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南華國用的是另外一種攻法?而她現在這麼說出來,又是何意,莫非?
南宮文風一愣,轉頭望向牧九歌,“六嫂要去哪?”
“回營啊!”牧九歌挑着眉輕鬆的笑着,回眸望向一直立在她身側的南宮翔,心暗自緊了緊,她是想要一個人去探一探西夏皇宮,而不是帶着身邊人同去,所以即使她要去會一會那個人,也要先把身邊人送回去再說。
南宮翔的驚訝不比南宮文風,只是他眼裡很快便恢復了平靜,他的女人從來都不是按常理出牌,所以他得學會適應,同時還要警惕她的另外動作。
“那我讓人送你們。”
“不用。”牧九歌擡手打斷南宮文風的好意,吃吃一笑,“我們來的人不少,而且這個時候如若沒有錯,那邊應該已在試探進攻了。”
“賤人就是陰險。”性子再好的南宮文風聽牧九歌這麼一說也是不由的怒罵出來,姒錦這女人果然是天下最陰險的毒蛇!
牧九歌反手一把抓住在她腰間揉捏遊走着的手,瞪了一眼南宮翔,低聲輕笑,卻沒再回南宮文風的話。
這些日子想必他也是恨死了姒錦,不然也不會這麼罵出來。
“單將軍,下次再見時,希望單時那小子還能好好活着,他是個有趣的人。”牧九歌擡腳離開時朝着南宮文風輕飄飄的扔下這麼一句話,讓他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什麼意思?”疑惑的低聲喃喃下,牧九歌卻已是帶着南宮翔快速的往湃城邊境飛去。
北蠻與南華國結爲友軍,兩軍的主帥營帳自然在兩軍最中央,所以來去也很是方便。
還沒回到軍營,便見令語帶着護衛在等着他們。
見到他們過來立馬迎了上去。
“爺,西夏那邊又派人過來偷襲了。”
牧九歌看了眼南宮翔,見他神色沉冷中透着一絲狠戾便知他對此已是保怨已久了,便緊了緊脣,靜靜的看着他。
南宮翔沉着眸,沉穩的道,“佈陣,今晚本王要讓他們有去無回!”說完又是垂頭望向立在他身側的牧九歌,“要一同去嗎?”
“爺在就可以了。”牧九歌含蓄的拒絕,今晚她還有事要做。所以哪怕此刻她也很想上陣去殺敵,也不能去。
南宮翔深深的看着她,“今晚你哪也不許去。”說完手一擡,立馬有一隊護衛圍了過來,“你們今晚在這好生保護王妃,如若有誤,提你們人頭來見!”
低聲厲喝下,一隊護衛立馬守在牧九歌身後,動作迅速,整齊,看得牧九歌眼一花,直道不好。
這人對她有防備了,看來悄悄溜走怕是不成了。
他話音落下又是俯頭在她脣上烙下極淺的一吻,邪魅狂狷一笑,擡頭昂首挺胸的離開。
“王妃,您該進去休息了。”令語在跟着南宮翔離開前緊張擔憂的提醒,如今留在王妃身邊的人就只有葉知秋與剛養好傷的旭兩個人,而且西夏國又
已派兵偷襲,不小心不行。
“你好生保護王爺。”牧九歌低聲輕呤囑託,心卻是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
等眼前人都離開後,她才慢慢的走進她的營帳,帳內點着碳火,她一進去就感覺身上一暖,很是舒服。這是在之前離開去北蠻那邊花不語點上的,怕的就是後半夜太過冷了。
帳外大雪紛飛,寒風刺骨,可姒錦卻在這個時候選擇偷襲,這讓牧九歌沉冷下來的心立馬活烙起來,姒錦她,應該是想做什麼。
三天前還聽得阮百里從西夏國傳來消息說西夏國現在年輕女子還依舊在失蹤,看來姒錦是在做牧向晚說的事了。
“她的傷還沒癒合?”牧九歌不經皺起眉,疑惑的自言自語。
“不對,都這麼久過去了,依她的能力不可能到現在還沒好。”自言自語反駁之後眉頭已是擰得像條麻繩,微眯的眼裡閃過一道寒光,腦海裡響起牧向晚對她說的話來,“九歌,睿王的生死就拜託你了,睿王現在還能活着,是因爲這蠱本身就不霸道。但也得要母蠱所呆過的地方的塵土,或是母蠱所接觸過的東西。這樣才能真的解了睿王的毒。”
母蠱已死了?如若不能從姒錦身邊取走一樣東西,就無法醫好南宮文容,現在姒錦她行事這般詭異,而且立馬就到新年,南宮文容的身子怕是拖不了那久了。
如若不是有不語的各種草藥壓制着,此刻怕也早就不在世間了吧。
緊擰着眉間,她的心突的猛的一沉,撩開帳簾直衝了出去,速度快的如同一陣風一般,一直在暗中守着的葉知秋與旭見狀,立馬相互一個點頭,也快速的追了上去。
帳外的護衛見着一道人影快速的從帳內躥出,便知不好,立馬也飛身跟上。
大雪下,幾十道人影快速的在雪地裡飛奔着,直往西夏城內皇宮方向而去。
在湃城邊境指揮戰鬥的南宮翔心裡只覺得思緒有點莫名的小煩,望着前方飛雪下的猛烈對打,狹長的眼眸裡閃過一道寒光,“起霜,傳令安雲生,給我狠狠的打,將後天的攻城計劃調到現在,不容有誤!”
