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穀不愧是講故事小能手,所說的故事一下將藏書閣外空地的一衆靈寵吸引進去。
以至於有的靈寵,主人出來叫它都不走,死皮賴臉的杵在那邊聽着。
有些主人性子好,就依着靈寵,自己也在旁邊聽着散心。有的則是直接收起來或者拉走。
也有些玉景峰弟子被小傢伙清脆語音吸引過來。
米穀看到聽故事的人越來越多,越說越興奮。說到興頭上,還取出隨心如意擎天柱“呼呼哈哈”的揮舞起來,巨重的柱身帶起獵獵迅風,嚇得趴在旁邊聽故事的靈寵趕緊往後退,生怕被她一柱砸到,嗝屁了。
那些昨天去山谷做客的靈寵可都知道,這小傢伙手中的小柱子超級厲害。
可長可短,可大可小不說,連豹紋海鱔那堅硬的頭顱都被她一柱打個稀巴爛,它們可不保證打在自己頭上不會那樣。
米穀的可愛模樣吸引來了衆多女弟子的注目,一個個看得眼睛都快冒出紅心了,紛紛交頭接耳的議論道:“這小傢伙真可愛,是誰家的靈寵啊!怎麼從來沒在玉景峰見過?”
“應該是外面來的,不是咱們玉景峰的人。”
“好像是一名新進入宗的弟子,上次也來過。”
“新進入宗就能來咱們玉景峰,豈不是被收爲真傳弟子了?”
“恐怕是了。”
“這小東西真可愛,要是能抱一下就好了。”有些女弟子感慨道。
不管在何時何地,何年何代何世,年輕貌美的女人總是稀缺資源,總會招來一堆狂蜂浪蝶大獻殷勤。此時,衆多玉景峰弟子聚在這邊,有心人聽到女弟子的話,就走上前,掏出一堆靈果誘惑米穀,“小傢伙過來,這些靈果給你吃。”
米穀怎麼可能過去?
再說那人手中的靈果品級也不高,品相更是慘不忍睹,連讓人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更何況食慾。
米穀瞄了一眼,就取出一枚大大的青桑果“沙沙沙、沙沙沙”的吃了起來。
女弟子們看着它手中的碩大青桑果,再看看那人用來誘惑米穀的靈果,樂得“噗嗤”直笑。
不對比還好,一對比都是滿滿的傷害。
米穀飛速吃着青桑果果,整個嘴巴填得滿滿,宛如小松鼠吃東西般鼓鼓囔囔的模樣,超級可愛。一些女弟子看得尖叫起來,“好可愛啊!真想抱一抱,親一親。”
這可是博得美人青睞的好機會。
有心人不只一個,一名自命瀟灑不凡的男弟子甩了一下頭髮,推開用靈果誘惑米穀的弟子,走上前去,打算將米穀抱出來獻給美人。
當然,也只是如此而已。
在宗門強大的執法隊面前,還沒有弟子敢在宗門放肆。
只是他想得太好了,也把自己想得太帥了。
當他一靠近,一衆靈寵立即轉過身來,露出猙獰利齒,吼叫起來。剎那間,一股凜然兇威撲面而來,那名男弟子嚇得腳軟,差點當場跪下。好在後面友人見機不妙,將他抱住,纔沒讓他在衆人面前出乖露醜。
別看一衆靈寵和圓滾滾它們有說有笑,看起來很聽話的樣子。
可隨主人東奔西跑,哪一頭獸禽身上沒染過鮮血,又豈是良善之輩。
男弟子慘敗而退,立即又有一名身穿戰甲的男弟子上前。
這名男弟子長得虎背熊腰,魁偉粗壯,氣勢非凡。此人看起來在玉景峰很有人氣,當他走過來的時候,有女弟子犯花癡般的看得目不轉睛。
有人還在竊竊私語:“是季瓜師兄耶!”
“季瓜師兄不是做宗門任務去了,怎麼這麼快回來?”
“估計是已經完成,沒看到他還身穿戰甲,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
“師兄真是努力,一回來就到藏書閣看書。”
“我看未必...”
