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那試試？”靳紹煜半壓着溫舒韻，溫熱的氣體噴灑在她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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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啦，嘟嘟還沒回來，我去找他。”她推了推他。
他一下將她手拉抓住，直接按住，讓她動彈不得。
“阿煜！”溫舒韻萬分無奈，看着頭頂的他，解釋着，“我剛剛沒有那個意思，你不要想歪。”
只是說睡姿的問題，十分正經的睡覺，纔不是他腦海裡想的那樣。
“那就當我理解錯了，但又有什麼關係？恩？”靳紹煜低頭看着她，聲線溫柔繾綣，含情脈脈，每次看到這樣的眼神，溫舒韻不自覺便會淪陷，連她自己都不能控制。
“扣扣扣。”一陣敲門聲打破這場曖昧，又傳來門的拍打聲，“媽媽，媽媽，嘟嘟…”
溫舒韻也不知道哪裡來到力氣，直接推開他，猛地站起來收拾自己的衣服，快速整理好之後，往門邊走去，打開門，小傢伙站在門口，懷裡還抱着一個玩偶，是最近最火熱的動畫人物。
傭人還在旁邊，溫舒韻出來，這才離去。
“媽媽…”小傢伙又叫了她一聲，這才走進去，對上板着臉的爸爸，看向他目光好像很不友好？
若是之前，他會不開心，可是最近爸爸對他好，所以他覺得爸爸就是這樣的，纔沒有討厭他，開心的拎着玩偶往牀邊走，笑得很開心，“爸爸，看，哥哥的布布…”
小孩子對別人的玩具總是莫名的喜歡，甚至覺得別人的玩具更好玩一點。
喬家這一輩還沒小孩，林家也只有林睿，他鮮少和小孩玩，所以每一次回林家就會很開心。我
“你又拿哥哥的玩具，哥哥讓你拿回來了嗎？”溫舒韻看着自己兒子，神情嚴肅。
小傢伙點點頭，“哥哥給，給嘟嘟…”
他說着，還將玩偶抱緊。
聽他這麼說，溫舒韻又開口，“那嘟嘟明天回家的時候要還給哥哥的，不能把哥哥的拿回家。”
上次她不知道，小傢伙把林睿的小賽車裝書包裡拿回去，聽沈映藍說林睿都哭好久，一借給弟弟就拿不回來了，而小傢伙則以爲哥哥送給他。
“不。”小傢伙搖頭，“哥哥給嘟嘟，嘟嘟拿回家，嘟嘟玩，給爸爸玩。”
舅媽還說可以讓他拿回家，他明天要拿回家，和爸爸一起玩。
靳紹煜黑了臉，誰要和這個小鬼玩這麼幼稚的東西？
但現在他是好爸爸，要說服自己友好對待這個小傢伙。
“哥哥真的給嘟嘟了嗎？嘟嘟是不能把哥哥的東西拿回家的。”溫舒韻蹲下來看他，“這樣是不對的，媽媽會給嘟嘟買。”
“恩，哥哥給嘟嘟，嘟嘟給哥哥糖，好吃。”他看着媽媽。
在他的認知裡，他給哥哥好吃的糖果，哥哥也會給他玩具，這是互換，好朋友就是這樣的。
溫舒韻雖然不知道真實的情況，但也沒有質疑小傢伙，摸摸他的頭，“那嘟嘟收好了，要謝謝哥哥。”
“嘟嘟下次給他糖，叫爸爸買。”小傢伙抱着玩偶，看向靳紹煜，“爸爸會買，爸爸會給嘟嘟買的。”
爸爸對他可好了，會給他買很多吃的，也很愛他。
聞言，溫舒韻也看向靳紹煜，對方神情有些不自然，大概沒想到小傢伙這麼信任他。
“下次叫爸爸買，我們先洗澡，然後該睡覺啦。”溫舒韻將他抱起來，柔聲道，“玩偶先放牀上好不好？”
“好。”小傢伙乖巧點頭，抱着媽媽。
靳紹煜看着他們，心裡頭直嘆氣，算了，他已經習慣了。
給小傢伙洗好澡，許是今天玩累了，上牀沒多久就已經睡着，溫舒韻起身，小心翼翼將他抱起來，放在最裡邊，給他蓋好被子。
這樣一來，她就睡到了中間，靳紹煜沒動，她以爲他已經睡着，動作放輕，掀開被子，躺在他身邊，手抱住他，整個人縮在他懷裡。
剛閉上眼，直接被人壓住，沒忍住驚呼一聲，所幸不大，不至於吵醒小傢伙，她看着身上之人，嗔怪道，“你幹嘛呢？嚇死我了。”
