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獎懲
關於章程,也就是對勝者的獎勵,對失敗者的懲罰,在大樹上,二人吃着靈果,對獎懲進行討論,喬薇笑眯眯的看着說話的林恆,眼角的餘光注意到大樹上那普通的石桌石椅,恍惚間好像看到一個背影,莫名的覺得熟悉。
“薇薇?”林恆說了半天話等不到喬薇的迴應,轉過頭來看到喬薇正對着那石桌石椅發呆,林恆對石桌石椅其實打心底裡面有着一種排斥,不是厭惡,僅僅只是不喜歡而已,就像它們會讓自己失去某種東西從而失去喬薇,所以林恆不喜歡接觸石桌石椅,同樣的,也不喜歡喬薇去靠近它們。
“啊?”喬薇眨眨眼,回過神來,朝着林恆不好意思的笑笑,“就是看着看着發呆了,阿恆你剛纔說了什麼?”
神色清明後,石桌石椅還是那般的普通,別說背影就連人氣都沒有,長時間的沒有使用,它們已經變得蕭條。
林恆無奈而寵溺的摸摸喬薇的臉頰,“我說比賽的獎勵,輸的人要答應贏的人一個條件好了,無論什麼都要照做。”
“不違背良心道德、個人意願。”喬薇鼓着腮幫子說道。
林恆戳了戳喬薇的臉頰,“和小情兒一個樣,不違背良心道德那是一定的,我肯定不會讓你去搶銀行,但是不違背個人意願不行,總不能我替一個你否定一個,那就不好玩了。”
喬薇縮回腮幫子,“是小情兒像我,還有。爲什麼是你要我做什麼,明明是我讓你做什麼,嘿嘿。”喬薇捏着林恆的鼻子說道:“到時候我就讓你跳脫衣舞,我要錄下來。哈哈。”
“老婆我是很有良心的,絕對不讓你跳脫衣舞。”
喬薇和林恆二人給比賽定下了獎懲的內容,而不遠處的武家本家就沒有這麼輕鬆愜意的。武宜毅帶着木顏染在武嶽和胡峰的家吃飯。胡峰手藝不怎麼樣,武嶽就更加不好,武宜毅是個常年吃泡麪的主,木顏染那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連醬油和醋都分不清楚,還以爲豬肉就是超市生的。
挑剔的看着碗中半生不熟的米飯,木顏染忍着往嘴巴里塞了一些。硬硬的,但是米香很足,可見米是好米,但是手藝實在是欠佳。
再看菜,鹹菜倒是罷了。拿出來切一切,滴上香油拌一拌,再撒上一小撮芝麻,色香味俱全,明顯是好料,可是別的呢,看看那西紅柿炒雞蛋,西紅色沒有熟、雞蛋卻是焦黑的,土豆片炒榨菜絲。這還是土豆片嘛,和土豆泥都可以拜把子了,醬燒排骨倒是好看,但是那隻要把放在冰箱裡的熱一熱就可以了,至於湯,木顏染實在是沒有看出來肉丸子加白菜和那麼一點點兒的水是所謂的湯。木顏染雖然不會做。連醬油和醋都分不清,但是她會吃,還很會吃,舌頭那是不一般的挑剔,“天啊,西紅柿炒雞蛋那是不吃也知道味道肯定不好,土豆片炒榨菜絲,呃,應該是土豆泥拌榨菜絲,榨菜本來就沒有過水,你還加什麼鹽,這個這個……”點了點所謂的白菜肉圓子湯,“土豆泥拌榨菜絲那是打死鹽販子,現在是和鹽販子有仇嘛,不給他的事業添磚加瓦。”
武宜毅握着筷子的手緊了緊,最後還是沒有忍住,“給你吃就不錯了,說什麼說,不說話沒有人當你是啞巴。”
武宜毅之前基本上是靠泡麪和外賣活着的,所以舌頭的功能還是不是完全就不知道了,看他吃沒有什麼味道的白菜肉圓湯都吃得那麼歡,就知道那條舌頭也許就是擺設。
木顏染狠狠的白了武宜毅一眼,“你的舌頭是擺設嘛,滴拉着水的西紅柿炒雞蛋你吃得還那麼歡。”
“要你管。”武宜毅一字一頓的說道。
“我就管。”木顏染瞪着眼說道。
這兩個人就沒有消停過,稍微有些矛盾就吵起來,最後的結果就是僵在那兒,或者就是武宜毅慘敗。
武嶽和胡峰已經能夠坦然的面對爭吵的二人了,也不會像之前那樣勸架,那完全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含了一口超鹹的土豆泥,胡峰皺着眉頭抿了兩下,鹽粒都沒有化,鹹得要命,連忙吃了一口清水白菜,兩下結合一下還算是好。
武嶽將掛水的生番茄放在夾生的飯上面,“別吃了,我們還是煮麪吧!”
胡峰欣然同意,轉頭問了兩個人的意見,“吃麪如何?”
