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旅客朋友，從雲都到桂寧的xxx次列車即將到達終點站桂寧……”
聽到廣播裡傳來火車正在進站的消息，整個列車裡面都開始騷動起來。坐在硬臥車廂裡面的葉子龍母子倆也是一樣。
葉子龍站起來，把行李架上的兩個旅行包拿下來。葉母則麻利的把餐桌上沒有吃完的東西收拾起來，裝進袋子裡。把一些吃完的果皮什麼的丟去列車上的垃圾桶。
都整理好了，列車還在緩緩行進中。母子倆又座回位置上。葉母對兒子說道：
“子龍，一會兒下了車，小童會來接你吧？”
“嗯，她知道我的車次，應該會來。”葉子龍點頭道。
葉子龍剛剛辦了轉業手續，他到桂寧就是來給方書記當司機和保鏢的。他在部隊裡也是做的這類工作，所以，當小欣打電話問他，願不願意轉業到地方上時，他連想都沒想就點頭答應了。
事實上，就算小欣不找他。他也打算退伍進綠裝幫小欣的忙。小欣不光救過他的命，還治好了他母親和兄長的病。現在他母親身體健康，兄長也與正常人一樣娶妻生子。這一切，全都得賜於小欣的無私幫助。
用葉母的話說，小欣對於他們一家人的恩情，就是要他窮畢身之力來償還也不足爲報。
“那一會兒我們分開走，你先出去跟小童會合。等你們走了，我再出去。”葉母就道。
葉母此行是來看看她老公當初打仗犧牲的地方。算是一種懷念，也算是一種心靈的慰藉。她想讓老公的英魂知道，自己沒有辜負他的期望，把兩個兒子都養大成人了。
她不讓葉子龍告訴小欣她會同行，一是不想再給小欣添麻煩。再就是不想給兒子添負擔。兒子從部隊轉業，能有幸能進入省委政府單位上班。還能給省委書記這樣的大首長開車，這對於任何一個普通的老百姓來說，都是一件足可光耀門楣的事。
現在兒子剛來，連腳跟都還沒站穩。她可不想因爲自己的到來而影響到兒子的前途。這就是母親的善良和可愛。
可是，做兒子的又怎麼會將母親一個人扔在陌生的車站裡不管呢？
所以，毫無懸念的，葉母的話遭到兒子的強烈反駁。
“那怎麼行？這人生地不熟的，我怎麼可能把您一個人丟下？媽，您別想那麼多，我知道你不想給小欣添麻煩。我也不想給她添麻煩。你放心，我會跟她說，我們先住招待所。”
“這樣好嗎？你得去單位報道啊！”葉母還是覺得自己跟着兒子不太好，簡直就像是個累贅。她堅持道：
“你放心，我這麼大一個人還能丟得了嗎？等我找個旅社住下來，再給你打手機。等你下班的時候，就陪我走走。你上班的時候，我就自己出去轉轉。”
他要是能放心纔怪呢！葉子龍也不與母親爭辯，反正說什麼他也不可能把母親扔下不管。
說話間，列車已經到站。葉子龍提起兩個行李包，不由分說的道：
“媽，下車了。”
“唉，你把這包給我提吧！”葉母伸手去奪自己的行李。
“走吧！”葉子龍一錯身就讓開了。他哪能不知道母親的心思。
跟着人羣下車，一股涼風吹來，頓時覺得一路的疲憊也消散許多。葉子龍提着行李跟着人羣往出口處走，任葉母怎麼說也沒用。
“葉教官！這裡！”
等在出站口的童大小姐，遠遠就看見人羣中頂着小平頭，穿着綠色t恤，迷彩褲，一手提着一個旅行袋的葉子龍。
不過當她目光落在葉子龍身後的那位中年婦女身上時，明顯愣了一下。呃，那不是葉媽媽嗎？葉媽媽來了，爲什麼葉子龍在電話中沒說？
葉子龍也看到人羣中的小欣了。剛毅的臉上，不由自主的漾起一抹溫柔敦厚的微笑。回頭對母親道：
“媽，你別躲了，小欣已經看到你了。”
葉母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了。便從葉子龍身後出來，衝小欣露出一抹尷尬中略帶慚愧的笑容。母子倆隨着人潮檢票出站。