“難道不是你先勾引我？”靳紹煜輕笑，心情頗好。
“沒有。”溫舒韻否認，搖着頭，“你冤枉我，我…”
他俯下頭，含着喋喋不休的粉脣。
——
“小曼。”蔡淵乾端着盤子，站在門口，叫了一聲。
沒人應。
“小曼？睡了嗎？我進來？”他眼底疑惑，泛着擔憂，又等了一會，伸手扭開門鎖。
何曼靠在牀頭，眼睛紅腫看着他，扭過頭。
“你還沒吃飯，先吃飯。”他心底嘆氣，走上前，將餐盤放在她牀邊的桌上，“你身子本來就不好，先吃飯。”
“吃什麼？餓死我好了，反正哥哥也不要我了。”她哽咽着聲音，憤憤出口。
“不是。”蔡淵乾嘆氣，“小曼，我沒有這個意思，公司現在遇到一些問題，我必須要解決，沒有時間出來安排，就延後一點，我忙完這段時間好不好？”
何老去世之後，何家就只剩她了，他又剛回家，好多事情都還沒上手，着實是忙得一團糟。
“藉口！都是藉口，你上次就已經延後了，這次又要延後，你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娶我，你沒有！”何曼怒吼着，臉上青筋暴起。
在她心裡，蔡淵乾就是還想着溫舒韻那個賤人，兩人還見面了，一定是溫舒韻不甘寂寞，還想證明自己的沒理，勾引她哥哥，一定是這樣。
一定是！
“小曼。”蔡淵乾看着她情緒越來越激動，連忙出聲安撫，“你別亂想，沒有這回事，我答應過爺爺的，你…”
“我不要聽，你就是在騙我，騙我！”何曼不斷哭着，捂住她的耳朵，行爲相當偏激。
她雙腳亂蹬着，被子要從另一邊掉落，蔡淵乾連忙去撿，看到放在一邊的小提琴，眼底閃過一絲痛楚和愧疚，默默將被子放上去，“你聽我說…”
“你就是不想和我結婚，我知道自己糟糕透頂，再也拉不了小提琴，沒有爸媽，爺爺也死了，我就是一個廢物，活在世上都浪費資源的廢物，一無是處，我就應該死掉，在四年前就應該死掉，爲什麼要救活？死掉多好。”她淚流滿面，語氣裡充斥着絕望，雙眼裡沒有一絲生氣。
蔡淵乾珉緊脣，上前抓住她不斷亂拍的手，“你還有我，小曼，不要這樣想，不要這樣想。”
她在舞臺閃閃發光的樣子還深深印在他的腦海裡，從小對音樂有着獨特的天賦，沒成年之前就已經站在國際各大舞臺，是他引以爲豪的妹妹。
“你不要我了，我知道你嫌棄我了。”何曼搖着頭，眼底掛着淚痕，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不會，我不會丟下你。”蔡淵乾語氣堅定，摸着她的頭，“我會照顧你，不會嫌棄你，我們會好好生活下去，讓爸媽還有爺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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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她，他還會在孤兒院生活，何家賦予他新的生命，這個恩情，他報答不完，而且，如果不是那件事，何家父母也不會出事。
這個罪，他用一輩子也彌補不了了。
“可是我想和哥哥結婚，和哥哥結婚我纔會安心。”何曼抱着他，語帶哭腔，身子也跟着顫抖，一臉害怕無措。
蔡淵乾抿了抿，開口道，“的確是沒有時間籌辦，小曼，我也不想委屈你，先去領證行嗎？而且，我還沒有和你求婚過，我…”
“是哥哥就好，這些我都不在乎的，如果哥哥忙，我們可以先領證，婚禮我不着急的。”何曼連忙開口。
蔡淵乾抱着她，眼底複雜，但看着她的樣子，很又被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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