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息片刻,公良真氣恢復,疲意全消,睜開眼來,一道神光飛射,但迅即收斂。
“小友可是休息好了?”毋樑見他醒來,關心道。
“嗯。”
公良應了一聲,將多吉收進空間,後面基本沒它什麼事了。這傢伙塊頭太大,呆在洞中礙事。米穀見粑粑醒來,就收起小金瓜錘錘,抱着粑粑脖子,親膩的蹭着粑粑臉臉。
公良吻了吻小傢伙的額頭,把她放在肩膀上。
睚眥獸魂在他醒來,就又回到他身上去了。
圓滾滾也醒了過來,站起來屁顛屁顛的靠在他身邊。
“怎麼樣,洞門打開了沒有?”毋樑問道。
“幸不辱命。”
公良點點頭,轉身站在黑水切割出的小門前,一拳打去。“轟”的一聲,那被切開的小門往後滑去,露出一個幽深洞口。
毋樑探頭往內望了一眼,發現青銅巨門竟然有十幾米厚,而且整個門都鑲在山壁之中。
若非有公良的毒液在,估計他們累死也無法打開青銅巨門。
“多謝。”毋樑說了一聲,就招呼衆人往裡面走去。
越往裡走,洞中越是寂靜,那瀑布發出的震耳欲聾聲響早已無法聽聞,只剩下一片靜,死靜,靜的只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越是深入,洞中也越是陰冷,一陣陣微風也不知道從哪刮來,毛骨悚然。
“窸窸窣窣”
脩然,洞中傳來一陣細碎的聲音。
坐在粑粑肩膀上的米穀聽了,立即飛身而起,小腳踩在公良的腦袋上,手搭涼蓬,往前望去。眉心豎眼再現,一道道無形無影之光射向四周,即使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豎眼之下,所有事物,一一俱現。
公良砸了砸嘴巴,翻眼往上望了一下。
他都不知道這小東西爲什麼老是喜歡站在自己頭上看東西,她就不能好好飛嗎?
可惜,米穀聽不到他的心裡話。他也不想說。因爲一說,這小屁孩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撅着小嘴兒做出一副要哭的樣子,讓人心疼得不得了。
圓滾滾聽到聲音,立馬緊緊的跟在公良後面,恨不得把整個身子都貼上去。
米穀看了一下,向粑粑報告道:“粑粑,有好多好多腳腳的蟲蟲喔!”
公良連忙提醒毋樑等人,“小心,四周有東西。”
話音剛落,就見一道道黑影從隱秘處冒出來,影影綽綽,密密麻麻,十分恐怖。
席豫隨即從幾人中躍起,揮出手中戒尺,口中叱道:“靈明萬物。”
剎那間,一道浩然正氣以他爲中心,向四周衝去,陰暗山洞瞬間被浩然正氣帶起的璀璨白光照得宛如白晝。只是當衆人看清四周情況後,卻不由得吸了口冷氣。
公良也不例外。
放眼望去,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蚰蜒。
他連忙將圓滾滾和小香香收到空間裡面,要不然等下帶着麻煩。
這些蚰蜒,一隻只五彩斑斕,妖豔無比,十分巨大,小的幾十釐米,大的三四米。它們那一節節身子中間,長着一對對眼睛,這些眼睛在暗夜中,發出一道道詭異的幽光。
青陽學宮儒者所修行的浩然正氣是一切鬼魅陰暗污穢之物的剋星。
席豫發出浩然正氣後,臨近的幽光蚰蜒死了一堆又一堆,但後面蚰蜒迅即爬出來,頂上前面死去的蚰蜒,有的更是不怕死的飛躍而起,向席豫撲去。
“孽障找死。”
席豫看到蚰蜒撲來,怒聲喝叱,左手劍指,右手黧黑戒尺劃出一式劍招,如暗夜之中的閃電,削破重雲,現出一道無瞑精光。
“去惡歸正。”
瞬間,一道比先前更加氣勢磅礴的浩然正氣向四周滌盪而去。
一隻只、一羣羣蚰蜒翻身死掉,後面蚰蜒再不敢再往前衝,但依然圍在四周。背部肢節間的一對對眼睛發出一道道明滅不定的幽光。在幽暗洞中,是那麼的可怖。
席豫兩次使用浩然正氣,精疲力盡的從上面落下,腳下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在地。
毋樑連忙上前扶住,轉頭看了下四周,低聲喝道:“快走。”
衆人幫忙撐扶着用盡真氣的席豫,快速往前而去。
他們不走不要緊,這一走,那些蚰蜒立即追了上來。
忻越峰自告奮勇跑到後面斷後,只是洞中蚰蜒無窮無盡,從四面八方圍來,又豈是他一個人能擋得住的。
見此情形,衆人圍成一圈,首尾兼顧,且殺且走。一路上,也不知道殺了多少蚰蜒。只是片刻,衆人身上就沾滿了蚰蜒噴濺而出的血跡,一股股酸臭氣味傳入鼻中,聞之慾嘔。
米穀站在粑粑肩上,隨着公良走動,嘴中不停噴出口水,所到之處,蚰蜒紛紛死去。
沒過多久,蚰蜒就被她毒口水毒死了一堆又一堆。
這些蚰蜒只是數量多,身上沒多少能量精華,收進空間也沒什麼用,所以公良都懶得收。
不過片刻,衆人殺出重圍,又往前跑出一段距離。也不知道是不是領地觀念,那些蚰蜒竟然沒再追來。
衆人不覺鬆了口氣,就先停下休息片刻,再往前走。
再往前,就沒有任何怪異之事,也沒有遇見什麼毒蟲猛獸。走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前面忽然出現亮光,衆人連忙加快腳步。
過了一會兒,衆人到達發出亮光的洞口,眼前突然出現一座幽深山谷。
谷中有一條小瀑布,瀑布邊上,鮮花盛開,五彩繽紛。再往邊上一點,一棵棵粗大的果樹上果實累累。
公良發現山谷很大,直徑差不多有二里左右。
一陣涼風吹來,一股藥草的清香撲鼻而至,讓人神清氣爽。
忻越峰轉頭四處看着,倏然發現遠處一棵粗大的果樹上長着一顆顆如珠般的金果,猛然瞪大眼睛,大叫道:“琅玕樹。”然後,就見他跳下山洞,往谷中狂奔而去。
等衆人聽到他的叫聲望去,已經跑出很遠。
只是隨即就見他從遠處跑了回來。
仔細看去,前面果樹上冒出一隻只如同獼猴般的長臂囂拿着一塊塊石頭往忻越峰身上擲去。
落石如雨,打得忻越峰抱頭鼠竄。
米穀小傢伙興奮的甩着九彩尾巴,就要飛過去,卻被公良緊緊抓住尾巴。米穀好無奈的望着粑粑,都不知道粑粑爲什麼又抓她的尾巴。
“等會兒和爸爸一起過去。”公良說道。
聽粑粑這麼說,米穀也只能這樣嘍,要不然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