低沉的傳令聲下,南宮翔那俊朗的容顏上浮起一絲戾色,起霜一個“是”下,眨眼間便不見了蹤影。
緊跟在南宮翔身後的高叔看着心緒有些煩亂起來的南宮翔,眉宇間也是不由的籠上一屋鬱色,他家爺雖然現在已是好了,可王妃卻……
那麼執着,那該如何是好啊!
“高叔,傳我令,從此刻起由安雲生接管將令,之後所有戰役由他來指揮。”南宮翔突的一眯眼,從懷裡掏出一東西直往身後扔去,立在他身後的高叔驚得立馬伸手去接。等他接到東西后纔看清原來是虎符!
再回頭去看南宮翔時,那剛站着的位子早已沒了他的身影,空寂一片,頓時心裡又是一陣哀嘆,他家爺這怕是去追王妃了。
不過眼下可容不得他來嘆啥,立馬去找安雲生,手上這燙手的山芋還是早點交到正主手裡去比較好。
飛往皇城方向去的牧九歌早已
察覺到她身後銀甲護衛有跟過來,可是她人已到了這,而且已快到黎明,人多容易引起他人注意,於是停了下來,等他們追上。
兩個吸氣間,人果然等到,只是護衛們見到她在等他們時又全都露出一股詫色,卻不敢多問,就要分散開來將她護在中間。
牧九歌快速的一擡手,將他們的動作打住,“都別動,我現在要去的地方是西夏皇宮,去那裡取一物便出來,你們幾個就留在這裡,等候我的信息,到時好接應我。”
牧九歌沉穩的說完,不再給他們思考的時間,也沒等他們回覆,腳下一踮,瞬間消失在衆人眼前,這讓衆人又是面面相覷,皆是苦惱不已。
王妃剛剛說的好像有理,他們在這接應她,等候她也是正確的,萬一他們人多進去驚到了宮裡的守衛,那就給王妃添麻煩了。
衆護衛在確定好之後全都立馬隱身消散開來,靜心等着牧九歌的訊息。
就在他們隱藏好的同時牧九歌的人卻已是進入到了姒錦住的寢宮——長樂殿!
她前腳剛邁進,便是微微一愕,姒錦身爲女皇,宮殿佈局果然是與衆不同,殿內各色的絲帛凌空而起,在殿內無自蕩,香爐內的安神香嫋嫋升起,鼻尖全是淡而寧神的氣味,這讓她想要放鬆的心瞬間又警惕起來。
蹙眉間不由的輕縮了縮鼻子,這香味,不濃不淡,還帶着一股藥物的味道,甚是好聞。
只是,姒錦真的睡了麼?
想到這她手不由的放在了腰間封魔劍上,蓮步輕移,身如鬼魅,直往殿內躥去。
對於姒錦這樣的人,她不敢掉以輕心,所以速戰速決纔是真。
她身手利落,謹慎,但一直到內殿,都沒有看到一個宮人出現,這讓她的心不由的緊繃起來。
按阮百里的消息是姒錦所到之處皆難靠近,所以他們沒辦法從她所歇息之處取走一樣她用過的東西。但她剛剛爲何這般順利?
心裡頓時涌起一股不安感,擡頭間,身形一閃,整個人便變得輕而縹緲似是絲帛凌空起舞起來。
同時默唸安家心法,四周景物立馬在她腦海裡成形,外殿空無一人,內殿也沒人,只有空蕩蕩的鳳牀與屋內擺設。
她真不在?
心念一動,立馬看到殿外躲在殿樑上的葉知秋與旭,她心法起,旭也立馬察覺到她腦海裡成的像,雖有驚訝,但還是鎮定的趴在那沒有動。
“不在。”快速的掃遍整個長樂殿,沒有見到一個人影,牧九歌才稍微的吁了口氣,人快速的衝進內殿,想到鳳牀上去取下一塊鳳被,帶回去好給花不語,讓她煉解藥。
就在她行動時,突的聽到遠處有人走來的腳步聲,而且不止一個,這讓她不由的皺了下眉,將手裡的鳳被放下,找個地方藏了起來。
腳步聲越來越近,很快到了內殿,進了寢房。
“主上,這聖藥就快煉好了,到時服下,這天下就都是您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