“葉媽媽，沒想到您也來了。”童大小姐熱情的上去挽着葉母的手臂道：“這真是太好了！”她說着又對葉子龍道：
“葉教官，你這是故意要給我一個驚喜嗎？”
“不是驚嚇就好！”葉子龍開玩笑道。
“葉媽媽來怎麼會是驚嚇？”童大小姐瞪了葉子龍一眼，又擡頭望着葉母道：
“葉媽媽，他這是不是叫不孝？”
葉母原本的擔憂和自卑，立刻就被童大小姐的熱情給化爲烏有了。心裡對這位善解人意的小貴人，更是感懷甚深。
“我們出去吧！張馳和小星仔在外面的車上等咱們。”童大小姐說着，就挽着葉母往外走。
因爲找不到地方停車，張馳正開着車在外面繞圈子呢！看到童大小姐他們出來，他才把車停在火車站廣場外面的路邊。趁着被交警抓瞎的時間，幾人趕緊上車。
“小星仔，張馳，葉媽媽，葉子龍。”童大小姐簡單的爲他們做了個介紹。
張馳與葉子龍見面有些尷尬，想當初他們倆可是死敵。葉子龍差點被張馳給害死，而張馳也因爲葉子龍而進了監獄。不過，又因爲小欣，他們倆現在又得坐在一起來了。兩人互相點了點頭。
“葉媽媽好！”張馳又轉向葉母點頭問好。
“你好！你好！”葉母可不知道他們倆之間的恩怨。所以，對張馳相當的客氣。
小星仔一如即往的乾坐着，他沒有與人打招呼的習慣。
“小欣，給我們找個酒店吧！”車子離開火車站後，葉子龍便道。
“住酒店？”童大小姐雙眉微蹙，瞪大眼道：“我以爲你是來工作的？難道不是嗎？”
葉母見童大小姐似乎生氣了，忙解釋道：
“小童，是我要住酒店。我過幾天就回去，不會影響到子龍的工作的。”
“葉媽媽您就更不能住酒店了。”童大小姐笑道：
“而且，您這纔剛到，說什麼回去啊？再說了，子佔大哥和小桃嫂子在綠裝那邊工作，也不用您操心。要我說您以後就跟在子龍身邊，專門照顧他的生活起居得了。”
“是啊！”一直沒出聲的小星仔，一語道破童大小姐的心思：
“要是能順便照顧一下我們和方大人，那就更好了。”
童大小姐雖然不排拆做家務，可是，她有太多的事要做。不可能總是把時間花在這上面。所以，家裡有個保姆是必須的。只不過，這個人選得一定靠得住。葉子龍的母親，自然就是最好的人選。當然，這還得要人家願意才行。
“臭小子，誰讓你搶我的話？”童大小姐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小星仔。回頭對葉母道：
“是這樣葉媽媽，我外婆和奶奶都在雲都，我也會兩邊跑。如果我走了，那這邊就只有我爸和葉教官兩個人在家了。所以，我正打算給他們物色一個管家。您要是願意留下來工作，那我就不用去找個外人回家來了。”
此話一出，葉家母子頓時面面相覷！這位大小姐的話實在是太讓人難以消化了，他們可是一點思想準備也沒有。好半晌，葉子龍才瞪大雙眼道：
“小欣，你的意思是要我媽媽到你們家當保姆？”
什麼保姆？她都說了是管家好吧！知道葉子龍的自尊心又在做崇了，童大小姐沒好氣的道：
“你要拿葉媽媽當保姆我是沒意見。反正，我是拿葉媽媽當自己人了。”童大小姐不理葉子龍，直接對葉母道：
“葉媽媽，您認真教慮一下好不好？”
葉母早就被童大小姐的話給驚呆了。她可不認爲做保姆有什麼不好。省委首長家的保姆，那可不是誰都能做得了的。事實上，要她去省委書記家做工人，決對比要她去省委書記家做客心裡踏實。
最主要一點，小欣有句話說到她心坎裡去了。那就是大兒子現在結婚有了自己的家庭。也不用她操心了。她的心也就落到這個從小就懂事的小兒子身上來了。
其實她這次跟過來，也有這意思在裡面。她一方面不想再跟兒子分開。可是，卻又不想繼續當兒子的累贅。所以，她的內心一直很矛盾。但是，如果她可以留下來工作。那不就什麼都解決了嗎？
“小欣，你說真的嗎？”葉母回過神來，緊緊握着小欣的手道：
