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首長們看了過來,周圍的賓客們也看了過來。有些離得遠的人,甚至站起來,或者墊起腳,還有的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幾步。大家雖然各懷心思,卻是都想知道小神醫送出的是什麼禮物?
“哇!好漂亮啊!”
驚歎聲自然是出自新娘子之口。東西已經拿出來了,是一對淚珠形的翡翠耳墜。這東西一出來,不光是古稀兒發出驚歎聲,那些離得近,看得清,又識貨的官太太們全都露出了驚羨的目光。
當然也有不識貨的人,比如那位想要挑事的賀家二少和他的那一羣傻哥們兒。這羣傢伙哪裡懂得這麼高雅的東西啊!
只聽一個人嗤之以鼻的道:“還以爲小神醫能送兩枚仙丹什麼的,竟然是兩粒玻璃珠子。這種東西東大門兒那邊的地推上,十塊錢能買倆!”
此話一出,頓時又是一陣譁然!
大家都隔得遠,自然不可能都看清那是什麼東西。後面的人聽到前面的人這麼說,再加上看到那外包裝袋也就那樣,自然就相信了。在這種宴會上,送出這種地攤貨,自然是會遭到衆人鄙視的。於是,童大小姐一下子就成爲了衆人鄙視的對像。
“十塊錢買倆?貴爲翡翠王者之尊的玻璃玉,啥時候這麼不值錢了?”
另一個有些古怪的聲音響起,明顯是衝着剛纔那位少爺去的。這位不是別人,正是葉露的母親呂倩。呂倩是賀大夫人的閨密,好朋友。最主要她還代表了葉家。因此,自然是坐在了離首席最近的次席之上。
剛纔看到小欣進來時,她也吃了一驚。沒想到小欣會來。要知道,上次葉露結婚時,這丫頭都沒時間來參加。不過,看到賀老大將小欣安排到首席後,她就猜到一點。或者是賀老爲了表達上次小欣救了他的事,特意請她來的。只不過,她沒想到,賀家這兩個小兔崽子那麼不識好歹。竟然敢當衆給小欣難堪。
剛纔新郎向小欣敬茶的事也就算了。這個賀家老二更是直接伸手討禮物,知道小欣不喜歡人情事故,她剛纔着實爲小欣捏了一把冷汗。擔心丫頭掉進這兩隻小白眼狼的坑裡。不過,看小欣真的拿出了禮物,她就鬆了一口氣。她很清楚,小欣身上拿出來的東西,那肯定是沒有差的。
果然,看了東西后,呂倩甚至在心裡爲那對難得一見的翡翠耳墜有些不值。賀家憑什麼接受小欣如此貴重的禮物?
就賀明輝這樣的心胸與見識,現在看來,真是連爲他家蘇女婿提鞋的資格都沒有。當初自己真是被豬油蒙了眼,纔會想將露露許給他。幸好啊!幸好小欣介紹了蘇青海給她家露露。(什麼叫仗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順眼。就是這樣的了。)
然而,正在葉夫人感慨的時候,賀家老二那桌,竟然又發出一個如此不和諧的聲音。玻璃珠,十塊錢買倆?聽到這話,葉夫人真是再好的涵養也忍不住了。
葉夫人一出口,局勢自然是立刻轉變。一位是葉家女主人,一個只是三代之中的紈絝少爺。兩者之間的份量,更本就沒有可比性。
於是,無論認不認得玻璃玉的人,都相信了那對耳墜就是價值不菲的翡翠之王了。哪怕,那對耳墜,它就是玻璃做的,大家也會認爲它是玻璃玉了。
這就是名人效應,專家效應。難道葉家的當家主母,還能不識貨?
