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指揮官沒有想到那個年輕人那麼不經激,竟然毫不在意現場還有比他更爲高層的人,直接就上來動手,雖然他不會被對方打到,但是因爲是猝不及防,他的避讓顯得非常的狼狽。
“夠了啊,你再來我可要還手了!”
剛剛因爲情緒起伏而站起身的船長此刻又恢復成本來的狀態,不動如山的看着發生在面前的這一場械鬥,他甚至表現出了幾分無聊的意思,指揮官心下有些不滿,在又一次躲過的對方長腿襲擊之後,他急速的向後退去,緊緊的貼在了船艙壁上:“夠了啊,再來我可還手了。”
“你還啊!”年輕的副船長因爲對方的一味避讓而氣勢大漲,他不相信以他的能力對手除了躲避還能幹嗎,所以當指揮官說出要還手的時候,他只覺得越發的氣憤,明明毫無還手之力,還表現出我是讓你的啊的意思,這簡直就是顛倒黑白。
“行了!”
針尖對麥芒,船長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再不出面的話,一場血腥鬥毆即將發生在自己眼前,一方是受了自己的限制實際戰鬥經驗不足的小弟,一方卻是在國際黑暗勢力裡摸爬滾打了大半輩子的壯年男子,孰優孰劣,那個小弟不知道,他不可能不知道。
放任自己的下屬對對方進行一系列的攻擊,不過是因爲想要讓自己的小弟出一口氣,也是要讓小弟明白一點,脫離了他這個老大,小弟就真的只是個小弟。
既然有人喊了暫停,指揮官也並不想再咄咄逼人。眼前的年輕人雖然能打,但是對敵經驗實在太少,如果不是因爲跟對方有交易,如果不是爲了以後的生活,他現在就可以將那個年輕人拖入黑暗中,他敢保證,就算有人來把這艘船拆了。也找不到一點那個年輕人的痕跡。
船長覺察出了指揮官眼底的血腥之氣。他稍稍警惕了幾分,爲了不將這些亡命之徒逼到角落裡反彈,他指着被丟棄在地板上依舊昏迷不醒的男子問道:“這人是誰?”
指揮官將心頭的嗜血之意壓了下去。就着船長的姿勢向地板上的那個男子看去,而只看了一眼,他的心瞬間就提了起來,不能控制的向前兩步。他伸手掰向那個人的下顎。
“你要幹什麼?”年輕的副船長雖然被自己的上司呵斥了,卻總覺得還有幾分鬱悶。當看到指揮官有大動作之後,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叫出了聲。
“怎麼會是他?!”指揮官有些喃喃自語,在昏迷男子下顎上找到了一個眼熟的傷痕之後,他心下大駭。這個傷痕是他親手弄的,因爲之前他的心腹在一次行動中違反了他定下的規矩,他必須親手實施懲戒。
指揮官自信如果沒有人綁走自己的心腹並且在現代最尖端的醫學技術下。是不可能弄出一模一樣的傷痕,他是這個傷痕的始作俑者。他不會認錯眼的。
伸出手使勁在男子的臉上揉了揉,確認沒有再有任何僞裝之後,指揮官不由的擡起了眼,看着等待他回答的正副郵輪船長:“他是我的人,但我是派他去把登陸艇和操作員處理掉的……糟了。”
自己的下屬被人塞到箱子裡,那麼開着登陸艇離開的人是誰?當時登陸艇上明明有兩個人,另外一個人如果不是操作員,難道會是他們的貨物不成,但是這樣人數上就不對了,雖然整個行動的小組都帶着黑色的面罩,可是他始終注意着整個小組的人數,一旦發現異常他肯定不會就這樣帶着人上郵輪的,更何況上了郵輪之後那些人也把面罩脫掉了……
不對,有幾個沒有脫掉的!
指揮官幾乎是立刻就想到了那個最後一個領錢並且還一直纏着他要活幹的男人,當時他就覺得對方那個年輕的身軀有古怪,現在看來那個人根本就是混進了他們小隊裡的人,那是什麼人?
有幾個字在指揮官的腦海中劃過,但是他卻不願意去肯定他的想法。
z帝國特種部隊!
“你想到了什麼?”
