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家內部,對於此次發生的事情更是議論紛紛。
議論的重點倒不是亓皓母子,而是亓愷與亓騫。
“亓愷怎麼與十四那個離經叛道的小子有聯絡?他們怎麼看,怎麼都不是一路人。”
“怎麼不是一路人,我倒是覺得兩個人像的很,都是離經叛道,都是與衆不同,都是令人震驚的神轉折表現。”
“什麼神轉折,我看亓愷根本是會咬人的狗不叫。你看看他這一步步下的棋,從導演轉入企業,在企業內有荊氏撐腰,現在更有十四爲他出頭,哪裡是亓皓對付的了?”
“你們說,亓愷到底是真出事還是假出事。”
“真的吧,哪兒有人會做這個假?”
“那可說不定,說不定是亓愷設計的圈套呢?”
“爲什麼,難道是爲了亓皓?根本不至於,你想,有這麼多的證據在手,亓愷絆倒簡直亓皓易如反掌,不至於搞出人命。我可是聽說,亓愷被送救護車的時候,急救的醫生都說他的情況很不好,生命垂危。”
“嘖嘖嘖,你當什麼真?說不定都是演戲給咱們看,你想十四是什麼人,亓愷是什麼人。如果亓愷針對亓皓,說出去多不好聽。十四是亓皓的長輩,怎麼看都名正言順。再說,有咱們的大堂哥壓在面,亓愷能說什麼?可是小十四不一樣,他是什麼主兒?別說大堂哥,算今天大伯在這裡,他照樣敢說!我倒是覺得,說不定這是亓愷做的一個局。”
“如果是這樣,亓愷未免太可怕了吧。”
“你等着吧,我總覺得,可怕的事情在後頭呢!”
不知不覺當,亓愷的能力被妖魔化,彷彿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但實際,亓愷確實沒有如此強悍的能力,他是真的差點活不了。
至於亓騫與亓愷的關係,說實話,他們從未有過任何私交。
說起來,亓愷與亓皓的破事,亓騫壓根不想管。但是,因爲他欠着別人非常重的人情,如今對方難得開口相求,他不得不出手相幫。現在將人情還完,他也了了一樁心事。
不過,亓騫不禁好的問面前的好友:“你和亓愷認識?”
亓騫的這位朋友姓宣名剛,與亓騫不同,宣剛是真正的白手起家,憑藉自己的眼光、膽識與能力一步步發展到今天的企業家。如今,宣剛的絡遊戲公司發展勢頭良好,業績喜人,是業界相當的的企業,更是衆多玩家心的不二選擇。
“不認識。”宣剛搖頭道,不過他隨即解釋:“你應該知道我公司內有一位資深股東吧,說起來他是我的恩人。”
“知道知道,是當年慧眼識珠,投資你的那位大富翁。”亓騫連連點頭,他與宣剛關係極好,自然瞭解他的發家史。
說起來,若是想創業沒有本錢是絕對不行的。
當初宣剛在創業初期,則是壓根沒有人理會的狀態。據說,他在帝都整整跑了三個月,沒有一家公司願意投資他的創業小組,更是對他的計劃書嗤之以鼻。
在他山窮水盡,臨近絕望,準備解散小組的時候,有人注資了他的項目。
對方不僅是注資,而且出手極爲闊綽,不僅瞬間令宣剛逃離困境,而且成功組建了公司。
宣剛憑藉對方的第一筆資金,開始了創業之路。
不僅如此,這位大股東從不參與公司的運轉,每年只拿應該屬於他的紅利。可以說,股東不參與公司決策的決定令宣剛可以真正的按照自己的思路發展公司,無需爲向股東解釋計劃與項目書而花費更多的精力與時間。
當然,宣剛的成也證明了對方的眼光。
“幫亓愷,是我的這位股東拜託我的事情。”宣剛主動爲亓騫倒了一杯酒,他看向亓騫,認真的說:“沒有他,便沒有公司,更沒有我的今天。他幫了我太多,這是他第一次主動開口,我不得不幫。”
亓騫恍然明白,他伸手拍了拍宣剛的肩膀,然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隨即爽快的說:“如果他沒有幫你,自然也沒有我的今天。當年要不是你在我最危急的關頭幫我還了債,我亓騫也沒有今天!說不定也他媽爲了一點股權用盡心機與手段,沒勁兒,我和你說真沒勁兒!你是沒有見今天的場面,我真是不懂一個個都是沒手沒腳嗎?蛀蟲一樣的趴在家裡,虎視眈眈的盯着那點蠅頭小利,真是可笑。”
宣剛爲亓騫再倒了一杯水,沒有談論亓家的事情。他雖然事業有所成,但有些事情卻不好開口。
亓家的話題一帶而過,亓騫不禁問:“我說,那位股東到底與亓愷什麼關係?”
宣剛搖頭,他倒也沒有刻意隱瞞,“他只說讓我與你聯繫,然後將資料交給你,其他的話並沒有說。”
怪!
亓騫端着酒杯,不禁陷入深深的好。
按道理,當年能拿出如此一筆鉅款投資宣剛公司的人,應該家底頗豐。這些年,對方對於宣剛公司的業績也好,發展也罷都不怎麼在意,看起來應該不是很缺錢的主。
這樣的人,爲什麼如此幫亓愷呢?
亓騫百思不得其解,宣剛則根本不去多想,他端着酒杯品着白酒,只覺得心情格外好。
“是不是亓愷他媽那邊?”亓騫猜測道。
“行了,亓愷的事情你便不要再多想了。”宣剛無奈的搖頭,主動勸道:“在我看來,亓愷遠亓皓好得多,至少亓愷人品好。”
“說的也是,如果那麼兩個擇其一,還是亓愷更順眼。”亓騫微微點頭,轉眼將股東的事情丟在一邊,與好友把酒言歡,享受歡樂放縱的時光。
與此同時,荊宅大院內。
荊先生正坐在書房裡,靜靜的看着房間內的油畫。
他的內心從來沒有如此寧靜與安詳過,只要想到女兒電話羞澀的感謝,他的內心便有一種說不出的激動與滿足。這種令人澎湃的感覺,他已經有十多年沒有感受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