當然,那對耳墜確實是如假包換的玻璃玉種。那是上次蘇美美拿來讓小欣“開光”那一包東西中的一對。這東西是小欣讓火龍用龍氣滋養過的,算得上是一件小小的防禦性法器。可以救人一次性命。它的實用價值可是比它本身的價值還要高出許多。
這本來是小欣留下來給葉露的東西。也不怪葉夫人心中會覺得不爽了。當然,葉夫人是不知道的。她只是不想看小欣受委屈。
而葉夫人的舉動真的讓小欣覺得很意外。葉夫人在這樣的場合,向一個叫不出名的紈絝子弟發難。本身就是不顧自己身份的舉措。而這一舉措只是爲自己打報不平。這着實讓童大小姐心中一暖。
其實,就算葉夫人不出聲,那位新娘子自然也是會解釋的。這一點童大小姐清楚,在坐的所有人都清楚,葉夫人自然也清楚。然而,明知道這們的情況下,葉夫人還要爲自己出頭。那就說明,這位阿姨是真當她爲家人看待了。葉家人護犢子,這個誰都知道。
童大小姐轉過頭,衝葉夫人微笑致意。葉夫人則瞪了她一眼。童大小姐微微一愕,隨即明白過來。阿姨這是怪她將好東西送錯人了。當然,最主要還是怪她連葉露的婚禮都沒參加,竟然來參加賀家的婚禮。嗯,看來回去後還得接受葉露的牢騷。
“小神醫!謝謝您!雖然我真的很喜歡這份禮物,不過真的是太貴重了。我不能奪人之好!”新娘子拿着耳墜看了好一陣,終於是回過神來。欲將東西還給小欣。她知道,這東西並不是人家專門爲她準備的。不然,這麼好的東西,怎麼可能就用那麼隨意一個袋子裝着。
“送給你,你就放心收着吧!”杜老爺子笑道:“都知道我們家丫頭最不喜歡收禮,更是從來不送禮。她既然送禮物給你,那就說明她確實喜歡你。你要是不收下,那可就對不起她的一番心意了。”
杜老爺子這話說得很溫和,可實際上卻是已經表示了對賀家人的不滿。明知道我家丫頭從來不送禮,你們家的人竟然也公然問她討禮。真真是其心可誅!
賀老爺子早就已經拿冰刀子一樣的目光,將那兩個不成器的孫子颳了不知多少遍了。兩個不知好歹的小兔崽子,老子好不容易幫你們製造了一個與小神醫修復關係的機會。你們就是這樣利用的!
賀興國看到老爺子那吃人的目光,也是心中忐忑,冷汗涔涔。心中暗罵兩個小輩無知加愚蠢。從來不出現在這種場合的小神醫,來參加你的婚禮。這本來就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沒看連葉家那位都在吃味嗎?可是,這兩個小王八蛋,竟然跑出來攪和。如果不是場合不對,他早就拿大耳巴子抽過去了。這兩條蠢豬!
“收下吧!”童大小姐送出去東西自然沒有再往回拿的道理。她似笑非笑的望着一對新人道:“雖然不是專門爲你準備的。不過,爺爺說得沒錯,如果我不喜歡你的話,也是決對不會拿出來的。”
這就是在表明她的態度了。本神醫可不是那些阿貓阿狗,隨便吠兩聲,她就會乖乖就犯,忍痛割愛的主。她要送人東西,那必須是她所願。
“我給你戴上吧!”
突然,童大小姐站起來,從新娘子手裡接過那對耳墜。然後,在衆多驚詫的目光下,將新娘子原來的鑽石耳墜取下來。換上了那雙淚滴翡翠。並鄭重其事的交待道:“這對耳墜的真正價值,並非它是什麼玉種。也非它的形裝工藝。而是在於它是我送給你的。我希望你將它戴在身上,不要隨便取下來。”
此話一出,全場寂靜!
這東西的價值,無關玉種,無關工藝,只因爲它是我送給你的。這話是何其自信!何其狂妄?還有最後一句,不要隨便取下來。這還真是小神醫才能說得出來的話啊!
不然,除了送給自己愛人的結婚戒指外,誰會向收禮的人提出這種要求啊!
看來,小神醫果然不愧是小神醫。小神醫輕易不送人禮,送出去的東西,別人就必須當成寶貝。
新娘子也是微微一愕,不過隨即她就釋然了。事實上她察覺到賀家的兄弟倆在故意針對這位小神醫。因爲她剛從美國回來不久,並不知道這兩人與小神醫之間有什麼過節。不過,她覺得這是小神醫在爲剛纔的事情找回面子。
收了人家的大禮,她自然是要幫着爲護一下這位姐妹的面子。於是,微笑着再次向童大小姐表示謝意。並且表示她真的很喜歡,很喜歡這份厚禮。一定會一直戴着。
不光是嘴上這麼說,這位賀少奶奶,古大小姐,是真的喜歡那對耳墜。也沒有將那對耳墜取下來。直到幾個月後,出了一場車禍。整個車都翻過來了,車上五個人,連司機和排坐上的人都死了。唯有她這個坐在副駕室裡的人倖存了下來,並且連傷都沒有受。
所有人都覺得她的運氣好。只有她自己知道,那個運氣來自哪裡。因爲,全身沒有一點傷的她,唯獨那對耳墜碎裂了。在那樣的情況下,連人都沒事,耳墜怎麼會碎?