郵輪的正副船長已經打量着臉色陰晴不定的指揮官好一會了,當看到他的眼中再次泛起了紅色的血絲之後,一手搭在副船長身上的船長大人開口問道。
“借我十個人。”指揮官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裡吐出來一樣,讓聽到的人只覺得後槽牙痛的厲害。
“十個人我有,借你做什麼?”郵輪的掌權者高高在上,俯視着指揮官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隻螻蟻,沉浸在憤怒中的指揮官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他只是因爲船長的漫不經心而憤怒。
“做什麼,你的船上混進了帝國的特種部隊,我要把這些人抓出來,剝了他們的皮掛在船舷上展示在公海里!”
指揮官說到最後的時候,聲音有了一個奇異的起伏,他的情緒突然異變成這樣,即便是一直看他不順眼的副船長也不由得心底有些發毛,這個男人表現的就像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一樣。
年輕的副船長下意識的想到,剛纔自己之所以能在氣勢上壓過對方,也許真的因爲對方並沒有跟他計較什麼?
船長的資歷和年紀都比副船長大,即便是見識到了指揮官情緒的宣泄,他也只是在心中微微咋舌,看來這個人是在z帝國的特種部隊裡吃過苦頭的,不過船長的面色沒有任何的改變,只是將擱在副船長肩頭的手掌向前推了推。
“去安排十個人,跟他去看看。”
“明白。”因爲被指揮官現在展露的氣勢所壓,年輕的副船長沒有再多說什麼,他擡腳向着艙門外走去,而指揮官則低頭盯着昏迷躺在地板上的心腹,眼中神色陰晴不定。
“他怎麼處理?”船長將自己放在了指揮官的這個位置上,他想當然的明白這個曾經的心腹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沒用的東西,看在他跟了我一段時間的份上,丟在海里去自生自滅吧。”指揮官眼中有着莫名的情緒,如果不是這個傢伙太沒用,怎麼會被人打暈掉包裝成他的貨物,害他丟了那麼大的人。
“行,我幫你處理。”指揮官的處理方式並沒有出乎船長的預料,他現在更關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情,“貨物的事情,你怎麼說。”
“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指揮官再次回覆了猙獰的表情,他相信那個貨物肯定沒有被送上郵輪而是隨着登陸艇離開了,這次他們綁架的貨物是一個活人,並且還是一個社會活動比較多的活人,他了結這些學者一樣的人,他們不會被一次綁架就嚇唬到的,他們還會出席各種各樣的活動。
“我有時間等,但是買家不一定有時間等。”船長顯然並不想讓指揮官用一個籠統的說法混過去,他要的是確切的承諾。
“你別糊弄我,我知道你也是買家中的一員,一個月,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會親自將貨物送到你的手裡。”指揮官似乎是被逼到了牆角里,他惡狠狠的盯着船長,似乎只要對方拒絕他的提議,他就會撲上去將對方撕碎。
“一個月?可以。”船長不知道是因爲指揮官的眼神還是因爲指揮官的提議,他接受了,只是稍稍附帶了其他的條件,“你應該知道,這是你爲了補救這次的行動失敗所做的事情,所以是不會有報酬的,但是,其他的獎賞還是按照之前談好的,活的人送到我們手上,你還是可以拿到那份獎金。”
“如果是死的呢?”指揮官露出了白生生的牙齒,他的牙齦就像是鮮肉一樣血紅。
“死的話,獎金沒有,但是有辛苦費。”船長顯然是一個會來事兒的人,錢多錢少不論,總是不會讓人做白工的。
指揮官點了點頭,視線又落到了躺在地板上的心腹身上,在停滯了五秒之後,他突然擡起了一腳,狠狠的踩在了男子胸腹的部分。
“啊~~~”幾乎是立刻的,原本陷入昏迷中的男子因爲脆弱的地方被攻擊而渾身冷汗的睜開了眼,感到自己幾乎是完全掌控在對方的手裡,他下意識的緊緊的抱住了指揮官的長腿:“老大,老大饒了我,老大給我將功補過的機會吧老大。”
“沒用的東西!”指揮官看着眼前這個眼神有些渾濁的男人,一個字一個字從齒縫裡迸了出來,“看在你跟我這麼久的份上,自求多福吧。”
“老大,老大,你不能這樣,我幫你做了那麼多的事情,老大,老大,老大我可以幫你的,我可以幫你一起把貨物弄回來,如果到時候我失敗了,你再處理我啊。”
求饒的話音剛落地,趴在地上的男子就意識到自己犯了什麼錯誤,他整個人僵在原地,後背原本就洶涌的冷汗越發的細密起來。
“你果然,醒了很久了,一直裝着昏迷很辛苦吧,沒關係,我幫你!”
趴在地上的男子哀求聲還沒來得及再次出口,一股巨大的力量就襲上了他的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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