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紹煜拿到白皛皘資料的時候是晚上,看了一遍之後,將它遞給在一旁的溫舒韻。
對方正在和小傢伙鬧着玩,見他遞過來,本能伸手去接。
她翻看着資料,柳眉不斷皺起。
前男友是嚴勇?
而且,兩人分手後沒再有什麼聯繫?
但是白皛皘不是表現得很傷心嗎?既然沒有,爲什麼要表現出那副樣子?
尤其前一段時間對方大量賣掉奢侈品的行爲,明顯就是缺錢。
這筆錢給了嚴勇,後來,對方又給了一個名叫盧鉛的人,巧的是,盧鉛在沈映藍被綁架之後,後面幾天一直有進賬,金額不是一千萬,但也是好幾百萬,也在不斷有支出,還有一部分是在醫院消費。
溫舒韻擡頭看了看靳紹煜,“人找到了嗎?”
“恩,正在逼問。”
她點點頭,將資料放下來,目光有放在小傢伙身上,她正在陪他玩益智遊戲。
找到人就好說,等着撬開口就好。
“這個…”小傢伙肉乎乎的手拿起來一個長方形。
“那嘟嘟放進去看一看。”
小傢伙塞了幾次,都放不進,小孩子沒什麼耐心,將長方形放在媽媽手裡,指着模板,“媽媽放,放,嘟嘟看!”
他不會,但是媽媽會。
“嘟嘟要自己試。”溫舒韻一臉無奈。
“不,不…”小傢伙喜歡撒嬌,搖着頭。
沒多久,靳紹煜接到一個電話,溫舒韻雖然聽不到電話裡在講什麼,但還是望着他。
見到他掛電話走過來,一直看着,用眼睛詢問。
小傢伙不開心了,轉身看向爸爸,媽媽又在看爸爸,他丟掉玩具就爬上前,鑽到媽媽懷裡,抱着媽媽,雙手雙腳都用上了,扭頭看向靳紹煜,“媽媽是嘟嘟的,嘟嘟的!”
溫舒韻怕他摔,連忙抱住,“寶寶,小心摔了。”
被媽媽抱着,他一臉滿足。
靳紹煜看着他,眼眸沉了沉,這個小傢伙,這樣子就不討他喜歡了。
“怎麼說?”溫舒韻再次開口詢問。
他收回視線,緩緩出聲,“嚴勇找過盧鉛算計卿家股東的股份,結果被反教訓,賠錢的時候嚴勇又找了白皛皘,對方拒絕,所以有了綁架的事情,原本是想逼林家拿錢贖白皛皘。”
溫舒韻一聽,仔細想想臉就黑了。
也就是說,白皛皘明明知道對方的目的是她,所以纔沒報警?
這樣就都能解釋得通。
“如果報警的話,嚴勇能判刑多久?”她突然仰頭問。
靳紹煜想了想,“卿老爺子怕是會保着,作爲只出主意的人,而且沒什麼實際傷害,如果再把錢退回來,要想判重怕是有點難。”
“白皛皘肯定有把柄在他手上。”溫舒韻抿了抿脣,“行吧,你先別插手,我看着辦。”
聞言,他眼眸閃了閃,最終也沒出聲,由着她了。
——
次日。
林家客廳內。
白皛皘坐在客廳內,傭人給她端上一碗補品,囑咐道,“白小姐,這個要趁熱吃纔有營養。”
“好的王姨,辛苦了。”她禮貌出聲。
“快吃吧,你腿怕是要好好養傷幾年才能徹底好。”沈映藍看向她,“工作也沒有必要太拼了,你年紀也不小,好好談戀愛,加個靠得住的人才是硬道理。”
再拖下去可就三十了,女人的年齡越往上可就越危險,尤其是生孩子這個事情上。
“乾媽,這種事可遇不可求嘛。”她端起碗,笑着迴應。
溫舒韻進來便看到這一幕,目光落在白皛皘身上,臉上也不動聲色,臉上掛着淺笑,走了過去。
“小韻,你回來了?”沈映藍站起來,看向她身後,“嘟嘟呢?今天沒跟着回來?”
平日裡,她回來都會帶上小傢伙,有時候夫妻忙,老兩口那邊顧不上也會往這邊送,林睿也在,兩個小孩也喜歡在一起玩。
“他在家,阿煜帶着,今天耍脾氣,不肯出門。”她看向沈映藍解釋。
“小孩都這樣,睿睿心情不好也不理人。”白皛皘插話。
“對啊,別看睿睿安靜,有時候也是有脾氣,他爸媽他都不理,一個人躲着。”沈映藍笑得更開了,拉着溫舒韻坐下來,“一會要在家吃飯嗎?我讓她們準備你愛吃的菜。”
“恩,想吃酸菜魚。”溫舒韻笑着說。
“那要去買,要新鮮的纔好吃,我讓她們去買。”沈映藍笑着便起身,走向前邊。
白皛皘握着勺子的手頓了頓。
溫舒韻可以肆無忌憚提要求,她不行,也不敢,林家人有時候開口,她也要婉拒,裝出一個懂事的樣子,爲了給林家人留給好印象。
而溫舒韻呢?因爲是親人,林家人慣着她,所有人都慣着她,生怕受了半點委屈。
不公平啊。
可她也不是眼睜睜看着自己陷入不公的人,奪就是了。
“皛皘姐,我記得你手上不是還帶了個手鐲嗎?我覺得挺好看的,在哪買的?”溫舒韻出聲打斷她思路,說出的話讓白皛皘手抖了一下,碗差點掉下來。
眼神飄閃,所以她沒擡頭,盛着燕窩往嘴裡送,扯開笑,“什麼手鐲?我經常換,都忘了。”
“就是這段時間你才帶的,銀色那個。”溫舒韻看着她的動作,美眸閃過一絲譏誚。
白皛皘擡頭想了想,“我還真不知道是那個,你喜歡嗎?我現在去房間找找吧。”
原以爲溫舒韻要拒絕,畢竟只是一個鐲子,依照她的瞭解,對方不喜歡麻煩別人,哪知,溫舒韻突然站起身,“好啊,我覺得你的搭配風格很不錯,有些首飾我也想試試,一起去吧。”
白皛皘渾身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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