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和老金趕到教學樓的時候,整個三樓都已經被裡裡外外堵起來了,一個個拿着手機,神情詭異的帶着一種偷窺欲,竟是雙眼各個都在發光。
對於這種兩女爭一男的事件,無論是在哪個高校都算得上是爆炸性的緋聞,雖然不會像影視圈內那些男女關係那麼驚心動魄,內容錯雜,但是作爲平時娛樂的消息,也算得上很有看頭。
更何況那個男主角在院裡還小有名氣,和他扯上關係的女生各個條件優良,這次竟然還發展到了外校,怎能讓人心存好奇?
那司徒白當初和他好上,聽說也是踐踏了一路美女的辛酸和淚水,這把倒好,這新人上位的速度,可真夠火箭速度的。
心裡各種八卦,正yy的厲害,突然被人一巴掌撩開,誰也一肚子氣。
正準備開罵,一見來人,立馬閉嘴。
這冷云溪現在完全都成學校裡的公衆人物了,到哪裡都有人認識,更別說裡面那個現在被堵在廁所的是她室友,看樣子另一個怒氣沖天的怕也是一個寢室的。嘖嘖,她簡直替裡面那個敢帶人來堵住“正室”的小三捏把冷汗了。
別說其他的,這冷云溪在商場的手腕那是一套一套的,連天王天后想要潑盆髒水到她身上就被弄得身敗名裂了,這完全不是一個重量級的嘛。
一個人讓開了,後面的人接着感覺到了異動,原來嘈雜的教學樓一下子靜得嚇人。
云溪昨晚一整夜都沒睡,加上聽說厲牧劈腿,整個人的臉色讓人見着都忍不住發顫,一個個都老實地往後退,簡直是像是給她們倆讓路一般。
老金眼睛直直地往那靠最西面的衛生間掃去,大約十七八個女生面面相覷地朝着她和冷云溪看過來,一個個張着嘴,臉上的表情有些怪異又嗤笑。
看着這幾張濃妝豔抹的臉,老金冷笑一聲,也不知道是哪個藝術學院的,撒野竟然敢跑到太上皇的頭上來了,連司徒白是誰都沒查清楚,竟然還敢不要臉的上門來鬧!
“我說,你們幾個誰啊,沒事往我們學校跑?也不怕風大閃了腰!考不進我們學校也就算了,非要來和我們比智商,丟人現眼也該有個度吧。”老金其實一直很有風度,從來不會讓人在明面上下不了臺,最多也就毒舌一點。但今天,知道厲牧的小三竟然帶着一大幫子“姐妹”跑過來威脅司徒白,那心火簡直就要冒到嗓子眼了,哪還管什麼淑女風度,沒當場讓她們血濺三尺,就已經完全是手下留情。
連智商都扯出來了,簡直是罵人低能白癡嘛。可高考考不過別人又是事實,一個個女的聽得面上滴血,恨不得把老金活吞了,卻又不敢在別人學校裡鬧得太大。
“呦,聽聽,聽聽,真以爲自己是天之驕女呢,怎麼,你考上b大就了不起了。我們纔看不上你們這破學校呢。要不是你們當中有些人給臉不要臉,我們何必這麼老遠跑一趟。”不就是兩個黃毛丫頭,竟然還敢給她們臉色看。呸!站在最中間的一個染了一頭淺黃髮色的女聲上下地打量云溪和老金一眼,神情鄙視。
云溪往衛生間的方位看了一眼,那個堵在門口的女生正好回頭。
緊身皮褲,上穿一件紫色皮草,配着那洋娃娃般的五官,長相的確讓人印象深刻,就是那柔弱弱的眼神連女人看了都恨不得衝上去好好戀愛一番,更不用說是那些惜花愛花的男人們了。
只可惜,她只看過來一眼就立馬轉身,像是被人恐嚇了一般,渾身上下透着的那股水靈勁一下子就變成林妹妹似的弱不禁風。
云溪卻看得分明,那女的剛轉過臉的一剎那,嘴角微微一翹,帶着幾分挑釁,一臉“你敢拿我怎樣”的表情。
只可惜,別人只看到她們對視的那一秒,云溪居高而下冷眼以待的樣子,哪裡發現的了那女孩背過去的嘴臉,一時間頓時憤憤不平。不過是個書呆子,竟然敢瞧不起她們。那剛剛一剎那被老金罵的面紅耳赤過後,各個怒火中燒,恨不得上來撕了她。
竟然讓小白碰上這麼個極品“白蓮花”。
云溪怒極反笑。
很好,很好,厲牧,你且放心給我好好的等着!
云溪哪給那些女孩開口的機會,直接往衛生間的方向就衝過去。
三四個人站在那攔着,還沒動手,老金一個側踢過來,撂倒一片。
誰也沒想到,就她們兩個人,對着她們這一大幫子人竟然還敢先出手?
簡直是找死!
那黃髮的女孩帶頭就往云溪臉上想要招呼。
云溪看都不看她一眼,彷彿是覺得迎面而來的是地洞裡的一隻老鼠一般,微微一個側臉,轉過去了。
後面那一大羣女生看的興起,叫你看不起人,讀b大有什麼了不起,被打了是你活該!
