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grantham一起出現在香港機場,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小說し之前,她還記得,合作拍電影的時候,基本上本港所有知名的媒體都出動了,只爲了迎接這位國際知名的單身鑽石男跨界演出。時至今日,站在同樣的地方,卻是生出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來接機的冷偳正皺着眉頭,低頭打電話,忽然聽到云溪的聲音,頓時轉過身,望了過來,目光卻在grantham身上時,頓時定住,像是整個人都有點驚奇得出了神。
“怎麼了?大白天的,表情這麼僵?”云溪拍了拍冷偳的肩膀,自然而然地將行李推車推到他手邊。
怔了一瞬,冷偳掛了電話,揉了揉眉間,有些疲憊道:“我都快三十個小時沒睡了,換你,你能生龍活虎?”
云溪沒想到,事情會這麼棘手。看冷偳的表現也知道,從昨天喬老放出來之後,christina到現在竟然一直是杳無音訊。
以冷偳目前在香港的勢力來看,能將人藏得這麼好,喬老的實力卻是出人意料。
“先回酒店吧,我在這裡也認識點人,或許能問問看有沒有christina的消息。”grantham目光從容地對冷偳笑了笑:“有什麼事,我們坐下來一起商量。”
云溪其實對christina的下落並不是很在意,她來香港,只不過,是關注喬老的下一步打算。不過,基於grantham來此就是爲了幫他母親還一個人情,她倒是沒有多說什麼,和冷偳一起,領着grantham上車回了自己的別墅。
真正放下行李,梳洗一番,坐在桌邊,已經是下午了。
grantham打了幾個電話出去,卻一直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就像是石沉大海,偌大的一個人,頓時,銷聲匿跡。grantham沉靜了一會,終於又撥了一個電話。這一次,電話持續的時間有點長。
冷偳抽了根菸,雲霧繚繞間,他的目光偶爾會落在grantham臉上,但,下一刻,又飄忽起來,彷彿整個人只是無意識地沉思。云溪見他這樣子,的確有點不對勁,趁着grantham還在聯繫朋友的時候,拉着冷偳往廚房走。
“你怎麼了?平時又不是沒加過班,熬過夜,怎麼這個樣子?”云溪從冰箱裡拿出一瓶冰水,遞給了他,眼神少有的鄭重,等他說真話。
“昨天喬老被放出來之後,那幾個跟着他的娛記也跟着失蹤了。”冷偳將菸頭碾滅,神色疲憊地擰開礦泉水的蓋子,狠狠地灌了一口,才慢慢道:“問題是,當時喬老和christina在機場鬧得動靜那麼大,但凡有點腦子,也不該這個時候讓人消失。”別說機場的警衛都有監控,進了警察局,不管他是走了哪方神仙的路子被保釋出來的,目前都是風口浪尖,這個時候動手滅了對方,壓根就是自己給自己挖墳。
他不相信,以喬老的老辣奸猾,會連這點事情都看不透。
“那你一直盯着grantham幹什麼?”云溪注意到,雖然並不是有意,但他的目光有時候卻是不由自主地飄過去。如果說,是因爲好奇陪她來香港的不是嶠子墨,而是個外國人的話,瞟一眼也就算了,可他今天的表現,明顯反常。
“christina人是失蹤了,但是,她的隨身物品,卻是找到了。”冷偳煩躁地又大口喝了一口冰水,隨即,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錢包。
云溪看着這款女士紅色錢包,忽然有種飄忽不定的預感。
接到手中,翻開,果然,在那裡面,赫然放了一張照片。
廚房裡,忽然一陣寂靜。
云溪目光定定地落在那張照片上,神色莫測。
“怎麼了?突然都跑到廚房?”grantham一臉驚奇地從客廳走來,他敢打完電話,卻發現,人都不見了,一路走過來,看到他們兩個,竟然都站在冰箱旁邊,只是,臉色都有點奇怪。
云溪自然地將那個錢包,放到廚具旁邊,彷彿剛剛只是順手拿了點東西一樣,“沒什麼,就是肚子有點餓了。準備煮點東西吃。你有什麼想吃的嗎?這裡還有點意大利麪。”
“什麼方便吃什麼吧,我不挑食。”grantham想了想,果然,剛剛在飛機上,云溪壓根沒吃東西,這個點了,估計的確有點餓。“我剛剛問了一個人,他說讓我們去中銀大廈,或許,有點線索。”
云溪的眼睛,眯了眯。隨即,關上冰箱,微微一笑:“那就先去中銀大廈吧。待會在市中心解決晚餐。”
冷偳拿了車鑰匙,點了點頭。三人從別墅出發,正好趕上都市人下班晚高峰,簡直是逆水行舟,任是再好的車子在車流裡,也是舉步維艱。
等他們到達中銀大廈的時候,晚霞都已經要落下去了。
燈火通明的香港夜景,也逐漸展示在世人面前。說起來,這座大廈第七十樓的“七重廳”在香港算得上頂負盛名,不過,grantham的朋友卻是告訴他們,喬老藏人的地方,別有洞天。
云溪他們三人發現,大廈東西兩側各有一個庭園,園中有流水、瀑布、奇石,甚至連樹木都高聳矗立,流水順着地勢潺潺而下,宛若並非現代高樓,而是一處別院景觀。香港人都講究一個風水,這裡的水流生生不息,隱喻財源廣進,象徵爲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