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瑾的恨意在這一刻被無限擴大,將雲施行千刀萬剮成了她唯一的目標。
摩挲着雲鏡月和雲鏡夜以及雲清宴和雲清則的照片她嘴角含笑,眼眶卻是紅了起來,她要細細的看,慢慢的看,這都是她的親人啊,最親最親的親人啊,不但給了她血肉,更給了她發自骨裡骨氣的人啊。
即使她記憶過目不忘,即使現在不看也不可能忘記了他們的樣子,但是她告訴自己再看一會,就連最細微的特製都要記下來,她怕自己會忘記。
四張照片看了兩個個小時,直到下班時間到了,她將檔案放回去,出來後的第一時間便是找到一家文具店,買了繪畫板,白紙和鉛筆,將四人的臉絲毫不差的描繪了起來。
等落下最後一筆的她才舒出了一口氣,文具店的老闆走過來遞給了她一張紙。
“小姑娘,太晚了,擦擦眼淚,別和家裡鬧矛盾了,快回去吧。”
唐瑾詫異的伸出手摸了摸她的眼睛,她竟然不知不覺間流眼淚了。
“謝謝老闆。”
將四副畫珍之重之的收進了懷裡。
等手機再次響起她才掏出手機,卻發現竟然有十幾個未接。
“喂。”
聽到唐瑾的聲音厲尚銘才鬆了一口氣,只是當他鬆了口氣的同時終於看到了從拐角巷子裡走出來的唐瑾。
厲尚銘掛了電話,直接跑去堵人。
“你知不知道我都快急死了。”
“厲尚銘,我今天見到我媽和我爺爺他們了。”說着唐瑾又忍不住眼眶紅了。
厲尚銘自然知道她說的是照片,伸出手將她抱住:“這不是好事麼。”
“可他們,都死了啊。”
死了代表着什麼,代表着他們即使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最疼愛她的人,但是他們已經不能再對她說一句話,不能摸摸她的臉,不能親親她的額頭,因爲他們死了,她曾經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活在這個世上,真的好累。
那種整夜的估計伴隨着她的童年,少年,一直到成年。
唐瑾將自己畫的四副畫拿出來遞給厲尚銘。
厲尚銘看着素描出來的四幅畫,每一幅畫上的人都栩栩如生,或嚴肅或溫柔,或強勢或憂鬱,就連眼底的陰影都很小心翼翼的畫了出來,看得出來她對這四幅畫是多麼的重視。
“小瑾,要報仇嗎?”
唐瑾擡頭,眼裡滿是恨意和堅定:“要。”
厲尚銘吻了一下她的額頭:“那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厲尚銘將唐瑾帶到了一所私人會所門口。
只是他們進入了會所並沒有進入任何一個包廂,又通過會所後門離開,緊接着進入了一個院子裡,接着又從院子的地下通道來到另外一個院子,簡直是一波三折。
最後,唐瑾看到了等在一個古色古香屋子裡的老人,唐瑾剛想詢問厲尚銘是怎麼回事,就見老人轉過身來,笑眯眯的看着唐瑾。
“小小姐,我來見您了。”
唐瑾很詫異,因爲這個老者她見過,那個時候還是在S市,有一天她晨跑之後遇到的老者,還差點被她誤會是碰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