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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搶奪仁安羌,中英地調派的部隊都向這裡高速的輕裝前進。

第二團接受任務的是一營、二營,官兵輕裝前進,李鐵蛋和參謀羅綸乘坐船隻沿着伊洛瓦底江逆流而上。

“呵呵。強渡薩爾溫江我們團打主攻。本來以爲可以休整幾天,沒想到又讓我們打阻擊。”羅綸搖頭嘆息,自開戰以來,第二團就一直打前鋒。忙得幾乎腳不沾地。行軍又急。他道,“團長,咱們是喘口氣的時間都沒啊。”

李鐵蛋淡淡地道:“記住,是副團長。再說能者多勞。真不用你。你不怕被憋死?”

羅綸笑道:“說的也是。沒辦法,誰讓咱第二團就是最強的呢。這關門決定性的一擊,還得靠我們。”說着自己得意地笑了起來,邊上的參謀也鬨笑,顯得意氣風發。

岸上一騎快馬而來,來到江邊對着船上大叫:“報告副團長,一營已經進攻仁安羌,敵軍守備薄弱,攻克在即。”

“幹得好!”李鐵蛋大聲回答道,“即刻拿下仁安羌,佈置守備工事,不可輕敵。”

“是!”岸上騎馬的通訊兵大聲應命,當即拉起馬頭,再次向北面飛馳而去。

羅綸笑道:“這回好了,甕中捉鱉。”

可話音未落,又一匹快馬飛奔而至,大叫:“報告副團長,我軍已經拿下仁安羌。但是仁安羌北部出現大批敵軍,前鋒已經向我軍陣地展開進攻。”

李鐵蛋面色似乎從來沒有表情變化,可羅綸卻臉色大變,當即叫道:“有多少敵人?”

通訊兵大聲叫道:“目前看到的人數至少一個營,但肯定不止。”

羅綸皺起了眉頭,焦慮地道:“團長,看來英國佬已經發覺我們要圍殲他們,他們派出部隊突圍,只怕部隊不會少。派來的部隊至少是一營,甚至幾個營。”

李鐵蛋看着地圖半響,斷然道:“命令二二營就地準備渡江,沿西岸北進。其他所有部隊火速前進!”

羅綸訝然道:“渡江?”

李鐵蛋淡淡地道:“英緬軍要逃跑,只能向西、向北。北面是原始深林,他們估計也不願意去鑽。如果他們兵力過多,我們又沒有什麼重武器,有可能守不住仁安羌,可是隻要我們能守住伊洛瓦底江西岸,他們要嘛去鑽原始深林,要嘛就地被我們消滅”

羅綸本身軍事才能卓著,立即醒悟過來,欽佩地道:“團長英明。我們這個情況是不是立即向參謀長彙報。”

李鐵蛋點頭道:“立即彙報,同時要求空軍出動飛艇進行空中打擊並從空中觀測確認敵人數量。”

不到半個小時,十幾艘雷飛艇就沿着伊洛瓦底江北上。

英軍爲了搶佔仁安羌也是倉促決定,爲此部隊也同樣是輕裝前進,兩個營近三千人的不多延綿幾裡,對仁安羌一個小地方並不能一下子展開,無法將兵力優勢發揮出來。

最重要的是,由於南面第二團對曼德勒西部的切斷性進攻,兵鋒抵達江邊,爲此英緬軍增援的部隊無法用水運將重武器攜帶,只能依仗兵力優勢不斷向仁安羌發起進攻。

英緬軍曼德勒司令部知道叛軍居然搶佔仁安羌,這還了得,丟了仁安羌那一萬多人就只能鑽深林去了。當即英緬軍司令官艾伯特當即下達最嚴厲的命令——不惜一切代價拿下仁安羌。

在這個命令下,進攻仁安羌的英緬軍軍官也狠了心,不斷髮起一次次的衝鋒。這也是毫無辦法,沒有重武器想快速攻佔陣地,只有這個辦法,否則對方大軍增援趕到,那就全完了。

獨立軍的重機槍威力在這一刻發揮得淋漓盡致,仁安羌外圍陣地上英緬軍屍橫遍野,赤、裸、裸的在宣告,所謂密集衝鋒的陣型在重機槍時代無異於自殺。

慘烈的進攻讓英軍指揮官無比臉色灰敗,充滿了絕望。作爲高層他們當然知道英緬軍面臨的形勢,一旦仁安羌一帶被中方佔領,那就意味着英緬軍主力被叛軍合圍。

“怎麼可能?難道叛軍把所有的機槍都集中到了仁安羌?”