“我真的可以留下來工作嗎？”
“當然是真的。”童大小姐用力點頭道：
“您的工作就只要幫我監督他們，有沒有正常的吃飯睡覺就可以了。其他的工作，可以讓鐘點工來做。”
“不不，不用請再鐘點工。我一個人就可以了。煮飯，洗衣，打掃衛生什麼的我全都可以。只要首長不嫌我粗鄙，我願意做這個工作。”葉母連忙表態。
“葉媽媽可不粗鄙。”童大小姐一掃車上的幾位男士，開玩笑道：
“粗鄙那是形容他們的詞。”
躺着也中槍的幾人，同時翻了個白眼以示冤枉。
童大小姐接着又道：
“對了，您的職務是要掛在省委機關後勤部，還是掛在我們豐華公司總部？”
“職務？”保母還有職務嗎？葉媽媽以前是國營工廠的職工。她也不算是什那種無知的村婦，但是卻沒聽說過保姆還有職務的。
童大小姐解釋道：
“掛在機關的話，那就是公職，戶口什麼的都可以從您的原籍遷過來。不過工資福利就得照政府標準來。如果，是在我們豐華公司的話，工資待遇要相對高些。只不過，就是私營企業。”
“啊！”葉媽媽又一次激動得語無倫次道：
“真的可以把戶口遷過來？那就是說，我也算是政府工作人員？我的戶口也可以跟子龍的合在一起吧？”
“呵呵，是的。只要您點頭答應留下，其他的都不是問題。”童大小姐打保票道。
葉子龍一開始心裡的確有些不樂意自己母親做保姆。不過，那並不是看不起保姆這個行業，他自己也是司機不是嗎？他主要是擔心母親心裡覺得彆扭。現在看到母親非但沒覺得不好，反而很是欣喜。他也就釋然了。
悍馬車從火車站出來，直接開回了省委大院的一號別墅。
“葉媽媽，葉教官快請進來吧！”方書記還沒下班，童大小姐熱情的招呼他們進去。
“一樓和三樓都有空房，你們自己挑一間。”
“小欣，我還是住單位宿舍吧！”葉子龍一掃這輝煌大氣的豪華別墅，他就覺得有種說不出的壓抑感。
“這裡不就是單位宿舍嗎？”童大小姐笑着道：
“你要想有單獨的房子，那就趕緊找個人結婚吧！等你結婚了，就可以搬出去單獨過了。”
童大小姐一句話說得衆人大笑不已。把葉子龍鬧了個滿面通紅，他哪還敢再吭聲啊。老老實實提着包，就往一樓的一個房間走去。
葉子龍也是一個隨遇而安的人，把東西放下，很快就進入了狀態。他的工作是司機，也是保鏢。儘管，在這守衛森嚴的省委大院，要想潛進來做案實在不容易。不過，來到一個新的地方，先勘測地理環境，這是一個保鏢的基本常識。
葉母挑了葉子龍隔壁的房間。童大上姐跟着葉母進去，笑着問道：
“葉媽媽看看還缺什麼？我們明天一起去買。”
房間裡面傢俱什麼的一應具全。還有一臺小電視。看得出來，這裡本來就是爲工作人員準備的房間。葉母連忙搖頭道：
“不，什麼都不缺了。這樣已經很好了。”
童大小姐推開衛生間的門道：
“這裡是衛生間，坐了兩天的車，您先洗個澡休息一下。等方書記下班，我們就去外面吃飯。”
聽說去外面吃，葉媽媽忙道：
“不用到外面去吃，我來做就好。”
“今晚是給您接風洗塵，位子都訂好了。”童大小姐笑道：“明天咱們再吃您做的飯好嗎？”
葉媽媽也算是飽經滄桑，歷過生死之人。對於人情事故，她可比一直生活在軍營中的葉子龍強多了。聽說位子早就訂好了，就知道方書記父女沒拿她兒子當外人。
再加上小欣對她的態度，嚴然是以長輩待之。她要是再堅持，那就是矯情了。所以，當下也沒再推辭。只是默默地在心中那個感恩冊上，又添上了一筆。
方書記回家後，聽說葉媽媽要留下來幫忙管家。自然是非常樂意的。雖然女兒做的飯菜特別爽口，可是方書記哪捨得讓女兒成圍繞着竈臺轉呢！
“葉嫂，你能留下來幫忙，我很感謝！以後你就是這個家的管家。家裡需要什麼，要怎麼安排，你都可以做主。不過，有一件事，我要先跟你說一下，那就是咱們家的人決對不收禮。”方書記這也是給她提個醒，怕有人利用她來給家裡送禮。
