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佑霆見他沒有說陳涵,問着他:“陳涵呢?”
團長沉默了一下,之後說着:“她跟着一起回來了,只是......”
“只是什麼?”周佑霆心中一緊。
“她在醫院昏倒,血檢中,查出了一點東西,現在她被送去了專門治療的地方。”
周佑霆的心沉了下去。
查出什麼東西周佑霆知道,所謂專門治療的地方,其實就是戒毐所。
Y省因爲挨着MD,這邊的吸毐的比內地多多了,這裡的戒毐所對於這些人都會使用強硬的手段。
周佑霆掙扎着就要起來,團長摁住了他,之後嚴肅的說着:
“周佑霆,你要想清楚,你現在在做什麼!”
周佑霆看着團長,之後啞着聲音,一言一語清晰的說着:
“她有過吸毐史,政審不會過關,如果我執迷不悟,只會被開除軍籍,前程盡毀。。”
團長沉着臉,“你既然知道,還發什麼瘋!”
“團長,我中這搶是替她擋的,我命都不要了,你覺得我會在乎前程嗎?”周佑霆黝黑的眸子裡有着十分的堅定。
團長看着周佑霆,那雙眼睛彷彿在告訴着自己,無論他說什麼,都改變不了周佑霆的決定。
“你確定要這樣做?”團長問着他。
周佑霆點頭。
“那就把傷養好,陳涵想要完全戒掉,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你好了,才能陪着她熬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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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佑霆在能下牀後,他就去了戒毐所。
陳涵穿着跟其他病人一樣的衣服,周佑霆來的時候,她趴在窗臺上愣愣的看着外面的天空。
整個人沒有一點精氣神兒。
彷彿所有的堅持和信念都被抽乾淨了,臉上沒有任何的生機。
周佑霆看着這樣的她,想到了很早之前,她曾明媚燦爛的對他笑着。
想到了她拿着手機,翻着大山裡拍來的照片,給他看着山裡的那些孩子們。
周佑霆走到了她的背後,低聲喊着:
“涵涵,我來了。”
陳涵微微動了一下,並沒有轉過身。
周佑霆這時候在她身後跪了下去,啞聲說着:
“對不起。”
彷彿千金重石一般的話語,壓|在了陳涵的心上,陳涵沒有說話。
“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帶你離開這裡。”
“你走吧。”陳涵開口,沒有原諒,沒有怨恨,只是讓他離開。
周佑霆沒有說話,站起來轉身離開。
陳涵依舊保持着剛纔的姿勢,只是越發的沒精神了。
大概一個小時候,陳涵房間的牀旁邊,被搬進來一張新牀。
陳涵對這些事情漠不關心,誰來誰走又有什麼區別。
她的手有些抖,她知道,那中痛苦又要來了。
她忍着沒有出聲,將手放在嘴邊,用力的咬着。
似乎只有疼痛,才能讓她好受。
這時候走進來一個人,來到她身邊,將她的手從嘴裡掰出來,把手伸到了她的面前。
陳涵止不住身體的顫|抖,擡頭看了過去。
那是張熟悉的臉。
那是雙沉痛的眼。
“一起痛。”
周佑霆伸手將她顫|抖的身體擁入懷中。
“我不是來求你原諒的,我是來找回原來的那個陳涵。”
ps:晚安吧,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