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彤彤剛要再次掛斷，突然看到屏幕上顯示着“亨利”。
亨利？
好像很熟悉……
倏地，肖彤彤的心臟一窒。
“這不就是在海外比賽時的那個大佬？”
這個發現讓肖彤彤頓時覺得自己的飯都不香了。
大佬怎麼會給郝歆打電話？而且有備註名就肯定早就認識了，所以他們到底什麼時候認識的？
肖彤彤越想越覺得那會兒在比賽時，亨利的種種行爲都像是維護郝歆的，所以他們應該早就認識了吧？
終於，肖彤彤等到郝歆洗澡出來，郝歆看着她吃到一半的飯，不禁一蹙眉：“果然，你沒胃口啊，第一次看你吃這麼少。”
肖彤彤轉頭愕然的看着郝歆：“歆歆，你是不是早就認識亨利？”
郝歆一怔，隨即點頭承認：“對，認識很久了。”
“所以，在國外比賽時，亨利突然出現確實是因爲你？又確實是在維護你？”
郝歆蹙了一下眉，否認道：“準確說，我並不知道他是青少年聯合會的會長，我是給主辦方發了郵件進行投訴，是他來了以後，我才知道他的這一層身份。”
“天哪，他還有其他身份？”
“對啊，一般這種職務的人很多都是掛職，在外面還有自己的本職工作，或者其他身份，這個很正常的吧。”
“那他的其他身份是什麼？”
“企業老闆。”
郝歆不想隱瞞肖彤彤，也是也不能什麼都告訴她，畢竟亨利黑客大佬的身份不適合見光。
“那你們又是怎麼認識的？”
“在論壇認識的，他電腦技術很好，我認他做師父，他教我技術，就這樣。”
“天哪，難怪你電腦那麼厲害，原來是背後有大佬啊！”
郝歆並不否認，畢竟因爲亨利，她比別人接觸到了更多的東西。
肖彤彤發現了這個驚人的事情後，整個人都不淡定了，看着郝歆的目光也在發光。
“歆歆，你怎麼這麼幸運，這種事情都能讓你碰到！難怪你腦子裡有那麼多奇奇怪怪的好點子，是不是亨利在背後幫你支招？你這背後靠着這麼大一棵大樹，真令人羨慕。”
郝歆並沒有解釋太多，她的這些想法確實有外掛攻略，但那都是來自她前世，而不是因爲亨利。
不過，她也沒打算解釋，畢竟這些還是不能說的秘密。
“行了，姑奶奶，趕緊睡吧，再不睡，一會兒天都要亮了，我都要困死了。”
大家補了一個大覺，起牀後吃過飯又都紛紛趕到了機房。
郝歆和肖彤彤一進門，機房裡已經來了幾個人，尚司軼對郝歆招了招手，郝歆便走了過去。
“來這麼早？”
“睡醒了就來了。”
“頭還疼嗎？”
“嗯，沒事了。”
……
大家好像依舊如常，昨天的事情隻字不提，看不出半點被打擊到，也看不出半點興致盎然，就好像是平日裡去吃過飯，喝個水一樣簡單。
只不過到了開始工作的時候，問題才顯現出來。
“程肅，你這個代碼寫錯了。”
“肖彤彤，你太慢了，這半天還沒把這個搞完。”
“吳振，你這個不對啊，這一塊是尚司軼在做的。”
“歆姐，你看看這裡是不是有問題？”
……
郝歆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站起身來走到前面，拍了拍手：“大家都停一下。”
所有人都停下，看過來，郝歆很嚴肅的說道：“我知道昨天我們失利，這麼多天的努力都化爲烏有，可是這件事並沒到最後。”
尚司軼點頭道：“不錯，我們之前一鼓作氣的士氣被泄了氣，再想凝聚士氣可能是有些難，可是我們沒有那麼多時間消耗在這種事情上，我們如果不能儘快進入狀態，那麼我們就是真的失敗了！”
郝歆看了一眼尚司軼，繼續道：“接下來還有九天的時間，我們前面二十一天都過來，卻敗在了最後不覺得的可惜嗎？說好的要在最後來個出其不意的，怎麼？現在就要放棄了嗎？”
“歆姐，你說的道理我們都懂，可是……”
“什麼可是？我們之前一起創造過那麼多的奇蹟，是不相信你們自己，還是不相信我們這個團隊？”
“歆姐，我們太累了，每天這麼沒日沒夜的幹，我們都快過勞死了！”
“過勞死還早着呢，別那麼誇張！接下來我們保證每晚的正常休息，第二天效率高一點，我們一定要全力戰鬥到最後，不能先被自己打倒。”
“歆姐，我再堅持就真的玩完了，我們的項目又不給錢，又不給名分的，我們圖什麼。”
郝歆眉心一緊，隱忍着心裡的怒氣。
說這話的人叫武臣，之前在特培班裡不太拔尖，這次是因爲抽籤才把他選了出來。
要是以往擇優選擇，他肯定不是最好的，也不會進入今天的這團隊。
不過就算是特培班最差的，拿出去那也是頂尖的人才，在前些天的項目中，他也沒出什麼幺蛾子，都能跟着一起完成。
特培班的人這半年都在各自的學校上學，之前培養出來的情懷也淡化了，尤其這個武臣，他是少有沒考進京大的人，因爲他所選的專業，進了另外一所大學。
在這段時間中，他被同化的格外厲害，心裡也沒了這股子勁兒。
其他人都看向武臣，他站起來，斥道：“你們都看我幹嘛？難道你們不會這麼想嗎？我同學在外面做個項目，少則都能有幾萬塊的收入，人家輕輕鬆鬆的賺錢，我們呢！”
郝歆終於忍不住了，直接道：“來這裡沒人強迫你，一開始也會秉持着自願的原則，你要是不樂意，可以離開。”
武臣冷哼一聲：“你別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你各種風頭都出盡了，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那個壹信軟件應該賺了不少錢吧？你是可以不在乎，別人都是什麼也沒撈到。”
其實在座的十個人裡，有六個都是郝歆編程社的人，也被納入了公司的合夥人之一，所以只要是和他們志同道合的人，郝歆都沒有獨自享受，拉着大家一起幹的。
至於這個武臣，他確實不適合。
程肅站起來，忍不住道：“武臣，你特麼不想幹就走，別特麼在這兒嗶嗶，你這動搖軍心什麼意思。”
武臣冷哼一聲：“走就走！有種你們別求着爺回來！”