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海潤抓準時機,身子一側,堪堪躲開黑衣頭領的雙爪之後,一爪抓住黑衣人左臂,一爪深深陷入黑衣人左肋。以左腳爲軸,腰部用力,狠狠的向外一扔,黑衣人便被直接扔飛了出去。
就在黑衣人飛在空中亂抓亂踢的時候,兩道破風之聲傳出,黑衣人的雙膝直接被田海潤的一陽指徹底洞穿。
而剩下的那些黑衣人,也是被冥火人員殺的殺,俘虜的俘虜。而南城門也基本是同樣的情況,平谷帶人順利解決掉了那些夜中偷襲的高手。一場由滿清蒙古和義軍精心策劃的暗招,就這樣徹底的被田海潤和王樸聯手破解。
可是事情到此還不算完,滿清蒙古和義軍的殺手鐗是使出來了,而田海潤和王樸的奪命槍纔剛剛扎出。
“都超過約定時間的一半了,那幫蠢豬怎麼還沒打開城門”,高迎祥在夜色的掩護下,躲藏在城牆不遠處的小山坡後,破口大罵道。
白天出言進攻的那位將軍,小心的勸慰道,“闖王稍安勿躁,他們也許遇到了一些麻煩。不過他們可都是王爺選出來的一頂一的高手,不會有問題的。”
就在高迎祥準備再次抱怨的時候,城門樓上一個小小的火光,頓時出現在了黑色的夜裡。伴隨着火光的不斷搖晃,高迎祥直接躥上戰馬,大聲喊道,“進攻,給我進攻。誰第一個衝進城門,大同城裡的女人就隨他挑。”要說這高迎祥雖然急躁無謀,但這煽動軍心的本事還真不差,要不然,也不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聚集如此衆多的義軍。
同樣的情況也出現在了北城門。看着突然出現的得手信號,一個留着長辮的將軍,騎在馬上大叫道,“勇士們,旗主說了,只要衝進城門,許我們屠城三天。”隨後,在一陣嚎叫聲中,一隊隊騎兵風一樣的衝向城門處。
隨着兩支帶着鳴響的箭矢分別從南北城門射出,一片片密集的箭雨,如牆一般的出現在了涌進城門的部隊面前。
瞬間轉變成了鬼哭狼嚎的慘叫。前面的士兵被箭雨襲擊後,驚恐萬分的想要後退,而後面涌進的士兵,則根本不知道前面發生的情況,一個個都是拼了命的向裡擠。
本來就不寬敞的城門樓,連個能躲避的地方都沒有,衝進來的士兵就像一堵人牆一樣。後面射箭的大同守兵,連看都懶得看,拉開弓就趕緊放出一箭,然後再如此反覆,一點也不擔心會射失目標。
終於意識到了情況的不對,義軍和滿清蒙古的領軍將領,幾乎是同時命令鳴金收兵,想要軍隊撤出城門。
可是都已經衝到城下的士兵哪裡有那麼容易撤出,城牆下方的土地上,早已經都被大同守兵倒滿了石油。隨着一隻只火箭的射入,黃色的土地上瞬間跳起了深紅色的火苗。
此時,剛剛潛行到主街上的一隊黑衣人,在領頭黑衣人的手勢下,立刻就停了下來,一個個四散到周圍,警惕的握着手中的武器。
前去偵查的探子慌慌張張的跑到頭領面前,在頭領耳邊低聲說了幾乎話。黑衣頭領先是一愣,隨後嘆了一口氣,手狠狠的向後一揮。衆多的黑衣人,馬上前隊變後隊,依舊小心翼翼的按照原來的方向退了回去。
就在黑衣人所在街道旁的一家酒樓上,一個看不清面目的人,正安靜的坐在一張椅子上喝着茶。
站在此人身旁的一個戴着面具的侍者,看到街道上的黑衣人掉頭逃走,低下頭輕聲說道,“統領,咱們的人都佈置好了,就連冥火的人也在外圍設置了埋伏,要不要現在動手。”
坐在椅子上的人,喝乾淨了杯裡的最後一口茶,緩緩的說道,“只要他們不去城門搗亂,我們的人就不要動,這是門主的命令,讓我們放長線吊大魚。”
大成督監府內,一個滿面紅光,肥頭大耳的矮矬胖子,坐在主座上,一臉憤怒的看着面前的黑衣人。胖子臉色突然一變,陰森森的笑着說道,“回去告訴曹公公,建議他改變合作對象。起碼在大同,有田海潤在,我們是很吃虧的。”
黑衣人點了點頭,轉身退下。胖子剛想回去睡覺,督監府裡的管家就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大人,田大人和王大人來了。”
猛的轉過頭,胖子額頭上頓時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穩了穩情緒,哆哆嗦嗦問道,“他們帶了多少人?”
