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碧涵對他搖了搖頭，“我先走了。”
“阿碧。”諾寒像是明白了什麼，叫住了碧涵。
碧涵回頭看他。
看她還會回頭，諾寒的眼底浮動着輕輕淺淺的微光，深邃的眸子裡有若隱若現的深情。
“我一定會救你。”
碧涵的心一痛，避開了他的目光，轉身離開。
直至她的背影消息，諾寒的目光依舊不捨得移開，彷彿只有這樣，她纔會深深的印在他的心裡。
“陛下。”那桑也下了樓，看到諾寒微微鞠了一躬。
“怎麼回事？”諾寒收回目光，英俊的臉上一片肅穆，黑眸凌厲如刃。“她會不會有事？”
“碧涵小姐很聰明，她已經依稀猜測出什麼，她拒絕治療。”
諾寒英氣的劍眉微揚，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從他的身上蔓延開來。
“爲什麼？”
“解毒有很大的風險，她拒絕使用陛下的血。”
諾寒忽然冷笑出聲，“又是爲了那個人麼？那個人在她的心中……就有那麼重要的位置？”
如果當初他早一點找到她，結局……會不會就不一樣了？
“陛下，恕我直言。”那桑的臉龐隱藏在黑帽之下，“就算您幫她解了毒，只要她還和那個人在一起，也還會出別的事情。”
諾寒沉默了下來，眸光悠遠。
那桑的話點到爲止。
碧涵離開A國前，將夢曇花對諾寒使用。
夢曇花會讓人忘記曾經發生的事，甚至連曾經的感覺也會一同忘掉。
但諾寒並沒有忘記碧涵，卻想起了從前的事。
那段時間，諾寒的記憶變得極爲混亂，好在那桑及時回到A國。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裝潢得極爲奢華輝煌的房間裡，夏若心和段冥羽相對而坐。
“紫夜那邊已經成了，現在你可以放心了吧？”段冥羽笑着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動作極爲優雅好看。
夏若心紅脣微揚，傾國傾城的臉上泛起淡淡的笑。
“那天看碧涵差點暈倒，真是讓我大快人心。我能忍受那個賤人整天在我身邊，就是想看她是如何自取滅亡的！”
“下一步……你想怎麼做？”段冥羽含着一縷愜意的笑，“我勸你可要小心點，不要讓司徒陌察覺。他雖然同意與我合作，可一直以爲我想對付的人是慕卿。被他發現，你沒好果子吃。”
夏若心冷哼一聲，絕美的容顏滿是冰冷之色。
“下一步，讓靈齊和慕卿徹底的反目。靈齊跟了慕卿那麼多年，一定知道慕卿的不少秘密。”
說到這裡，夏若心轉頭看向段冥羽。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慕卿身上的秘密麼？”
段冥羽喝了一口茶，比女人還要細膩幾分的臉上，露出一抹柔和的笑，如春風般溫暖，眼底的冷芒卻讓人心驚。
“慕卿和靈齊反目，他無暇顧及到碧涵，你正好可以對碧涵下手。”段冥羽幽幽的說道：“真是一箭雙鵰的好計謀啊。”
夏若心的表情有些許的凝固，許久之後，她才恢復了平靜。
“看來什麼都逃不過你的眼睛。”
“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她身上的毒熬不到三個月。如果被人發現了我們，所有的一切……都會前功盡棄，你應該知道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