可這幸災樂禍還沒到臉上,就看不知道什麼時候兩個男人已經站在那,“刷刷”兩聲,左右開弓,一剎那,在那黃色頭髮女孩的臉上同時綻開了兩朵紅色的“巴掌花”。
那羣女生一下子都傻了,呆滯地望着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那兩個黑衣人,各個面無表情地站在云溪身前,恍若天生就是影子一般。
“我操!”被打得一蒙之後,那女孩忽然發狂,一下子衝到云溪前面,擡腳就要踹。哪知那兩個黑衣人像是早有所料,一人一邊將那女孩的胳膊卡住,下一刻,整個過道里只聽到她的鬼哭狼嚎:“賤貨!你以爲找兩個姘頭來我就怕你?有本事你別走,小心出了校門,你就不得好死!”她認識的人可不像學校裡的這羣大學生這麼陽春白雪,竟然敢給她耳刮子吃。她陰冷地盯着云溪,心底已經打算找幾個人“做”了她,事後她拿她那張漂亮的驚人的臉蛋練手。
云溪卻好像聽都沒聽到這人的叫囂,壓根從她面前掠過去的時候,連一個眼角都沒朝她看過。
那兩個黑衣人,手上微微一個巧勁,那女的頓時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滿頭的冷汗,背後頓時溼了。
剩下那羣女生哪還敢當着這煞神,一個個連那兩個保鏢什麼時候來的都不知道,再看眼下這狀況,心裡各個驚叫。不過是幫着朋友出面找場子,哪想到竟然碰到個強人。
看躲在一邊偷偷看熱鬧的那羣學生,一點驚訝的表情都沒有,就知道這人肯定背景嚇人,否則光天化日的,帶着兩個保鏢在學校打人哪能這麼風輕雲淡?
“你,你別過來。”站在衛生間門口的那女生已經再沒有剛剛隱藏的挑釁,一張心形笑臉嚇得乍白,望着一步一步像是散步一般走來的云溪和老金,渾身都在打戰,別有一番楚楚可憐之態。
云溪垂眉,看了一眼躲在旁邊的那羣女生,淡淡的問:“你們找司徒白乾什麼?”
“沒,沒幹什麼……。”抖着嘴脣,那些女生們膽戰心驚地看着她,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
“哦,沒幹什麼,爲什麼圍着衛生間?難道各個三急?”上挑的眉梢帶着天生的一股冷色,稍稍一露氣場,震得當場就有人拼命的往外跑。
“跑什麼啊,我還什麼都沒說呢。”云溪瞥了一眼毫無動靜的衛生間,心底冷炎直冒,“我只聽說過老婆打狐狸精的,倒從來沒見識過狐狸精自己找上門去罵人家名正言順的,你們倒是給我解釋解釋,是我孤陋寡聞,還是這個狐狸精犯賤?”
一邊是羅剎樣的存在,一邊是柔弱可憐的“朋友”,誰也沒敢張口,就怕一個不小心,下一個別打的就是自己。
那心形臉的小姑娘看似很勇敢地一把攔在那羣人的前面:“你要生氣就對我來,她們都是擔心我纔來幫我的,和她們沒有關係。”
這話一出,有人羞愧地低下頭,有人淚眼點點地看向她,一副慚愧的樣子。
還聖母瑪利亞成習慣了?這個時候還敢在她面前裝!
云溪眼睛微微一眯,果然是個狐狸精,連話都這麼會說,小白這個直腸子恐怕在她面前就是一仗勢欺人的主,這才讓她那羣好朋友看不過去跑過來幫她堵人吧。
纖長秀美的一雙柔胰輕輕地合在一起,拍出聲音:“啪”“啪”“啪”……。
所有人包括老金,都是一愣。
云溪竟然幫這個小三拍手?
“你朋友擔心你,所以爲你出頭,跑來我們學校撒野。我倒是想要問問,我是裡面那個的朋友,我爲她出頭,就算是把你弄死了,你也該無怨無悔吧。畢竟,都會爲了朋友嘛。”
云溪勾起脣角,微微一笑,如春風雨露,又如白雲流水,清脆鳥鳴,那神態高雅脫俗,宛若清風拂面,卻是當場讓所有人一捧冷水倒頭,血液逆流。
“你敢!”那姑娘也不再裝什麼柔弱,逼到這個地步,再癱倒在地也沒有什麼迴旋的餘地,她還不信,一個學生,諒她再大的背景,還敢在學校行兇不成!
云溪只回她一笑,那笑容彷彿是看着一個死人一般,不屑、嘲弄、冷淡。
有人一陣血氣上涌,心想不過是兩個保鏢,她們這麼多人,誰怕誰啊。剛要衝過去,云溪身後一陣動靜,頓時嚇得那羣人動都不敢動。
過道里的聲音越來越靜,襯得那些臉色毫無喜怒的黑衣人越發覺得恐怖起來。
就在這說話的當下,不知道從哪又來了一批黑衣人,冷冷地看着那羣女生,如磐石一般站在冷云溪的身後。
老金掃了一眼,竟看到幾個熟悉的面孔。即便現在心裡各種滋味,還是忍不住嘆息一把,這蕭然和陳昊的人什麼時候跟上來的,她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那心形小臉的女孩這時臉上一片慘白,呆滯地看着這羣人,恍然是靈魂出竅。
這時,樓道里突然傳來一陣疾跑的聲音。
一陣吸氣的聲音,有人看着那一路跑來的男生,頓時表情各有所異。
那剛剛還被嚇軟的小姑娘,像是一下子看到了踩着七彩雲朵出現的英雄一般,嘭地一聲衝進他的懷抱:“牧,我好害怕!”
云溪看着那躲在厲牧身上瑟瑟發抖的姑娘,微微挑起右眉,無聲一笑。
老金赤紅着雙眼,一下子衝過去,也不管厲牧臉上覆雜的表情,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厲牧,你竟然還敢出現,你自己說,你怎麼對得起司徒白?”
“咔嚓”一聲。
身後,一直紋絲不動的衛生間突然從裡面打開。
滿臉淚水的司徒白從裡走了出來,雙眼直直看向擁抱在一起的厲牧和那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