管家雖然心裡對督監這個問題感覺有些奇怪,但還是回答道,“回大人,就田大人和王大人兩個人。”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胖子做回椅子上,喝了口茶,才緩緩的說道,“你去請他們進來吧。”
不一會,田海潤和王樸就滿面笑容的走了進來。胖子趕緊迎上去,滿臉堆笑的說道,“兩位大人打退敵人的進攻,真是功不可沒啊。這件大功,我一定上報朝廷,給二位大人求得嘉獎。”
王樸臉
色一變,盯着胖子問道,“督監大人怎麼知道我們打退敵人的進攻了?”
胖子一愣,隨即笑着說道,“這麼大的事,我好歹也是咱大同的督監啊,怎麼能不知道呢?”
看到王樸還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意思,田海潤趕緊攔住王樸,笑着說道,“督監大人,今天我們兩人前來,是想和您好好商談一下的。”
坐在椅子上,田海潤喝了一口茶,繼續笑着說道,“自從督監大人來到大同,這大同的景象還是蒸蒸日上啊。”
不知道田海潤是什麼意思,但聽到田海潤誇讚自己,胖子還是一臉笑容的謙虛道,“哪裡哪裡,本督監也只是做了一些份內的事而已。”
“哦”,田海潤嘴角翹了翹,從懷裡掏出一本賬本,扔到胖子懷裡,說道,“那督監大人好好看看,這本賬冊裡,有幾件大人您份內的事呢?”
顫抖着打開賬本,手指不停顫抖着又翻了幾頁,胖子直接從椅子上躥了下來,直接跪倒在田海潤面前,一臉祈求的說道,“大人啊,這是有人誣陷小的啊。還望大人能給我做主。”
看着狗太監一臉的緊張,王樸心裡算是狠狠的出了一口氣,喝了一大口茶,連看都不看狗太監一眼。
田海潤笑着攙扶起督監,說道,“督監大人,你看你這是做什麼啊。我一個六扇門的總顧問,有些事情,我不得不如實上報啊。”
太監趕忙又趴在地上,“咚”、“咚”、“咚”幾個響頭,擡起額頭被磕的青紫的胖腦袋,緊張到不行的說道,“大人,求求您放過小人吧。我的所有財產,還有這座府邸,都送給大人您。我就是大人您的一條狗,以後你叫我咬誰我就咬誰。”說完,生怕田海潤不爲所動,趕緊又跪下狠磕了幾個頭。
田海潤和王樸兩人會心一笑,田海潤攙扶起太監督監,說道,“既然大人您都這麼說了,我田海潤再不通情理,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得到田海潤的肯定回答,太監依舊跪在地上,死活不敢起來,一副被嚇的要死的樣子。
田海潤皺了皺鼻子,好像是聞到了一股尿騷味。而王樸纔不管這些,今天能夠好好羞辱一下這個死太監,他可是不願意放過任何一次機會的。王樸毫不掩飾的大笑了起來,說道,“督監還真是厲害啊,看來去敬事房做的夠乾淨的啊,不用站起來就能尿。”說完,便哈哈哈笑個不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