更何況,她清楚的感覺到事發的時候,從耳墜上傳出了一個奇怪的光罩似的東西將她包裹起來了。她突然想到小神醫在婚禮上對她說的這席話。那時,她才真正明白這對耳墜的價值何其珍貴!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婚禮還在進行中,一雙新人在首席敬完茶後。又回到臺上,進行最後一項。向各位親友鞠躬致敬。然後就是請大家喝好,吃好,玩好!
這樣就算是禮成了,接下來自然是開席。
童大小姐同桌的幾位現任大員在禮成後便稱有事先走了。杜老也站起來告辭。因爲剛纔的事,他心裡已經對老賀家有看法了,哪還吃得下他的酒。杜老要走,柳老也要走了。然後,湯老和洪老也跟着站起來。這樣一來,這一桌的人就都走了。
古,賀兩家的家主和老爺子一起將他們送到門口。路上,賀老特意走到童大小姐邊上,請她有時間再去他家裡玩。說是找淘到幾件寶貝要她幫忙看看。童大小姐含糊其辭的混過去了。
她可沒打算再跟他們老賀家有所牽扯。今天看到老爺子印堂中間那團近乎實質的青印,她就知道這位老爺子的大限將近了。而他們老賀家的輝煌也即將成爲歷史。
剛纔送一對耳墜給那位古稀兒,雖然有那麼一點被趕鴨子上架的意思。不過,最主要還是她真的對那個古稀兒的印像不錯。覺得這麼一個能幹的女人,如果因爲嫁錯人而早夭了實在有點可惜。所以,難得充當了一回好人。
“小欣!”
看見小欣走了,呂倩也追了出來。經過剛纔的事,她自然也坐不下去了。
“嬸兒!”
童大小姐轉身回頭,站在原地等着。
“什麼時候來的京城?怎麼也不給我打電話?”
呂倩快步走過來,開口就是質問。顯然,這位大嬸心裡仍有怨懟。
“我本來是要去深圳的,在機場接到芳姨的電話,說奶奶病了。我就改了航班到京城來了。”童大小姐笑着解釋道。
“老太太病了?不要緊吧!”呂倩關切的的道。
“奶奶不礙事,已經退燒了。”童大小姐搖頭道。
“你這孩子也是,即然是來年奶奶的,不在家陪着老太太,還到處亂跑幹嘛!”想到剛纔的事,呂倩的火氣似乎又上來了。小聲埋怨道。
“奶奶睡了我纔出來的。”童大小姐望着前面的老爺子道:“我這不是過來接爺爺嗎?他老人家一個人在外面,我可不放心。”
“丫頭,又說我什麼壞話呢!”
老爺子耳力驚人,立刻回頭責問。
童大小姐吐了吐舌頭,衝呂倩眨了眨眼,輕聲道:“看到沒,沒能喝到酒,心裡已經不痛快了。”
聲音雖小,卻正好可以讓前面的人都聽到。大家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走到酒店門口,工作人員已經將他們的車全部開過來了。排了一長串。與主人家再次告辭後,大家各上各的車。各回各家。
童大小姐開了車過來的,杜老自然不需要再上柳老的車了。呂倩要去看老太太,也跟上了小欣的車。不過,她的司機也開着車在後面跟着。
“丫頭,真是沒想到你竟然會來參加賀家的婚禮。”
坐到車上,呂倩仍然耿耿於懷。
“我就是好奇,賀家那個劣男,能討到一個什麼樣的老婆?”童大小姐老實回道。
“那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新娘子漂亮吧!”呂倩笑道。
“漂亮是漂亮,就是可惜了一朵鮮花啊!”童大小姐無不惋惜的嘆道。
“嗯,是有點可惜了。”杜老也點頭附和道:“賀家那小兔崽子,也不知是哪世積的福才能娶到古家那姑娘。”說着,杜老瞟了一眼小欣身邊的呂倩。
“小呂啊!聽說你以前還想將你家小露許給他?”
