣的風景。玉瑩一件一件的解着,直到裹衣時,玄燁纔是面帶笑容,起了身,拉起了玉瑩的人,輕捏了幾下。說道:“可是要就寢了。”
“嗯,臣妾明白。”玉瑩微低着頭,輕聲應了話。二人走向了牀榻。玉瑩剛躺上牀榻,玄燁就是用手解起她的裹衣來,然後,是粉嫩色的肚兜。
在玄燁手撫上玉瑩的背,輕輕拉扯着肚兜的繩子,然後,就是看見了皎潔的一對玉兔,玄燁手撫了上去。玉瑩自然不會這般被動,手同樣爲玄燁寬了裹衣。然後,雙手慢慢的在玄燁身上點着火。一直到小腹,再現去。
雙手帶上了着頑皮的動作輕輕的**着,一下一下,直到玄燁的呼吸加重。兩人才是都倒向了牀榻上。“玄燁,玄燁。。。”直到情挑深處,玉瑩纔是叫了玄燁的名字,然後,又是帶着淺淺的呻(和諧)吟,如同最誘人的小妖(和諧)精,動起了纖腰。
玄燁能感覺到,那最原始的欲(和諧)望裡,兩人一起攀上了情與欲的高峰。
此時,景仁宮的寢殿裡,燭光淡淡,玉瑩和玄燁的夜,正是情濃時。
不過,隨着五月皇帝去拜前朝的皇陵,玉瑩從額娘那裡,又是知道朝中在颳大風了。王公大臣們,對着空懸起來的後位,可是開始有些蠢蠢欲動了。玉瑩得了這稍息,便讓傳了話,讓額娘暫停了進宮,只是讓額娘傳了阿瑪的意思。
後(和諧)宮和朝堂,自古以來,就是息息相關的。所以,玉瑩還是能感覺到,宮裡的氣氛,也是有些凝重了。不過,作爲領頭羊的鐘粹宮和景仁宮,都是面上一片平和。只是每月的兩次請安,玉瑩能感覺到太皇太后掃過她的視線,讓玉瑩的背上好是出過幾次冷汗。
這樣的日子,一直到了康熙十四年的十二月,玄燁傳旨,召告天下,立了二阿哥保成爲太子。又是暗示了爲仁孝皇后,三年內,也就是十六年五月前,不會立皇后。這纔是平息了這場,眼看就會越演越烈的風波。
作爲主角之一的玉瑩,卻是在得了額孃的消息後,讓靜善回了話。只道宮裡一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