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說法,對皇上來說,是很矛盾的,他很不懂 ,也不會傻的去問。對他來說,當初自己賞賜給陳魚的東西,陳魚連反對都沒有反對,直接收了,可見她跟別人是一樣的。所以,他覺得這一次,也不會有例外的。
“我很期待舅舅回來,”聶晴突然低聲的笑道:“就不知道她那鬼機靈,會想出什麼法子來解決!”
“額!”皇上一聽,擡頭看了她一眼,見她臉上露出了許久不見的笑容,就跟着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道:“若是陳魚真的沒收那些商船,我就真的要對那個朱陳氏刮目相看了!”爲了聶晴的一抹笑,這個陳魚也算是有些用途了。
“就這樣就行了?”聶晴望着他,俏皮一笑道:“總得出點彩頭,不然臣妾這番苦心,不是白費了?”
“你想要什麼彩頭?”皇上很好奇的問。
“我想出宮一趟,”聶晴幽幽的道。
“進了皇宮,就別想着外面的事了!”皇上明白她的心思,但是依舊沒有鬆口。若是自己一次鬆口,還有第二次,那她的心若是被外面的景色勾走了,那讓自己情何以堪?更何況,也沒有進宮的妃子能出宮隨意走的。
“是!”聶晴知道是自己放肆了,就沒有再出聲了。
最後,陳魚等人商議,用了最大限度的三萬兩銀子買下了這些商船。銀子,有一萬是大鬍子帶來給陳魚的,還有兩萬兩是樓鳳鳴出的,算是陳魚借的。
“搞定,”寫了契約後,陳魚讓朱青簽了字,然後給了大鬍子,鬆一口氣道:“這樣的話,這船,就沒人能找上門藉口了!”她也希望自己能擁有這些商船,相信自己這樣做,聶晴會因爲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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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萬兩銀子,自己已經得了很多的便宜了,算是承了聶晴的恩情。等以後自己的日子好了,再想辦法還了這份恩情吧!
大鬍子是送船來的,所以自己的商船沒有來,這一次,他要走陸路回去了。陳魚準備了許多的東西,一車車的,總共放了四車東西,說是讓大鬍子帶回去給聶晴,也不知道能不能送進宮去。
大鬍子知道他們之間的情義,就算送不進,他也沒推辭。
因爲這三條商船,讓南漁村又熱鬧了幾天。可是,熱鬧過後,陳魚等人鬱悶了。
一來:光有船,沒人,也不行,總要培養一下人出來。可是,龐家的餐具還在人家的心裡徘徊着,他們不可能爲了銀子不要自己的性命,所以這招船工的事情,卡住了陳魚所有的信心。
二來:龐雲天不在,沒有熟悉海域的路線,連朱青也不行。他當初只是隨船而出,根本沒有想過這些,所以面對茫茫大海,他只有投降的份。
這樣一來,商船是有了,但航行卻路遠茫茫,當初的興奮,也在種種現實面前,蔫了。這幾天,陳魚的心情極度的糟糕,每天都擰着眉頭唉聲嘆息,弄的肉圓跟小石頭都不敢惹她,兩人躲的她遠遠的,就怕她會生氣。
“唉,”在陳魚嘆息了一千零一次的時候,樓鳳鳴跟朱青終於忍受不住了,兩人決定跟陳魚好好的商議一下,下面,該怎麼辦?若是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總要想辦法解決的,否則坐吃等死,不要說發財夢,連溫飽都有問題了。
樓家的人在前一段日子到了,因爲樓鳳鳴是舉家遷移的,雖然只有他的孩子媳婦跟老父,還有幾個丫鬟,但在京城大手大腳慣了,到了這裡,也照樣不節制,尤其是覺得新奇,對什麼都好奇,結果花的銀子更快。
樓鳳鳴這一次算是徹底跟京城中的樓家翻臉了,永遠都沒有機會回去了,所以他開始擔心自己是被陳魚忽悠來的。否則怎麼到了這裡後,什麼都不順,連餬口都成了問題,所以他很是擔心自己以後會喝西北風,帶着全家餓肚子。
“魚兒,你說,現在該怎麼辦?”樓鳳鳴看到陳魚窩在院子裡的角落邊,一臉的茫然,就皺皺眉頭道:“你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不然我真的會帶家人來這裡住,吃你的,喝你的,讓你日子都過不下去了!”
“你好婆媽!”見樓鳳鳴在自己面前嘮嘮叨叨停不下來,就斜睨了他一眼,抱怨着道。
“我不婆媽,你會理我嗎?”樓鳳鳴怒氣衝衝的道:“你現在連朱青都不理了,更何況是我!”
“我沒有不理你們,只是在想着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唉,想幹大事就遇到瓶頸,讓她很是頹廢,心裡更是把龐雲天罵個半死,心裡恨的他是牙癢癢。要知道,當初自己組建遠洋的商船,爲的就是因爲他熟悉航海的路。
可現在倒好,他不但失蹤了,連帶着還影響了她招船工。要是有船工的話,可以請龐雲天的父親帶路,順帶着也能打聽一下龐雲天的消息,也好讓人放心。可是,現在想這些都是白費,人家根本不願意跟着商船遠洋,自己的計劃夭折了。
“要解決的話,也是大家一起商議,你這樣悶聲不響的,大家不但要擔心你,還要擔心商船的事,”朱青在一旁淡淡的提醒着,知道一向順遂的陳魚在這一次遇到挫折,心裡難免有些難過。
“招不到人,能怎麼解決呢?”陳魚頹廢的問道。
“若是不行,不如把商船改成走內海吧!?”樓鳳鳴聽陳魚說過,她不但要商船遠洋,而且還要走內陸,跟當初大鬍子一樣。
“能走內陸的,唯有我家那條商船,從京城裡來的太大,不適合內陸河!”這些問題,她早想過了。
唉,軒兒小朋友覺得大就是好事,卻沒想到讓她一籌莫展,一下子都老了十歲了。
“那就一條商船好了,免得所有的商船留在碼頭,被人家指指點點,”他天天在碼頭轉,知道人家的想法,所以想開始做起生意的話,事情就好辦了,至少能解決眼前的困局。
“船工呢?”陳魚仰頭看着他,一臉白癡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