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白輕顏才主動鬆開他,將保暖衣褲拿給他:“你穿上。”
“好。”顧燁之接過。
白輕顏就起身去調溫度。
她將溫度調到了最高,她還穿着冬天的衣服,很快就覺得有些熱,她趕緊去衣櫥換了套白色的吊帶裙,溫度正好。
顧燁之也換好了衣服,身上很暖,加之房間的溫度也很暖,他整個人覺得好受了許多。
“顏顏,你會不會覺得熱?”房間裡的溫度太高了。
白輕顏笑着搖頭:“不會,現在是冬天,本來就很冷。”
雖然溫度開得高,但她穿得少。
顧燁之拉住她,手指輕輕的拂過她的掌心,感受到她體溫正常,這才放了心。
“你呢?有沒有感覺好一些?”白輕顏問。
“嗯,很溫暖。”顧燁之點頭。
兩人躺在柔軟的牀上,白輕顏幫顧燁之蓋上被子,被子之上又蓋了兩條毛毯,她這邊,就只有一牀夏天蓋的薄被。
“謝謝。”顧燁之被她照顧得很好,他握着她的手,感激的看着她。
白輕顏笑:“燁之,以前一直都是你在照顧我,現在換我照顧你。”
“我比你年長,照顧你是應該的。”顧燁之伸手將她撈進懷裡,他蓋太多,怕她覺得熱,要伸手揭開被子。
白輕顏按住他的手:“沒事。”
她只揭開了自己這一邊的被子。
“說得對,你現在老了,所以該我照顧你了。”白輕顏笑。
“你說什麼?”顧燁之眼眸危險的眯了下。
“我說,你老了。”白輕顏肆無忌憚的對着他眨眨眼睛。
下一瞬,顧燁之一個翻身壓住她,掀開身上厚重的被子。
“燁之,我開玩笑的……唔……”
白輕顏的求饒的話沒說完,脣就被堵住了。
……
翌日。
昨晚上,白輕顏就給血鷹打了電話,一大早,血鷹就將顧燁之的衣服送了過來。
白輕顏監督顧燁之穿了很厚的衣服,又將房間的壁爐燒起來,讓顧燁之坐在壁爐前:“燁之,我去看看萬佩佩。”
“顏顏……”顧燁之握住她的手。
他知道她要去刺激萬佩佩,可是不想她走,一分一秒都不想和她分開。
他們現在在“冷戰”,所以是不會一起出現在萬佩佩面前的。
白輕顏安撫道:“燁之,最多半小時我就回來,好嗎?”
顧燁之伸手將她擁進懷裡,垂首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這才鬆開手,去吧。
白輕顏卻沒有立刻走開,而是墊着腳尖,吻了下男人的脣角,見他的臉上露出淺笑,這才離開。
白輕顏徑直去到萬佩佩的房間,萬佩佩還不能下牀,司苒在照顧她。
白輕顏敲門走進去,臉上沒什麼表情:“阿姨,你好點了嗎?”
“嗯,輕顏,你和顧先生怎麼樣了?聽說他昨晚在你那邊住下來了。”萬佩佩的臉上依舊帶着柔婉的笑。
白輕顏撇嘴:“他死不要臉,總之,我不會妥協的!”
萬佩佩嘆息的搖搖頭,眸底卻都是笑意。
司苒一臉驚訝:“輕顏姐,你和姐夫怎麼了?”
白輕顏在沙發上坐下,一臉不爽:“什麼姐夫,別亂叫!”
“啊?”司苒震驚的看向白輕顏。
兩人感情不是很好麼?這是怎麼了?
白輕顏憤憤的道:“小苒,如果你以後的男朋友敢揹着你在外面亂搞你會怎麼樣?”
司苒:“當然是廢了他!我姓司!不可能忍受任何委屈。”
姓司,對司苒而言,是一種驕傲,也是榮譽。
她從小就以她的姓氏爲榮。
“不是,姐夫揹着你亂搞了?”司苒驚訝。
顧燁之明明長着一張禁慾系的臉,不可能吧。
“他和血雁女兒都那麼大了,你覺得呢?”白輕顏冷着臉。
“呃……姐,你之前不是不在乎的嗎?”司苒疑惑。
幾個月前,她以爲白輕顏可能要和顧燁之鬧一鬧的時候,他們沒鬧,現在鬧起來了?不對勁兒啊!
“那是他騙我!”白輕顏咬牙。
她又道:“凡是背叛者都該下地獄!”
“呃……”司苒詫異。
這麼激動?
白輕顏若有似無的瞟了萬佩佩一眼:“我昨晚探了下父親的口風,父親說,要是顧燁之敢背叛我,或者誰敢背叛他,就一槍崩了!”
“譁!”
白輕顏的話剛落地,萬佩佩手中的茶杯就摔在了地上,茶水撒了滿牀滿地毯,茶葉的香氣在空氣裡瀰漫開來,很清新。
白輕顏一擡眸,就看到萬佩佩臉色慘白一片,她滿意的勾了下脣角,問道:“阿姨,你怎麼了?”
“我……我……”萬佩佩眸光閃躲,白輕顏的話,讓她完全慌了神。
“母親!”司苒趕緊將打溼的被子掀開,按鈴呼叫女傭進來打掃。
“母親,你有沒有被燙到?”司苒拉住她的手,仔細的檢查。
腿才被燙傷,要是手也被燙傷怎麼得了。
“我沒事。”萬佩佩的臉色很難看,卻勉強扯出笑容。
白輕顏一臉的歉意:“阿姨,是我剛纔的話嚇到你了嗎?”
“啊?沒有。”萬佩佩如同驚弓之鳥一般,白輕顏一句話,她就被嚇得六神無主,猛地搖頭。
她心跳加速,眼神閃躲着,甚至不敢和白輕顏對視。
她心裡有鬼,白輕顏屢次三番的提到“背叛者”這三個字,她就一直心神不寧。
白輕顏扯了下脣角。
她感受到了萬佩佩的驚慌。
真是好笑,現在知道害怕了,和萬豐鬼混的時候怎麼不知道?
司苒見萬佩佩臉色實在難看,她道:“母親,要不您再休息會,我和輕顏姐就不打擾你了。”
“好。”萬佩佩疲倦的閉上眼睛。
白輕顏滿意的勾脣,和司苒離開房間。
司苒看向白輕顏:“姐,你真的在和姐夫吵架?冷戰?”
“難道是煮的?”白輕顏反問。
呃……司苒看出什麼來了?她演技退步了?
司苒:“……姐夫挺好的,血雁那件事不能怪他。賤人要做妖,姐夫在昏迷中,你怪他,他豈不是冤死了。”
白輕顏挑眉:“喲?顧燁之什麼時候收買你了?我的好妹妹都替他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