“咳咳……”聽杜老提起這荏兒,呂倩頓是尷尬不已。
“爺爺,那種陳年舊事你還提它幹嘛。賀明輝那傢伙別的本事沒有,就是會裝孫子。呂阿姨被他的假像所蒙,那是很正常的事。”童大小姐爲呂倩解圍道。
“嗯,說得也是。那小子是焉兒壞。”杜老道:“就像剛纔的事,在自己的婚禮上,當着我們的面他就敢給你挖坑。真不知道他是瘋子,還是傻子。難道他以爲,在場的人都比他還傻?”
“哈哈,傻子一般都覺得自己最精明。”童大小姐笑道:“爺爺,嬸兒,你們也別生氣了。其實我一點也不介意剛纔的事。那東西確實是誠心送給那位新娘子的。”
聽小欣這樣說,杜老和呂倩這才釋懷。他們瞭解小欣,知道她不會作僞。說不在意,那自然是沒有將老賀家的人看在眼裡。
小欣是不在意了。不過,賀家的人卻不能不在意。就在童大小姐他們的車駛出酒店後。賀老轉身就朝休息室走去。賀家的兩兄弟自覺的跟了進去。
賀老轉身瞪着二兒子怒道:“去把你家那個混蛋給我叫來!”
“父親息怒,我這就去叫。”
賀家的二爺,賀興誠現在也是某省的常務副省長了。算得上是賀家第二代的希望。只是,他養的兒子實在是不太爭氣。事實上他現在比誰都想抽那個混蛋。
賀二爺自然不需要親自去請人,他走到門外跟秘書交待了一下。秘書馬上打電話,沒一會兒就見賀家二少爺屁顛屁顛的跑過來了。
“爸!您找我?”
“啪!”賀二爺在兒子手腦勺上狠狠拍了一下。怒罵道:“老子打死你個不爭氣的惹禍精!”
“我又咋的了?”
賀二少爺抱頭鼠串,委屈的嘀咕的道。
“你還咋的了?”賀二爺又是一腳,照着他的屁股踹了過去。
“都給老子進來,少在外面丟人現眼!”
老太爺的怒吼聲從休息室裡傳來。
賀家中,青兩代二少老老實實的進去。
“爸,(爺!)”
“你惹誰不好,專門要去惹最難惹的那個。”賀老爺子指着孫子罵道:“第一次說你是不知道對方的歷害,無意中撞上去的。第二次,算你是因爲不服氣。”
“可是這第三次呢?知道別人的歷害,知道人家連老子的面子都可以不給。知道人家不計前嫌,還救了老子一條命。你他孃的還要挑事,還要往人家的槍口上撞。你是豬頭嗎?”
“不對,豬頭都應該比你好些。豬自少也能憑着本能趨吉避凶。你連本能都沒有嗎?你說,你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賀老爺子一通臭罵,屋裡三人只得低頭聽着。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別說反駁了。一個人的戲,總是很沒意思的。因此,老爺子罵了幾句,氣也消得差不多了。
“賀明勇,你以後再遇到方家那丫頭,最好給你老實點。”賀老爺子鄭重其事的警告道。頓了一下,語氣稍緩,淡淡的道:“我知道你心裡爲什麼不服氣。上次讓你去跟她道歉的事,事實上是我們的錯。那一次,我確實存了一點想要搬回一局之心。可是,人家一眼就看穿了。然後,根本就不接招。當時,我也很惱火。覺得那丫頭不知好歹,狂得沒邊。”
“她本來就狂。”賀家二少爺又忍不住嘀咕了一聲。
“她是狂,可是你不得不承認人家有狂的本錢。”賀老爺子瞪着這個不成材的孫子,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怒道:“要是你也有她一半的本事,我不介意你也跟她一樣狂。可是,你自己說你有什麼本事?你連給人家提鞋都不配,就不要指望學人家的狂。懂了沒?”
該死的童欣華!竟然說爺不配給你提鞋,你纔不配給爺提鞋呢!爺搞過的破鞋都比你強!賀家二少在心裡惡毒的罵着那個讓他受辱的罪魁禍首。臉上卻露出一副受教的惶恐表情。連連點頭應是。
“是,我保證以後看到她就繞道。”
老爺子沒有去管孫子心裡的想法。他只是將該提醒的提醒了。該教訓的話說完了。然後轉頭又對大兒子,賀興國道:“還有明輝那兒,你也要找個時間提醒他。他現在已經是有丈夫的人了。他娶了古家的女兒,就是古家的女婿。心裡別老惦記着葉家那點事兒。男子漢大丈夫,要是連這點事兒都放不下。那將來心裡怎麼裝得下大事?”