葉母自然能理解方書記的意思，忙應道：
“我明白，請首長放心。我一定會把這個家照顧好，更不會給首長添麻煩。”
看葉母忐忑不安的樣子，方書記便笑道：
“葉嫂不用那麼拘束，子龍是小欣的朋友。那也是我的子侄，您叫我一聲大兄弟也不爲過。”
“那可不行。我還是叫您首長的好。”葉母忙搖頭道。
方書記笑了笑也沒再堅持，他覺得只是一個稱呼而已。不過，對母子似乎都對稱呼卻相當的執着。就像葉子龍堅持要叫他方書記而不肯叫他方叔叔一樣。
葉子龍母子在一號別墅住下來後，家裡就更加熱鬧了。家裡有葉母打理，童大小姐也有更多的時間處理自己的事情了。張馳也沒閒着，他最近一直在外面找辦公樓。爲豐華進駐桂寧做準備。
葉子龍每天跟方書記一起出出入入，方書記在省委辦公的時候。他就呆在方訪記的秘書室裡。沒事看看報紙，偶爾也幫着秘書招待一下客人，跑跑退之類的。方書記要出去，他自然就跟着。
他的這種待遇，顯然已經超出了省委小車班的所有司機的待遇。別的司機不出車時，要麼在司機班的專門休息室裡，要麼就在車裡。可沒有誰能隨便進入領導的辦公室。更別說一整天呆在那邊了。
要是讓那些人知道他還住在省委一號樓裡，每天與方書記同吃同住，那指不定得羨慕死多少人。別說是司機，就連安秘書長，都看得眼紅了。而方書記的那位新秘書，就更是在心裡不平得很。
當然，就算是不平他們也只是悶在心裡。表面上他可不敢得罪這位方書記的心腹。方書記從雲都過來，誰都沒帶。就帶來一個司機，而且還讓司機住在他家。由此可見此人在方書記心目中的份量。甚至有人猜測，這位葉司機根本就是方書記的親戚。
對於這樣的傳言，葉子龍一向是一笑而過，不予理睬。別人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反正，他自己知道自己的職責就是了。
“小葉，晚上有空嗎？一起坐坐？”秘書知道晚上方書記沒有安排，便想着與葉子龍親近親近。
“張哥，真不巧晚上我還有事。要不，改天好嗎？”葉子龍笑着拒絕了張秘書的邀請。張秘書打什麼主意他很清楚，不過他更清楚方書記對這位秘書的人選並不滿意。
張秘書自然聽得出葉子龍是有意推脫，語氣有些訕訕的道：
“這樣啊！那成，改天你有空通知我，我帶你去逛逛寧城。”
“那我就先謝謝張哥了。”葉子龍笑道。
兩人正說着，方書記開完會進來了。秘書室裡明明坐着兩個人，可是方書記的目光卻是隻在葉子龍身上掃過，便徑自走進裡間去了。
張秘書眼裡頓時涌出一股酸水，他忙站起來跟進去爲方書記泡茶。可是，他纔剛走到門口，裡間卻傳來了方書記嚴肅的召喚聲。
“子龍，你進來一下。”
張秘書聞聲一怔，就轉身退了出來。
“是！”葉子龍應了一聲，趕緊站起來小跑着進去。站在方書記的桌前，雙腳一併，就筆直的站在那裡，朗聲道：
“領導有什麼指示？”
來到地方上，葉子龍將首長換成了領導，不過那筆直的軍姿卻是一點沒變。方書記很欣賞他的這股子勁頭，衝他點了點頭。將手中的一個文件夾給他。
“你把這個送到龔副省長那兒去。”
這種事原本該秘書負責，可是方書記卻習慣性的交待葉子龍去辦。這除了是因爲他對秘書的不信任外，也是想要藉機鍛鍊葉子龍。
葉子龍雖然對政治一竅不通，不過他的執行力卻是相當驚人。只要是方書記交待他的事，他就是想方設法也可以辦到。僅這一點，就令方書記非常滿意。這也可以說明比起耍小聰明的下屬，領導永遠更喜歡聽從指揮的下屬。
“是！”葉子龍接過文件夾，也沒有多說什麼。轉身就小跑着出去了。
外間的張秘書望着葉子龍的背影，眼睛裡閃過一絲妒忌的火焰。不過，他很快就壓下去了。整理好自己的心態，重新進去給方書記泡茶。
