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涵有些錯愕，她和相思……好像沒有那麼熟吧？
“怎麼了，不方便麼？”相思的聲音有些低落，“我其實沒有別的意思……”
碧涵想到，自己能夠和慕卿和好，還要多虧相思之前的一些勸告。
更何況，她也想知道，相思究竟是什麼人。
她說她和慕卿是一個世界的人。
慕卿的世界，會是什麼樣的世界呢？
還是像她們這種平行的空間麼？
“好。”
碧涵和顧紫夜定好了時間和地點後，掛斷了電話。
和一個不太熟悉的人逛街，不算是一種十分舒服的體驗。
但眼前的相思，確實不是她所知道的那個顧紫夜，性格差別很大。
“相思，你爲什麼會在這具身體甦醒，你也是……重生的麼？”
碧涵對相思的身份還有很多的懷疑，相思出現的太突兀，這種天方夜譚的東西，碧涵本來不會相信。
可誰讓她經歷了那麼多天方夜譚的事呢？
相思怔了下，隨即苦笑道：“我的靈魂在萬年前被拍散，直到今天才完全恢復過來。算是你……經歷過的重生吧。”
碧涵怔了下，“你知道我的事？”
相思轉頭看她，笑道：“忘了告訴你，我能看到你之前的記憶，我們相遇前的所有事。”
碧涵微微驚詫，她在她的面前不是一點隱私都沒有了麼？
“你我有交集之後，我就再也看不到關於你的任何事了。因爲……”相思的紅脣揚起一絲美豔的笑，“我不可能看到自己的命運。”
也就是說，自從她們有了接觸開始，她就再也看不到碧涵身上發生的事了。
“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相思淡笑道：“有慕卿在你身邊，他不會容許任何人窺覷你的過去，就連溪估計也看不到了。”
“溪？”相思和慕卿是一個世界的人，和溪認識也不足爲奇。
“你難道不知道麼？他們可以通過接觸一個人，知道一個人的過去和未來，而且還能夠得知那個人內心的想法。我的能力在他們之下，只能看到過去。”
碧涵完完全全的震住了，這都是什麼操作？
“你們……還是人麼？”
相思很自然的回答，“當然不是了，我們的能力……在你們眼裡，可以稱作是‘神’吧？”
“……”那她的想法，慕卿是不是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彷彿察覺到了她內心的想法，相思說道：“自從你和慕卿有交集開始，他看不到你的過去和未來，也不知道你的內心想法，溪也同樣看不到。”
他們能看透所有人的命運，卻唯獨看不到自己的，這是規則。
碧涵這才鬆了一口氣。
相思又給碧涵講了很多關於溪和慕卿的事情，“溪的性格還好，慕卿是最討厭和別人接觸。因爲他討厭看到人類內心的想法，看得多了，確實感受不太好。”
人心最爲莫測和醜惡，就連她都見過很多人性骯髒那一面。
碧涵點了點頭，世界上最可怕的、最難懂的就是人心。
“你好像……很瞭解慕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