英軍指揮官六神無主,天空獨立軍的飛艇已經來臨,猛烈的轟炸讓剛趕來就發動進攻沒有工事的英緬軍傷亡慘重,不斷爆炸的火光掀起漫天的殘肢斷臂,給他們的感覺就是敲響了喪鐘。

終於,一名英軍軍官哭喊道:“上帝啊,我要回家,”就局起了白旗。不一會陣地上白花花的一片。。。兩個營的英軍還有氣的不到一千人,獨立軍迅速的開始打掃戰場,俘虜的英軍士兵轉移到後方的勞工營。同伴們開始收斂自己戰友的死體,幫忙整理好容貌,記下名字,送到正在籌建的烈士陵園的人民英雄紀念碑下,以供後人瞻仰。

李鐵蛋面無表情地道:“那就就地堅守,告訴二營,務必看好江西防線,不放走一個敵人。”頓了頓,對羅綸道,“這一戰,我們已經贏了。”

“啊?”羅綸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李鐵蛋道:“我們堵住了他們,包圍圈已經形成,只等我們後續部隊趕到,發動殲滅戰。”

曼德勒英緬軍指揮部充斥着演繹的氣息,許多英軍參謀都顯得有些驚慌。

英緬軍總司令艾伯特臉色一直不好看,任誰堂堂一萬多軍隊居然突然間由進攻而變成被包圍都不會好受,而最要命的是,叛軍這個包圍圈到現在還沒有被他擊破。還是讓他去鑽原始森林。

參謀長奧利費臉色慘白,低聲道:“司令官,叛軍的飛艇幾乎不間斷的對曼德勒地區進行轟炸,部隊傷亡慘重,尤其是該死的叛軍飛艇在第一波轟炸中就摧毀了我們的炮兵陣地,我們殘存的火炮已經沒有幾門了。

艾伯特突然笑了起來,笑了一會冷哼一聲道:“奧利費,我親愛的奧利費閣下,您是怎麼看待我對仁安羌反攻的?”

奧利費一時間有些莫名其妙,猶豫了一下道:“司令官,攻佔仁安羌,打通我軍撤退的路線,難道您不是這麼想的嗎?”

艾伯特冷笑道:“非常好,您會這麼想,那就對了。”

奧利費有些摸不着頭腦,問道:“爲什麼?司令官,您的意思是?”

艾伯特獰笑道:“既然連我的參謀長都這麼想,那麼叛軍也一定是這麼認爲的,我想在那個方向已經吸引了叛軍重兵增援,甚至極大的加強火力。可是...”他猛的一轉身指着地圖狠狠地道,“如果我們突然間集中兵力到這裡,那會怎麼樣?”

奧利費看着地圖,大吃一驚道:“密支那?”

艾伯特惡狠狠地道:“對,就是密支那。叛軍想包圍並全殲我們,居然還讓他們形成了包圍圈,這簡直是我艾伯特十幾年軍旅生涯的奇恥大辱。可是我也要讓該死的黃皮豬知道。我艾伯特絕對不是那麼好惹的。他們想幹掉我們,可是我也從來沒有放棄幹掉他們的想法。我們就是要進密支那,我就隨了他們的心願。我們就在深林中打阻擊,然後再反攻。”

奧利費被驚得目瞪口呆,傻傻的看着艾伯特,奧利費做夢也沒有料到艾伯特居然還有着這樣的計劃,更是萬萬沒有想打增兵攻打仁安羌更本就是他的虛招。可他怎麼看反攻仁安羌都不像是虛招啊,那簡直在拼命。三千多人就這麼背打沒了。

奧利費很快回過神,仔細看着地圖,半響道:“司令官,您的計劃簡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也非常的厲害。只是我們要進入密支那原始深林,整個行程要超過三百公里,這個距離就算我們急行軍最少也需要兩天,更何況我們前面還有敵人阻擋,甚至叛軍依然可以對我軍進行空中打擊。這麼做是不是難度太大了一些?”

艾伯特嘿嘿乾笑兩聲道:“親愛的奧利費,您是個優秀的參謀,您的顧慮是對的。但是以目前的情形來看,這是最好的辦法。叛軍這次進攻也並沒有完全準備到位,他們所謂的第二路軍其實就一個團,而且就這麼一個團還分兵三面圍攻我一萬人的部隊,那是何等漫長的防線,您說我們北面他們能佈置多少敵人?”

奧利費道:“一個團。”頓了頓立即恍然大悟道,“上帝啊,這太好了。他們整個北面就一個師的兵力,可是如果我們集中力量攻擊一點,那麼那一片陣地上能有一個營的守軍就不錯了。”

艾伯特獰笑道:“你說得沒錯。一個營而已,我們集中炮火掩護部隊快速進攻,我們完全能夠迅速打垮他們,衝皮哦這條防線,在繞道直取叛軍空虛的後方。”

奧利費欣喜地道:“太好。這個方向有太多的山地叢林,只要我們派兵阻擊,我們就等於把兩萬叛軍的精銳部隊甩在了身後。將軍,您真是軍事天才。”

艾伯特微笑道:“多謝誇獎。當然我們這樣還是不夠的,叛軍肯定會抽調兵力阻擊,如果我們要層層進攻打過去,那依然是相當的困難的。所以我們突出包圍圈後,需要分兵兩路。我研究過清國的那個兵法,我覺得一明一暗兩路北上才能最大限度的確保我的這個反攻計劃的成功。”

奧利費訝然道:“清國的兵法?”

艾伯特正色道:“對,那是非常神奇的軍事瑰寶。他們的兵法說‘十個人才能夠爲一個人’,我們完全可以用這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