只不過，他自以爲掩飾的很好的情緒。依舊沒能逃過方書記的法眼。其實，方書記在打磨葉子龍的同時，又何償不是在考驗他呢？
想要得到領導的信任，你首先就得對領導百分之百的信任。你不滿領導的安排，那本身就是一種對領導的質疑。所以，那位張秘書第二天，就回他的秘書處去了。
機會永遠是給有準備之人的，這位姓張的秘書屬於是把已經到手的機會給白瞎了那種。被方書記否定了的人，只要方書記還在這桂西一天，他基本上就只能提前養老了。
新秘書沒找到之前，副秘書長，省委辦主任冷楓暫時兼任方書記的秘書。冷楓剛接管省委辦，原本就有一大堆事了，所以他這個秘書，除了幫方書記安排日程工作外。許多具體工作還得葉子龍去做。
“冷主任，方書記的秘書人選要儘快解決啊！”安秘書長專門爲這個事找到冷楓商量：
“你看要不乾脆就讓小葉給方書記做秘書怎麼樣？小葉是現在是副科吧！順便給他把正科解決了。”
安秘書長常常進出省委一號樓，自然知道方書記對葉子龍有多倚重。他這樣提意，也是想送一個人情給方書記。當然，這個人情他不合適去提，得由冷楓去說更合適。
冷楓自然明白安明亮的意思，他笑着搖頭道：
“這事我跟方書記提過，不過方書記說小葉現在還不能勝任秘書的職責。”
這話就有意思了，什麼叫還不能勝任？
聰明的人會理解成，讓他們先教一教，帶一帶。等到他可以獨立完成秘書任務的時候。那時候就到了。冷楓和安明亮都是聰明人。自然也都明白方書記的意思。
於是，接下來這一正一副兩位秘書長，可以說是非常認真的，手把手的教導葉子龍秘書的工作。葉子龍自己也很爭氣。
除了筆桿子這樣的硬功夫沒辦法外一下子學會外，其他的工作很快就上手了。雖然他現在職務還是司機，不過卻也兼了大部份秘書的職責了。
葉子龍的進步不光方書記和那兩位秘書長看在眼裡。與他同在一個屋檐下的童大小姐自然也看在眼裡。童大小姐與方書記開玩笑道：
“您不是真的想把葉教官培養成秘書吧？”
“你覺得不好？”方書記反問道。
“到不是說不好。”童大小姐道：
“秘書得有一個八面玲瓏的個性，才能玩得轉周圍的人情事故。我是覺得葉教官的個性不適合做秘書。你要是硬要把他的棱角給磨平了，那他就不再是他了。”
“嗯，你這麼說也對。”方書記對女兒的話一向重視。“那你覺得他適合幹嘛？”方書記又追加一句，“我覺得他是一個可造之才。”
“他當然是人才，否則我怎麼會介紹給您？”童大小姐笑道：
“我覺得他還是適合比較剛勁一些的職位，像公安，紀委之類的部門。不過，您現在的做法也很好，讓他用忙碌和緊張來儘快適應從部隊到地方的角色轉換。
現在看來這大半個月的時間，他已經基本上進入角色了。您也該認真的找一個稱心如意的秘書了。有一個省收的秘書，您也會輕鬆許多。
而他暫時還是負責您的安全和司機工作。這樣多餘的時間，可以讓他去黨校報一個夜大，讓他晚上去上個大學。以後真要是提拔任用，那也得有文憑做敲門磚。”
方書記沒想到女兒能爲葉子龍考慮得那麼周道。一時之間心裡不由有些吃味，眯着眼睛望着女兒，危險的道：
“你好像對他很上心啊！”
“我好像只是在回答您的提問好吧？”童大小姐禁不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道：
“你可不許隨便亂猜，別搞得到時候大家尷尬。”
女兒能說出這樣的話，那就表示確實對葉子龍沒意思了。
“得，我不亂想。”方書記趕緊舉手頭降。方書記轉移話題道：
“對了，你們那個分公司準備得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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