“父親放心,我回頭就好好教育他。”
“嗯,你們去忙吧!我也累了,在這裡休息一下,就先回去了。”
古老爺子擺了擺手,將兒子和孫子趕了出去。
與此同時,正在化妝間裡換衣服的一雙新人,也在進行着很不和諧的一幕。
“把那耳環取下來。”
新郎基乎是咬牙切齒的命令道。因爲看到那東西,他就會想到那個可惡的小神醫。想到她,他就會想到葉露。想到葉露,他就想到那些屈辱。如果不是她從中作梗,自己何至於成爲圈子裡的笑柄?到現在,別人還在拿那件事當笑話來說。說他堂堂賀家大少,竟然讓一個書呆子給帶了綠帽子。這口氣憋得他邊殺人的心都有。如何不怒?
“爲什麼?”新娘子並不知道過去那樁事情,莫明其妙的望着他道:“剛纔我就發現你是成心針對小神醫。你們之間有什麼過節?”
“你管那麼多幹嘛?”賀明輝極不耐煩的道:“叫你把那東西取下來,你就取下來。不就是一對翡翠耳環嗎!你要是喜歡,我明天給你買一堆。”
“買一堆?”新娘子嘴角一扯,露出一絲鄙夷。輕薄的道:“你也覺得這是十塊錢兩倆的地玻璃珠嗎?告訴你,這叫玻璃玉。是有價無市的珍品。別說買一堆,你就是走遍通城,恐怕也買不到一件這種東西。更何況,這是小神醫親手所贈。其像徵意義更是不可估量。你憑什麼一句話,就要我取下來?”
事實上,賀明輝真沒想到這對耳環那麼有價值。要說黃金鑽石之類的他還知道一點,像他這種公子哥兒,平時泡妞也沒少買這些東西哄人。至於玉石翡翠這種東西,他根本就就一竅不通。有道是黃金有價玉無價。
當然他也不懷疑古稱兒的眼光。女人本身就是天生的鑑賞家。更何況,這是一個出自名門大戶,又出國見過大世面的世家千金。
只是,聽古稀兒這麼一說,他就更加覺得事情不對勁。像童欣華那麼刁鑽的人,送一對這麼貴的東西給他老婆。肯定是沒安什麼好心。
“你跟她很熟嗎?”賀明輝堅持道:“你也不想想,一個從來不送禮的人,一不是你的親戚,二不是你的朋友,人家憑什麼爲你破例?又憑什麼要將這麼貴重的東西送你?”
“因爲我長得可愛,逗人喜歡,不行嗎?”
聽到賀明輝越說越不像話,新娘子也怒了。乾脆握着左手中指上的鑽戒道:“你一定要我取的話,我可以把這個東西取給你。這纔是你的東西。而其他的東西,那是別人送給我的,你無權干涉。”
“你……”賀明輝沒想到這個女人那麼難搞,一時氣結。
“你不聽我的話,一定會後悔的。”
“我很想知道,你與小神醫之間有什麼故事?”新娘子斜睨着這個所謂的丈夫,似笑非笑的道:“爲什麼你那麼恨她?而她好像對你完全沒有興趣。確切的說,是她完全沒有將你看在眼中。難不成,你成經追求過她?因愛生恨?”
果然,每個女人都是天生的劇作家。隨隨便便就可以編出一個愛情故事來。只是,這個故事實在是有點離譜了。聽得賀大少差點當場噴血。
他暗戀童欣華?因愛生恨!這真是世界上可怕的笑話了。他就是娶不到老婆,就是世上的女人都死絕了,也不可能愛上那個女人。事實上,他根本就不覺得那是一個女人。女人都是躲在男人背後,等着男人疼的。像她那種什麼都衝在前面,連管閒事都喜歡衝在前面的女人。哪有一點女人的樣子?
他甚至曾經詛咒這樣的女人應該當一輩子的老處女,永遠沒有男人愛。永遠嫁不出去。只是,他沒想到林家那個小白臉,竟然被她給騙上了賊船。還與她訂了親,真是荒唐。
“看來不幸被我猜中了。”
見新郎不出聲,新娘子當他是默認了。然後很同情的拍着他的肩膀道:“雖然我很理解你的感受。不過,我還是不能取下來。因爲,我已經答應人家了。不過,反正咱們的婚姻也是一場戲。等這場戲結束了,我就回美國。到時候,我就算是戴着,你也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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