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尚銘和杜偉以及一隻貔貅越往裡走越發現這裡的人生活狀態真的是萎靡到了極致,幾乎所有人都沒有生活的意識,每天靠着政府的兩頓廉價補給餐活着,渾渾噩噩,不知道活着的目的,也不知道活着的理由。
這裡甚至有很多的小孩,從小生活在這裡的孩子也很難對生活充滿着激.情,因爲在他們眼裡生活就是這樣的,沒有目標,沒有方向,活着和死了有什麼區別,所以他們可以很冷漠的看着夥伴們死掉而不會流淚。
在他們看來活着和死了唯一的區別就是死的時候會疼。
這或許也是他們活着的目的之一,畢竟心裡有怕的纔有活的動力。
突然厲尚銘停了下來。
“老大。”
杜偉也停下,順着厲尚銘的眼神看過去,是一個少女站在不遠處。她頭上帶着薄紗,卻光着腳丫,那打扮很奇怪。此刻的少女正仰頭看着厲尚銘,眼睛都不眨。
那薄紗也是髒兮兮的,上面還有讓人分辨不出的黃.色痕跡,她的衣服也很髒,但是小臉卻格外的白淨。
“大哥哥,你好好看,你跟我走好不好。”
厲尚銘冷冷的看着她,沒有任何反應。
貔貅瞪大眼:我擦,主人這是被撩了是不是?是不是?這丫頭長的不行,這麼髒,唐瑾比這丫頭好看一百倍。
少女沒理會貔貅的吱吱吱,對着厲尚銘不滿的噘嘴:“大哥哥不要這麼冷淡嘛,給我點反應,我又不會吃了你。”
“你是誰?”
少女笑的更燦爛了:“大哥哥我喜歡你,你一定要記得來娶我啊。”說着朝着厲尚銘衝了過來,厲尚銘快速一躲將少女躲開了。
少女不樂意了:“大哥哥你幹嘛要躲我啊,不過沒關係,定情信物我拿到手了,你是我的了。”
說着揚了揚手裡的貓眼石。
厲尚銘眸色驀然加深,全身肌肉緊繃了起來,明顯是已經進入了暴怒狀態。
少女不滿的噘嘴:“你生什麼氣嗎,這可是我們的定情信物,就這麼說定了哦。”
說着就轉身朝着遠處跑去。
厲尚銘一下子竄出去,眼看着就要將少女抓住了,突然從周圍涌出來大批的人,有老人,有孩子,有成人,將他們層層的阻隔開。而肩膀上的貔貅已經竄了出去。
厲尚銘紅了眼,想要出手卻被杜偉攔了下來。
“老大,這是M國。”
這些人雖然是貧民窟的人,但卻是M國公民。
那些人的手裡都有着武器,或棍子或刀,厲尚銘手裡的黑火漸漸收了回去,但是雙目的猩紅卻沒有消退下去。
那是唐瑾親自待在他手腕上的,但現在……卻被他丟了。
這個時候那些貧民窟的人又一瞬間如退潮般離開,整個街道空無一人,彷彿剛纔發生的一切都不存在似的。
厲尚銘摸了摸自己的手腕,那個手腕之前是戴着貓眼石的,擡起手之後整個人卻怔住了。
那個少女身上沒有一點氣味。
對,就是字面意思,沒有一點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