藏書閣外空地上一衆靈寵有的認識季瓜,知道他的實力,頓時皺起眉來。
季瓜並不是單獨行動,他在衆多男弟子中很有威望,轉頭向他們示意一下。衆多男弟子立即領會其意,隨後跟上。在宗門之中,有執法隊在,再加上各自主人約束,靈寵也不敢胡亂咬人,要不然會被當場擊殺。所以等會兒上去面對諸多獸禽,頂多是以肉身之力爭鬥,不會出現什麼大的傷害。
在美人面前,受點小傷算什麼?
若是能因此博得美人青睞,那可就大賺特賺了。
米穀感覺到不斷靠近的危機,立即把沒吃完的青桑果果收進儲物戒中,取出隨心如意擎天柱杵在地上,跳上去喝道:“大大大大...”
瞬息間,隨心如意擎天柱變得如人高大粗壯。
米穀雙手叉腰威風凜凜的站在上面,對不斷靠近的玉景峰弟子,很鄭重很鄭重的提醒道:“你們不要過來喔,偶好厲害的。偶粑粑說,不能隨便拿柱柱打人,不能吐口水毒死人。若有人欺負偶,就讓偶吐口水讓他一動不動,一抽一抽的。你們不要過來喔,過來偶就吐水水了,偶好厲害的,很多人都知道。”
玉景峰女弟子聽到小傢伙天真無邪的言語,看着她那純真可愛的模樣,又是一陣尖叫。
叫聲刺激了一衆荷爾蒙飆升的玉景峰男弟子,一個個都想博得美人青睞,哪將小不點的警告放在心上。
米穀見他們不聽話,立即鼓起嘴來。
圓滾滾看了,好心提醒道:“你們不要過來,她要吐口水了,很可怕的。”
“哈哈哈哈...”
圍過來的男弟子聽到圓滾滾的話,不僅沒怕,反而哈哈大笑起來。就連那些女弟子,也是聽得“咯咯”直笑。
男弟子越圍越近,一衆靈寵爲了保護米穀,紛紛站上前去,做好拼鬥準備。只有圓滾滾和小香香依然坐在原地,因爲它們已經猜到了這些人的結局,沒有例外。
季瓜走在最前面,離米穀大約幾個跨步距離,心中微動,就要踏步向前抓來米穀討心上人歡心。
米穀察覺到動靜,“噗”的一聲,張嘴噴出一股口水雨。
這好雨知時機,當下乃發生。隨風潛入體,潤物是細無聲。
雨水紛紛,滴在季瓜和後面圍過來的男弟子身上,順着毛孔遁入體內,擴散開來。一個個男弟子瞬間中招,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只有眼珠能轉,耳朵能聽。但比這一動不動更加痛苦的是身上好像有億萬只螞蟻在咬一般,又麻又癢又疼,偏偏又沒法撓,痛苦得肌肉抽動起來。
這時候,他們纔想起米穀提醒的話,一時後悔莫及。
這世界,什麼都有,就是沒有後悔藥。
有幾個被毒口水毒得一動不動的男弟子維持不住自己的瀟灑姿勢,一下跌倒在地不斷抽搐着,但眼睛偏偏焦急的動來動去,看起來非常搞笑。
可玉景峰的人卻沒人覺得好笑。
玉景峰以煉丹爲主業,門人弟子多懂得岐黃之術,頒佈的任務也多是行醫治病煉丹之事。
所以玉景峰弟子見同門一動不動,立即上前察看究竟。
看到同門情形,方纔嬉鬧的女弟子們也紛紛收斂表情,一名英氣逼人的女弟子上前向其中一名察看同門情況的男弟子問道:“墨臺長壽,季瓜他們情況如何?”
名爲墨臺長壽的男弟子臉色蒼白,非常瘦弱,似乎一陣風就能颳走。
聽到她的問話,墨臺長壽用真火煉化刺進同門體內金針上的血跡,纔回道:“應該是中毒,只是此毒複雜,十分難解。”
英氣逼人的女弟子聞言皺起眉來,轉身對站在隨心如意擎天柱上的米穀說道:“小傢伙,我們跟你開一下玩笑而已,你至於施毒嗎?”
米穀伸手叉腰,翹着下巴好驕傲的說:“偶粑粑說了,誰要敢欺負偶,就讓偶吐水水讓他一動不動,一抽一抽的。哼,偶好厲害的,偶有說,你們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