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擒龍猿屍體所在的林地,一些女雀部人還在處理擒龍猿屍體。
幼小擒龍猿看了,眼中露出憤恨的火焰,怒吼咆哮起來。
米穀見它還敢亂叫,立即抓起金瓜小錘錘往擒龍猿已經傷痕累累的頭顱敲去。擒龍猿疼得大叫,知道教訓,再也不敢放肆,只不過眼中依然向女雀部人投去仇視的眼神。
韞瑤鳳目瞪道:“孽畜,再敢亂看,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睛。”
“你挖眼睛,偶就吐你水水。”米穀手舉小金瓜錘錘,伸長脖子很兇很兇的說道。
想到被小傢伙口水吐到,身子一動不動的痛苦樣子,韞瑤“哼”了一聲,不再說話。免得這小東西不知分寸,還真的向她吐口水。她不敢惹米穀,卻對公良一點也不客氣,惱怒的瞪了過去。感覺小東西會變成如今這樣,都是他教的,因爲“上樑不正下樑歪”,說的豈不是他。
公良被她看得莫名其妙,都不知道哪裡得罪了這女雀部女娘。
“公良,你現在在哪裡修行,怎麼到我們凌雲劍宗來了?”蠶鳧在旁問道。
“我現在在妙道仙宗修行,因爲今年諸宗十年大比輪到我們妙道仙宗做東主,所以師尊特地讓師兄帶我出來送請帖。”
“諸宗大比?”
蠶鳧想了想道:“我聽師傅說過,好像會帶我過去。你住在妙道仙宗哪裡,到時候我去找你。我跟你說,現在神廟通往祖地的直道開通,我們那邊可熱鬧的很。我們青桑部的東西不用再拿到神廟,就有人去買。現在我們那邊可好了!你有回去嗎?”
公良搖搖頭道:“自從離開大荒到東土遊歷,進妙道仙宗修行,就再沒有回去過,也不知道部落怎麼樣了?”
“上次我回去,看到很多大荒的人過去祖地,想來應該很好。可惜祖地沒有靈氣,我又沒什麼力氣,要不然就可以過去看看。聽說祖地裡面兇獸很多,比大荒的荒獸還多,到處都是。有些人力氣太小,都被兇獸吃了。”
“那邊確實很兇險。”公良感慨道。
他若不是恰好遇到大雪封山,估計想要離開祖地也是困難。
“蠶鳧走了。”
韞瑤等人收拾完擒龍猿,就喊蠶鳧離開。
蠶鳧聞言,對公良說道:“你不是要去我們凌雲劍宗嗎?跟我們一起走吧!”
“師弟,剛好順路,讓她們上來,稍她們一程。”
忽然,東皋君的聲音傳入公良耳中。
一直隱蔽的飛舟乍然現出身形,漂浮在叢林上空。此時的飛舟並不是公良初見時,帶着遮陽篷的三米小舟,而是化成一艘十丈來長的飛船橫陳於空。
公良看了,向蠶鳧和女雀部的人說道:“我們正好要去凌雲劍宗,師兄說送你們一程,大家都上去吧!”
說完,他就抓起擒龍猿往飛船飛去。
擒龍猿看到他抓自己,怒吼一聲,一手拍去。
米穀一口水吐過去,擒龍猿立馬動彈不得,乖乖的被公良抓着。
蠶鳧緊隨其後,韞瑤等人看了下,也跟着飛上去。
等衆人全部上來,東皋君就駕駛飛船,往凌雲劍宗飛去。
難得遇到同樣來自大荒的熟人,公良取出各種靈果、乾糧款待蠶鳧和韞瑤等人。蠶鳧和韞瑤她們也拿出自己部落的特產送給他吃。荒人素來豪爽,倒也沒有扭捏作態,假意客氣,紛紛享用起公良拿出來的靈果和乾糧。
一邊吃,蠶鳧還一邊跟公良介紹大荒和凌雲劍宗的情形。
偶爾韞瑤和嬿兒也會說上幾句,她們只是不滿公良,倒不是不喜歡。
何況這些女娘一個個都想嫁入大焱部,哪會跟他交惡。
很快,一行人就到凌雲劍宗。
凌雲劍宗位於羣山之中,主脈山峰如同倒插巨劍,直刺雲霄,散發出一股無匹劍勢,讓人心神膽寒。凌雲劍宗山門並沒有妙道仙宗和不世玄宗那般的牌坊,所以無須從牌坊下過。但到凌雲劍宗,卻都必須降落下來,規規矩矩的從凌雲劍宗的山道走進去。
若敢御空而行,警告無效後,立會被劍氣斬殺。
進入凌雲劍宗,韞瑤等人就和公良告別,去交任務。
公良和東皋君則在凌雲劍宗的知客帶領下,往宗門大殿走去。
凌雲劍宗宗主處理事物的地方並沒有像其它宗門般,位於高山之巔,而是在主峰天劍山半山腰。知客帶着東皋君和公良、米穀它們進入半山腰大殿,就見殿中坐滿了人。兩邊貌似凌雲劍宗的長老,中間則是凌雲劍宗宗主。
東皋君四處悠遊,交友廣闊,也曾多次來過凌雲劍宗,所以認得凌雲劍宗宗主。
當下,連忙上前恭敬說道:“東皋君攜師弟公良見過宗主。”
“免禮,你們是來送帖的吧!”
“是,我和師弟奉長梧師尊之命,來貴宗送諸宗大比玉帖。”東皋君從懷中取出一副玉帖呈送上去。
凌雲劍宗宗主打開玉帖看了一下,道:“長梧宗主近來可好?”
“謝宗主關心,師尊一切安好。”
“那就好,你等此來辛苦,就在這裡住一晚再走。”
“謝宗主關心。”
“去吧!”凌雲劍宗宗主擺了擺手,自有知客上前帶兩人去客居休息。
兩人離開後,大殿頓時熱鬧起來。
“這東皋君以前來我宗之時倒是見過,那荒人卻從未聽聞,莫非是長梧新收弟子?”一名老者疑問道。
“你這消息就不靈通了,據傳前幾年妙道仙宗收弟子的時候,長梧就已經收了一名關門弟子,想來就是這小傢伙了。長梧不愧是老奸巨猾之輩,眼光從未錯過,看那荒人,肉身凝實,根基深厚,體內蘊就天鼓雷音,想來是內外兼修,頗爲不凡。”
“長梧老兒也是運氣好,撿到寶了,要不然就荒人那些無腦的傢伙,哪一個懂得修行?”
“可不是。”
“有這小東西在,諸宗大比恐怕懸了。”
“有什麼懸的,難道我凌雲劍宗就比他妙道仙宗差了?”一名老者怒喝道。
“倒不是差,你看看那荒人,肉胎渾然天成,顯然是修行了一門不得了的煉體功法,再加上雷法已成,恐怕今年那些小兒輩無法對付。”
“管他功法如何,我自一劍斬去,怕甚?”
這話霸氣,殿中長老聞言,頓時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