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芳芳看了看錢，又朝安顏的臉上望去。
她想要錢但是不想當內應。鬱子青不地道，不是男人！
她這麼想着，陷入猶豫當中。
“不想要錢就算了。”安顏拉回鬱子青，讓他把錢收起來。
鬱子青想起她說過的話，輕聲對她說：“不危險的。”
安顏早就把僅剩的那點聖母心拋棄得一乾二淨：“我知道。”
“我不想再去找範深了。他不是好人，他會折磨我的。”孫芳芳現在的眼淚是真心的，“你們就當救救我，我不想再和他在一起。”
趙華宇有點煩她這樣：“你的人生別人怎麼救你？最好的方法就是自救。”
即使她不想再找範深，範深也會找到她；而且她還不敢不見。
“長出息了，去找安顏幫你還錢？”
孫芳芳覺得他平時也沒表現得多喜歡安顏，沒想到會來質問她這個。
“當時她正好在，我們好歹是同學，我就想着請她幫我一下。”
範深一把揪着她的頭髮，她被迫仰頭：“我說的是真的，真的是巧合。”
“你敢再去騷~擾她，我就把你賣了。”範深的威脅也是真的。
孫芳芳忍不住咳：原來範深到現在還喜歡安顏！
好男人也愛安顏，壞男人也愛男顏。在她內心裡對安顏的恨意又深了幾層，更加覺得自己的一切都是拜安顏所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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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顏總覺得鬱子青有什麼信息沒告訴她。他就像憋了一個大招，準備到時候突然放出來。
回去的路上，她問道：“師哥，你要是想知道範深和哪些人打交道，還用着得讓孫芳芳去打探？”
鬱子青不吭聲，誰讓孫芳芳不長眼，還想通過老母親的渠道嫁給他！
安顏剛放棄追問的念頭，他慢悠悠說道：“她也就剩這點價值了。”
也就個把星期的時間，孫芳芳就有了反饋信息。
鬱子青給她的是高波的聯繫方式，但是她卻對高波說，只向鬱子青一個人透露。
沒想到鬱子青霸氣地回覆：“愛說不說。”
她急急地在電話裡說：“和安顏有關係的，你也不想聽嗎？”
鬱子青纔不會被她誆到：“從你嘴裡說出來的，能好聽嗎？”
孫芳芳索性電話裡一陣吐：“鬱子青，你可能想像不到範深有多愛安顏。
他不允許任何人講安顏的壞話。就因爲我那天偶然碰到她，把她當救命稻草，他就打我。”
“鬱子青你難道就不會認真想一想嗎？範深這麼愛安顏，難道他們之間真的沒有感情？
肯定是有的，他們差點訂婚不是嗎？她拋棄了愛她的人，還是準備訂婚的人，轉而和別的男人談戀愛。這些都是事實，是你不知道的事實。”
電話裡一陣安靜，孫芳芳還以爲鬱子青早就掛了電話，不料他冷冰冰的聲音順着冰冷的聽筒裡傳來：“你這種人連自救都不需要。”
高波在一旁皺着眉：“你的手法太低級了。鬱大說了，你要是沒有什麼信息提供的話，把一千塊錢還出來。”
孫芳芳心裡就脹氣得很，她說的明明是實話，可是他們一個個都維護安顏，根本聽不出去。
最終因爲還錢的壓力，她還是道了實話：“範深讓我陪着那個老闆吃了頓飯，我只知道是個外地人；其他的也打聽不出來。他們談生意我也聽不懂，反正就是這批貨怎麼樣，大概時候什麼可以交貨。”
“有沒有聊起交貨時間？”高波問道。
孫芳芳搖搖頭：“沒有。範深每週都會有一天單獨去金龍賓館。我也不知道他去幹嘛！”
這個信息倒是和高波他們掌握得相同。
他傳達了鬱子青的意思：“鬱大說以後不需要再聯繫，你也不用再探消息。”
孫芳芳覺得這錢還蠻賺的，而且說不定還有機會接觸鬱子青。高波這麼一說，她哪裡肯放手。
她的哭相不是柔弱型，而是發嗲型。
“你們利用完了就要把我甩了嗎？我一個女孩在範深身邊很危險，你們怎麼都不關心我呢？我也是你們的師妹呀！”
高波哪裡想得到她莫名其妙就哭了起來。
他雙手插在褲袋裡，略帶憂鬱地看着她，不知道該不該勸。
孫芳芳卻雙手掩面，身體一傾往他肩膀上靠過去。他是受過訓練的人，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往後退。
饒是如此，孫芳芳還是撞在他寬闊的肩膀上。高波伸出雙手把她往後一推，她踉蹌了下，哭得更厲害。
巷口有個人剛走過去，又退回來，仔細辨認着他們。
高波側頭一看：是沈歌雲。
他心裡一懵，顧不上眼前的孫芳芳，幾步就走到沈歌雲面前：“小沈，你怎麼在這裡？今天不上班嗎？”
沈歌雲瞪了他一眼，看了看止住哭聲的孫芳芳，高波連忙解釋：“是鬱大讓我找她瞭解些情況。”
沈歌雲淡淡地說一句：“那我不打擾你們。”
高波覺得冤死了，這場面可能會讓她誤會：“小沈，我說的是真的！你不信的話可以問鬱大。他可以幫我作證。”
“你和我又沒有什麼關係，你用不着怕我誤會。”沈歌雲拋下這句話就走。
剛纔看到孫芳芳那張臉時，她心裡還真“咯噔”了一下；不過他眼光應該沒這麼差吧！
高波垂頭喪氣地敲開鬱子青的家門，安顏正繫着圍裙和他一起包餃子。
兩人其樂融融的模樣深深刺激了他，他承認這段時間他的心情非常不平靜。
“嫂子，我都要委屈死了。”
安顏忙停下手裡的活：“發生什麼不開心的事了？快說出來讓我們開心一下。”
鬱子青面色微笑，敲了敲她的頭：“能不能靠點譜了？”
高波不理會她的調侃，沉浸在自己的煩惱中。
“最近不是經常去盯金龍賓飯嗎？雖然我們是執行任務，可是小沈她見到我就跟不認識似的。
剛纔在太平巷我和孫芳芳站在一起，被她撞見了。她怕是要誤會我了！嫂子，你幫我去問問她好嗎？我心裡不放心的很。”
鬱子青沒停手，修長的手指一折一捏，餃子就成型了。
“等我們包完餃子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