“我要西紅柿牛腩面。”武宜毅頭都沒有回的說道。
木顏染想了想,“我要青椒肉絲麪,多放些青椒,最好再加一個蛋。”她也沒有回頭,因爲木顏染正和武宜毅練眼功呢,大眼瞪小眼,誰都不讓誰。
“別理他們兩個,我們去煮麪。”武嶽拉着憂傷的胡峰,因爲胡峰就只會做簡單的面,水中放入白菜亦或是別的什麼蔬菜,放調料,等水開了放面,煮熟後撈出,加上辣椒和醋,最好的話就是打一個雞蛋在裡面。武嶽的手藝比他還差,就會將泡麪的麪餅拿出來放進滾水裡面之後放上調料,還會放上一把小油菜,比武宜毅只會往泡麪裡面加開水要好得多。
難得有客人來,武嶽和胡峰纔會做飯的,之前都是吃麪,亦或是到別家蹭上一些滿足一下口舌之慾。
等面端上來的時候,就是胡峰做的比武嶽豐盛的面,木顏染的碗裡面還多放了一個雞蛋,“要加醋還是辣醬自便。”武嶽將二者放在臺子上,眼神直直的盯着武宜毅和木顏染,那眼神就是刀啊,只要兩人還有什麼不滿,立刻就會被眼刀扎死。
好歹是碗正經的面,木顏染難得的不挑剔了,從早晨吃了村子裡面簡單的包子後,她中午就沒有吃過飯,肚子早就餓了。
可惜,上天好像沒有聽到木顏染咕嚕嚕叫囂着的肚子,皺着眉頭在低氣壓下喝了一口湯,少了些醋,但是木顏染沒有那個膽子加。
“喂喂,這個女人是誰啊?”木顏染壓着聲音問着身邊的武宜毅,武宜毅低着頭垂着眼,認真而專注的看着面,好像裡面有鮑參翅肚般。
“不說算了。”木顏染小聲的嘀咕,在大家族中出生,就算是有一個疼愛自己的老爹,也架不住家裡的人口多是非多,所以木顏染囂張的脾氣下也有一顆玲瓏的心,看人眼色那是必須的。
女人四十多歲的摸樣,素顏無妝,衣飾清淡,面容看似素雅,但是眉宇間帶着挑剔和高傲,這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
“媽!”武嶽站起來喊道。
女人正是武嶽的媽媽,梅氏,就是武嶽自己都不知道母親叫什麼名字,她來自更加傳統的家族,在那個家族中除非是擁有絕佳的天資,不然女人就是附屬物,不,就是男人也是,在靈氣稀少,修真也就是學習些皮毛、強身健體的當下,所謂的天資也沒有什麼用處。
梅氏是個傳統的女人,這麼傳統的女人對於自己備受寵愛的小兒子當然是希望他能夠娶妻生子、光宗耀祖,當然,這個妻子最起碼要是一個人女人。
別看女人看起來四十多歲了,其實已經年過八十,但是她好歹是一個修士,活得比常人要長那是肯定的。
挑剔的看了桌子上的飯菜,梅氏站着連他們坐過的凳子都不願意碰觸,就像是會感染病毒一般。
“大伯母。”武宜毅站起來問好,向長輩問好,那是任何一個家庭任何一個小輩都應該做的。
木顏染不高興的站了起來,撅了撅嘴巴,她可是被武宜毅拽起來的。
梅氏端莊的點點頭,如女王般看了木顏染一眼,這個小輩帶過來的姑娘很顯然不符合他們的要求,但是好歹一個女人。斜了眼胡峰,梅氏刻意的按捺着自己的怒氣。
“嶽兒,怎麼不見你帶回來的兩個人?”梅氏是聽丈夫的話過來探探消息的,當然他們還不知道喬薇和林恆已經走了。
武嶽恭敬的回答:“兩位前輩已經走了,說是要在這一帶好好看看。”雖然是父母的幼子,從小備受寵愛,但是武嶽本人並不喜歡家庭中古老僵化的氣氛,所以成年有能力後就離開了本家。
要說武家本家,輕鬆愜意的氛圍是沒有多少的,但是怪人肯定一大把,哪怕是捧着一塊石頭當妻子的長輩也不是沒有。可惜,這些怪人顯然不得武岳父母的眼緣,不然也不會因爲兒子帶回來一個男人、一個豆芽菜的孫子而不高興,好歹胡峰是個人,而不是石頭。
梅氏皺着眉頭不滿道:“怎麼可以讓他們離開?嶽兒你太不懂事了。”
“母親,前輩們要哪裡,豈是我可阻攔的。”武嶽說道。
“如何不可,你不是有,有那個豆芽菜的孩子,這就是最好的理由。”梅氏很顯然是不滿意自己的孫子是一棵豆芽菜,當初武嶽回來的時候,可是說的,豆芽菜會長出孩子,現在孩子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